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在宫中修养了半月,万俟景秋的风寒算是好了个彻底。俗话说病去如丝抽,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半月有余,各类的宴席出游皆未出现,万俟景秋闷得都快发霉了。于是,雪子涯今天就在飘雪殿设宴,替万俟景秋可以说是饯行。因为明晚饯别宴一过,众人就要离开北漂,万俟景秋当然是要赶在万俟景凌他们回去之前赶回皇宫。“好,朕有一事不明,不知景秋可否告知?”白帝拿起桌上的白玉酒杯,轻酌一口问道。“皇上但说无妨,本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万俟景秋身着红色拖地宽袖貂裘外袍,青丝挽起,面上却没有附着金色面具,露出一张明媚的小脸。弯弯的柳眉,狭长的凤眼,小巧挺立的鼻子,一张薄而红艳的小嘴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的看着对面的人。“为什么告诉朕你的身份?你既然带着面具出现自是不想让人认出你,那那晚为何又要告诉我?”白帝盯着面前的人儿,有点百思不可其解。
闻言,万俟景秋挑挑眉,轻轻晃了晃白玉酒杯道:“其实你早就在怀疑我了是吧,而那晚,别无他法,我赌你不会出卖我,你看,我不是赢了吗,呵呵。”见万俟景秋一脸风轻云淡,白帝开口道:“你是怎么觉得朕在怀疑你的身份的?”
“皇上还记得本座与你对视的那一眼嘛,那里面充满着浓浓的疑惑,然后又使劲鼓动我与蚀情比武,可见,皇上你的居心叵测啊!”低头倒酒掩盖住内心的慌乱,白帝才开口道:“其实在我与你的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充满了好奇。”白帝的眼神变得悠远,“哦(第二声),皇上说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万俟景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可知道,这移形换影是每一代白帝必练之功,而我在刚学会走路就开始练习,所以,当年我在见你时,你应该学的也还可以了吧,不过,对于比你跟高一层的人来说,你走路时带有移形换影的轻功脚步,我就很怀疑,你一个万俟王朝的皇子,怎地会我北漂轻功。因为这个轻功,除了历届白帝,就只有暗部宗主会,所以……。”
“所以你就对我特别关注,而我偏偏还傻不拉叽自己承认了是吧。”嘟着嘴,万俟景秋一副有趣啊你的表情。见其如此白帝只好无可奈何的笑笑,接着道:“明晚的晚宴我们不好多说话,以后,碰到什么麻烦事,就来北漂找我,北漂国的皇宫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好,就这么说定了。白帝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万俟找我。”夜,还很长,两个故人就如此把酒言欢,这一晚,一直被世人称为无情帝王的雪子涯,内心的某个柔软处,被人不明所以的触动了。
第二天晚宴,被宴会上浑浊空气熏得喘不过气的万俟景秋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唔,喔,终于跑出来了。”跑到御花园,万俟景秋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情忽的大好。要是那人没有出现,万俟景秋的心情可能会更好。“宗主好悠闲,既然跑到这里来了。”不用转过身,万俟景秋也知道是谁,一个自己听了三年的声音,怎地会不熟悉。整理好面上的表情,万俟景秋冷静的转过身,轻启薄唇道:“三殿下不也如此。”压了压声音,今天没吃变声丸,那人可千万别听出个什么来。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万俟景秋静静的看着对方。今晚虽天色还算干净,但因无月光,所以对方的脸看的不是怎的真切。“不知宗主的风寒好了没?那晚突然病倒真是让人后怕。”见对方没有大的反应,万俟景凌依旧扯些有的没的。
“多谢三殿下关心,本座已大好了。”万俟景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那就好。不知景凌能否与宗主交个朋友?”在万俟景秋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陷入震惊时,万俟景凌不动声色的走近了万俟景秋。等万俟景秋发现时,人都快与自己贴在一起了,猛的退开几步,这人怎的跟在宫中一样的无赖。心跳的飞快,好像要从口中出来一样。“怎地,宗主不同意吗?”万俟景凌好看的剑眉拧了起来。“啊,不是。”被吓到的万俟景秋忙辩解道。“那这么说宗主同意了?”闻言,万俟景凌嘴边的弧度愈来愈大。万俟景秋头大了。
同时,见自家爷离席到现在都没回来的流风也偷偷的溜了出来,想去找万俟景秋。很不巧,正好碰到同样出来找弟弟的万俟景耒。流风本想避开,可对方却先一步叫住了他:“流风司卫,可有见到本殿的弟弟。”被叫住的流风只好停住想跑路的脚,僵硬的转过身,“咳咳。”轻咳两声,低沉着声音道:“没有。”说完就有想走,可那人分明不想放过他,又开口道:“本殿见司卫你好像也在找人,那就一起吧。”“不用。”想都没想,流风就开口拒绝。“哎,怎地不用,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嘛。走走走。”说着上前扯着流风就走,可怜流风只好苦着一张清秀小脸欲哭无泪。大殿下,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