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如此怪异的方式走路而被三个太监两个宫女看见后,流风的耐心已经彻底的被磨光了。狠狠的甩开万俟景耒抓着他的手,阴沉着声音道:“大殿下,我自己会走,不劳大殿下。”说着就背着手顾自走了,独留万俟景耒望着空空的手发呆。他居然会反抗,他居然会反抗。过了好半天,万俟景耒才回过神来,忙追了上去,与流风并肩而行。
远远的望见有两个人影站在御花园的御池旁,流风加快脚步赶了上去。“主上,天凉,属下特意来寻你的。”人未到,声先到。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清来人后,万俟景秋回头对万俟景凌道:“天晚了,本座先走了,大皇子来寻殿下了,殿下也快些回去吧。”说着就快步走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让万俟景凌看得有点好笑,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用的着跑那么快嘛,呵呵,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好像,你感觉到了吗?”感到万俟景耒的靠近,万俟景凌慢慢吐出这句话。“何止,就连那个流风都像极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冷冷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万俟景耒眸中充满了怀疑。“鬼杀,去查一下,本尊离宫这几个月二殿下是否在宫中。快些来报我。”对着无人的御花园,万俟景凌淡淡的吩咐。空气中似有一股微风吹过,带动了万俟景凌散落在两鬓间的头发。
“流风,恐怕他们已经起疑,我们要快些回去。本座叫你向白帝要的出关令牌拿到了没?”急急地往宫门赶去,今晚就要离去,否则宫中一旦被发现二殿下是假的,那后果就不能想象了。“爷,已经拿了,白帝还说了,这令牌就赠与爷了,爷以后可以随便进出北漂。”跟在后头的流风一字不落的回答着。“哼,他也不怕本座背叛他,将他的万里河山给颠覆了。”万俟景秋对雪子涯对自己的信任有点嗤之以鼻,皇帝是最猜不透的动物,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能做的,就是离他们远远的。“爷,白帝说了,他信的过殿下。”
就在一路谈话中,宫门到了,白帝的贴身太监与四位护法早已等候多时,见万俟景秋到来,四人行过礼后,万俟景秋率先上马,五人随后。转头对着太监道:“有劳公公替本座转告白帝,他对本座的恩,本座来日定当双倍回报。”见万俟景秋说的客气,那太监弯弯腰道:“奴才定当转告,宗主一路小心。”拱了拱手,驾,骏马飞奔而去。五人随即跟上。没有顾虑的上路,这次到北域关只用了八天。一路上,风雨无阻,北域关内。“主上,属下等就此与主上别过,主上一路小心。”四人拱手与万俟景秋作别。“嗯,四位护法一路上一定也要多加小心。流风,走。”“是。”鞭子抽在马臀上,吃痛的骏马快速的绝尘而去。
回京的路上甚是太平,已经是十一月底,快入年关了,一路上万俟景秋只看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心里莫名的一阵难过。“爷,怎么了?”发现异样的流风不放心的问道。“没事,只是想到小的时候,娘亲还在,每年除夕举办的宫宴我们都不参加,只在涵菊堂摆一些酒菜,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然后一起守岁,因为当时年纪小,老是犯困,所以玉莲姑姑每次都会给我讲故事。可是,那样的日子终是一去不复返。”说到最后,万俟景秋似是有点哽咽。流风看了很不是滋味,爷已经够苦了,“爷,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不知是说给万俟景秋听还是自己。流风也迷茫在这漫天的喜气中。
回到京城时,正是华灯初上。悄悄的从密道回到涵菊堂。离开了三个月,这里一切依旧。“主上,您终于回来了。”见万俟景秋出现在卧室内影子甚是激动。见一向稳重的影子今天十分的反常,万俟景秋有点不悦,作为他的贴身影卫,是不能如此沉不住气的。“怎么回事?”万俟景秋的语气有点阴沉。感觉到主上的不悦,影子将头低的更下了,“回主上,主上离宫这几月中,属下扮成主上的模样称病卧床不起,闭门谢客,可是,七殿下却天天来,属下实在是被缠的头大如斗。所以才有**份,请主上责罚。”见影子是被景御缠的,万俟景秋也就不怎么气了,碰到他的这个弟弟,他自己都无可奈何,对于长期隐在黑暗中的影卫更是拿他这个弟弟没法子。“好了,这也不能怪你,下次不可在犯。”“是。”
“将三月来宫中事宜报与本座。”连夜赶路让万俟景秋甚是疲惫。“是,主上,盘龙殿内似有风声露出来说等大殿下大婚后,皇上有意立大殿下为太子。”什么,万俟景秋虽然心中甚是震惊,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太子又怎样,历史上废太子的例子比比皆是。“还有呢?”继续开口询问。“还有就是青莲卫被晋封为正五品婉仪赐住青翠宫。”
“婉仪啊,没想到青姑姑还挺得宠的吗,这么快就是婉仪了。呵呵。”勾了勾嘴角,万俟景秋摆摆手道:“天晚了,你先下去吧。本座要休息。”话落,房中已没有影子的身影。挑挑眉,影子的轻功是越发的好了,万俟景秋于是想。便替自己宽衣,洗了把脸,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