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零姐,中午了。”
冉溪零不经抖了一下,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叫自己的女子轻轻一笑,“好啊,走吧。”
一整个上午几乎都在发呆,什么东西都没有听进去,还好,今天经理和总裁都不在,要不然自己这个总裁助理今天就要倒大霉了。冉溪零叹了一口气,拎去包包和钥匙。
米顷无力的看着冉溪零,也跟着走。
米顷知道冉溪零很难接受,换做是自己也会受不了的,在人生中褪变成成熟之后的26岁,人们说,这是继十六岁青春之花后,最靓丽的开始。姐姐最有意义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怎么就会这样呢?
她宁愿冉溪零大吵大闹,大哭一顿,也不象想现在一样,如死水一般的沉默不语,平静。
“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感觉怪怪的。"米顷系好安全带,看着一脸心不在焉开着车的冉溪零,顺手把车里的音乐调到最大声。
冉溪零淡淡的笑了,扭过头去,澄清的眼底划过一线忧伤,心中确实平静如水。她仔细的看着车窗外宜色的风景,接近贪婪的看,嘴角微微翘起。
米顷莫名其妙的,撇撇嘴,象极了一个闹情绪的小姑娘,不满的嘟囔两句,手拉着冉溪零冰冷的手,"姐姐,你别想太多了,不会有事的,阿哲不是说手术会有40%的机率吗?"
"没事。"
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阿哲安慰自己的话呢?自己又怎么会听不住他拼命掩埋
米顷叹叹气,用力的握住冉溪零的手,"姐,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眼眶微微一热,冉溪零白了米顷一眼,"知道了,傻丫头。"
米顷顿时象个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样,手足舞蹈的,笑眯眯。
冉溪零安静下来了,心里流过一阵小小的悲伤,自己何尝不想呢?世事难测,如果人生到了尽头,又能如何挽回?罢了,还是坦然自若的接受吧。
冉溪零摇摇头,笑了。
忽然耳边一阵巨响,冉溪零觉得眼前一暗,就昏了过去.
吾叹怜,汝发如雪,婉若千夕,独归沂,叹矣。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淡染悲哀的话语,冉溪零只是觉得头很痛,剧烈的疼痛,让她感到头快要爆炸了,微弱的烛光,透尽她的眼皮,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很刺眼的光芒。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冉溪零感到很意外,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没有死去,想到这里,她无力的笑笑,真是天意弄人啊,她竟然又活过来了,冉溪零掀开了眼皮,眼前空旷的一片,浅紫浅紫色的帘帐拉了下来,床边还有一个飘着淡淡丝香的香麓,缠缠绵绵的缕丝犹如心中的疑惑不解,冉溪零坐起身子,一揽眼前景色,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谁可以告诉她,这些古色古香的家具是怎么回事呢?
冉溪零吃力的从窗上下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穿着一袭月色广袖裙,她苦涩的一笑,还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穿越了,她叹了口气。
"小姐,小姐,你醒了?"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了,一个清秀可人的丫鬟几乎是撞门而入,她惊喜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冉溪零,开心的一下子跪在了她的床下。
"五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奴婢好开心啊,五小姐,呜呜呜呜~~"
冉溪零头痛的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少女,手,轻轻的按模着太阳穴,淡淡的说,"请你不要这么吵,好吗?你吵得我头都痛了。"
丫鬟一见冉溪零皱着眉头,不舒服的样子,一惊,连忙止住了哭泣,站起身,帮冉溪零捶捶背,口中还十分懊恼的喃喃自语,"对不起啊,五小姐,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好。"
"好了,没事了。"
丫鬟诧异的看着冉溪零,蹙了蹙眉心,五小姐平日不时很温柔如水吗?为何今日看起来,好似有些不同呢,五小姐从不会这般冷淡的啊,怎么一场大病后,就变了呢?
冉溪零注意到丫鬟的打量,"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头很痛很痛,一觉醒来,好象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说着,冉溪零还很识象的拼命按着太阳穴。
丫鬟阿大了口,不可置信的样子,"五小姐,难,难道,你得了,失,失魂症?"
冉溪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不过,这个词语如果没有想错的话,应该就是失忆的意思吧,她马上点点表示莫认了,于是,又装作头很痛的样子。
许久,在冉溪零的痛苦样子下,她心疼的阻止冉溪零按着自己的穴位,温和的说,"五小姐,你别这样,奴婢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五小姐,奴婢叫作白澜。五小姐,你的名字叫做冉语汐,今年十六芳龄,如今是天夕帝国五十年了,冉家,是朝廷上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老爷是当朝的宰相大人,与水将军和墨尚书大人是三大有名的三朝功臣,冉、水、墨家也是天夕帝国挺立的三大世家,而老爷,是个温善儒雅的人,家里有三房太太,五小姐,你是二太太所生的,大夫人生了四小姐冉如画和大少爷冉墨寒,是很得老爷宠爱的,据说,老爷和大夫人从小便是相好,老爷很爱大夫人,不过大夫人人很好的,大伙儿都喜欢大夫人和二夫人,不过二夫人死的早,三夫人,则是个官宦小姐,她心胸狭窄,漆下只有二女,六小姐冉若琴,七小姐冉米顷,不过三太太不得宠,又是心狠手辣的,对了,五小姐,你还有两个哥哥,一个是你的亲生哥哥,二少爷冉墨烟,一个是二夫人和老爷收养的,三少爷冉熙刖,他们和小姐的关系很好很好的,就只有六小姐十分嫉妒小姐,其他人都很喜欢小姐。五小姐,你先前因为一场大病,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