云趣儿先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在如此狂风暴雨中被震聋,好,听觉正常,下一步,她直视雷爵,眼中锋芒一闪,飞快地一口咬了下去——
“喔!”雷爵发出一个野兽般的低吼,瞬间收回覆在她嘴上的手,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清晰的牙印印在上面,可见云趣儿是用上了吃女乃的力把他当咬,“你疯了!”缓过劲来的雷爵暴叫道。
“不是让我报仇吗?”云趣儿看着他,还故意做了一个非常嫌弃的擦嘴动作,仿佛刚才咬的是多么脏的东西,雷爵脸都绿了,好半天才克制住掐她脖子的冲动,没想到衣着光鲜淑女外表的云趣儿报复手段那么市井八婆,忍了又忍才憋气般冒出几个字,“报完了没有?”
云趣儿其实内心很解气,但听到雷爵那番话,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之前发的誓全白费了,她是痛彻心扉告别单恋回归夜蒲女王,可她真没有一天快乐过,在某个午夜梦回也会没骨气地忆起那晚烟花般璀璨的,不,应该是炮竹般热烈地缠绵,可他说对不起了,他放下自负张狂的颜面跟她说了对不起,他还说给他时间的话他愿意负责,那是代表他们真的可以有以后吗?不,一个不甘心的声音跳出来,之前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让她颓废消沉了那么多天,他欠她的岂是咬一下手指可以消除的?于是云趣儿眼中火焰一闪,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会让雷爵一辈子记住她的决定。
云趣儿很有底气的应了声“没有”,之后慢慢走向雷爵。
她个子高,两人视线基本可以持平,雷爵所有表情能够清晰的映照在她瞳孔中,那一瞬,她看到雷爵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犹豫,他可能是下意识想后退,但他没动,当两人间的距离再一次靠近到不足5厘米时,她听到了雷爵略显浓重的呼吸声,他的眼神刹那也变得飘忽起来。
该死的!雷爵在心里一个劲骂自己,为什么心跳那么快,为什么感觉喘不过气来,为什么眼神不听使唤离不开她,这是中了邪还是施了降,他甚至感觉有冷汗沿着额头淌下,天杀的,谁能告诉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面临生死危机都不会惧怕后退半分的暴狼,此刻竟软弱无能到如斯田地!
云趣儿微一抿唇,将两人的距离再拉近2厘米,不足3厘米!天呀,那是心理学上所谓的危险距离了!雷爵用力吞了一口气下去,他的身体居然开始抖了,对,极为丢人的抖,面对那张慢慢欺近的清丽小脸,他竟然有一下子按到她的冲动,旁边不是沙发么?再里面不是床么?思维瞬间月兑轨,想什么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云趣儿忽然脚一抬,往上一顶——
“噗!”空气中一个闷响。
“喔——”又是一声野兽的低吼,这回不单止低吼,已经接近哀嚎了,雷爵壮硕的身躯整个往后跌坐在了地上,带来的强大冲击力让一边的花架再次晃了几晃。
“你”雷爵指着她你了半天,终因痛得面部扭曲说不出话来,天杀的她居然起膝踢他那里,难道她靠得那么近就是为了积聚足够力量好在近距离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阴损踢吗!平时对敌他全身像金钟罩一样,即使是那个地方也具备足够抵抗力的坚硬,问题是她就这么靠过来让他毫无防备,那一下是结结实实的肉跟骨的碰撞(他的命根肉跟云趣儿的膝盖骨),足以让他狠狠记住这个女人如此市井八婆恶劣的手段一辈子!
“现在仇报完了,”云趣儿居高临下看他,女王气势尽显,之后扬长而去,经过他身边时,再补上一句,“雷爵,想对我负责的人太多,排到下辈子也轮不上你。”
门一开,窈窕身影优雅遁去,剩下搞不清是身体伤了还是心灵更伤的雷爵,一脸暴怒的目送她纤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是他不想站起来,而是因为疼——
他站不起来。
而云趣儿以绝对胜利者姿态走到电梯前,确定彻底月兑离雷爵视线后,“YES!”一个高呼兴奋地跃起,爽,实在是太爽了,透心凉地爽,云趣儿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得瑟过,以前她是那么低微那么劣势,可今天起她是月兑胎换骨了,不凭别的,光是看刚才刻意用《诱惑七十二法》做的那些试探,她可以准确无误地判断,雷爵绝对中了她的毒。现在开始,她俩关系成功逆转了!扭头看向雷爵的方向,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无奈和盛怒,隔着虚空,云趣儿递去一个妩媚生花的微笑——
雷爵,现在换你来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