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不远处的齐焱秋目光犀利,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而台下众武林人士皆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秦天背在身后的手不禁捏在一起,微微一蹙眉马上反应过来。扯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道:“堂堂暗部宗主,竟会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做自己的替死鬼,行事还真是“光明磊落”啊。”此言一出,低头喝茶的齐焱秋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只微微一笑道:“盟主何出此言?”说罢,抬首直视擂台上的秦天以及台下众人。“哼!齐焱秋你当我们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嘛!随随便便推出一个人来,在编一个故事,我们就会相信这事与你无关。笑话。”闻言,齐焱秋只一挑眉,吃吃的笑道:“秦盟主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看来盟主是不想处理这件事了,那好!”话锋急剧下降,语气急剧冷凝,“那本座只能亲自来清理门户了,也好还盟主一个公道。你说是不是?呵呵!”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齐焱秋已经到了秦天的面前,自己竟是毫不知觉,知其的轻功已是出神入化,要杀自己易如反掌,秦天不禁感到额头冷汗津津。那张附着金色面具的脸泛着冷光,距离自己不过毫米,竟让秦天有种透不过气的错觉,向后踉跄几步,开口道:“宗主这是何为。”收回内力的齐焱秋一甩衣袖,负手而立道:“本座是来带回叛徒紫烟的。既然盟主不想手染鲜血,那就让暗部来出面处理。”说罢,转身要去抓昏迷的紫烟,“且慢!”不知为何,秦天竟出言阻止。闻言,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齐焱秋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遂又恢复平常道:“盟主还有何指教?”“这这,今日之事秦天多谢宗主帮助,此人,我想带回武林盟处置。就不劳宗主大驾了!”
“哦!这么说盟主是相信此事不是本座所为了?”好整以暇的看着自相矛盾之人,齐焱秋心中冷笑不止。
“呵呵,前面是老夫一时糊涂。还请宗主见谅。”秦天一拱手,貌似谦卑,实则鄙夷,一个毛都没长起的小子,竟要自己去向他赔礼道歉,这口气真是无论无何都咽不下去,以后定要他加倍奉还。
见那张面含微笑,状似慈祥的秦天,齐焱秋又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定是恨自己恨的狠了。“盟主客气。今日时辰不早,盟主还是快点宣布武林大会的开始吧!”说罢,转身回到看台对面,坐定。独留秦天一人为自己的前后不一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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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属下有一事不明,请主人明示。”结束今日一天的行程,齐焱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坐下不久,流风便按耐不住,上前询问。而齐焱秋竟不去理会他,顾自摘了面具,露出秀丽容颜,月兑下繁琐的外袍。流风顺手接过,依旧拿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年纪比自己小,心思却比自己多的主人。齐焱秋也不去说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流风,净了手,吃下一些点心才缓缓开口道:“我一天没进食了。你还围着我问东问西的,想饿死我不是。”拿着一双好看的凤眼怒瞪着这个偶尔神经大条的“青梅竹马”。“嘿嘿,我忘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孩子气十足的动作,让齐焱秋心头的不平稍稍降了点,“你是中途出去吃了点,我可是和那些老匹夫耗了一天。”说话间又有几块糕点下胃,一旁站着的流风见他吃的差不多,便到了杯水送至齐焱秋面前,眼巴巴的盼望着他给出答案。接过杯子,看了流风一眼,喝了口润了润嗓子,才道:“什么事说吧!”
“谢主人。今日之事,秦天及武林盟那些人怎会如此便相信主人?他们不是一直想找个借口讨伐我们吗?这可是个很好的借口啊,白白放过岂不可惜。”说话间,流风看向窗外的双眼变的悠远,而齐焱秋把上等的瓷杯放在指尖来回转动似是不经意道:“今日若不是本座使出移形换影,那些老狐狸又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他们一是震慑于本座的轻功已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若想杀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二嘛,想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本座若真想取秦天的性命,便是十个秦天也不会是本座的对手。而且,那些武林人士还不想这么快于暗部闹的太僵,所以,少了那些愚蠢的武林中自以为是的所谓的正义人士的支持和肯定,他们师出无名,又不会有人会在做他们的替死鬼,聪明的人定都会隐忍不发,等候下一个机会。还有就是,那个紫烟,本座怀疑可能就是武林盟在暗部的细作,而且这个细作来头还不小。能让秦天白白放弃这个讨伐本座的机会。呵呵!流风,传令下去,让玉莲卫好好查查这个紫烟的身份。本座倒是好奇,她会是何方神圣。”说罢,房间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人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天,流风才回过神来,低低应了声是,委身退下。看着流风开门离去的身影,齐焱秋心头猛然一抽,俯身抬手按住发疼的心口,心中的不安在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