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处,桐隐隐太过焦急的脚步来不及刹车,刚巧直直地撞进了胤禵的怀里。而没有预料到桐隐隐会往回走的胤禵被这急速的**硬生生地压倒在地。
胸口,背后和臀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该死的。”习武多年,向来以自己武艺自豪的胤禵,没想到今日会被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轻易压倒,心中不觉燃起了一阵自落的怒火。
顾不上发疼的伤处,推开贴在怀里的桐隐隐,挺直腰板,指着她发问:“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吗?”
桐隐隐抬眼把他的俊容稍稍望了一圈,然后诚实地笑道:“不认识,没见过。”此时脑袋被他的胸膛撞的生疼,生疼的,就连思绪也晕结了好几圈,哪会在意他是谁。
“不认识?没见过?好,好,不认识,没见过。”好歹先前八哥帮他付账时他就在旁边,而且比起九哥和十哥,他也算个一等一的俊男,他居然这么快忘了。如果刚刚的“投怀送抱”是切齿之恨,那现在就是怒发冲冠。“起来。”胤禵用脚尖很不客气地踢着桐隐隐着地的。
本就打算起身的桐隐隐也就非常配合的和他站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对方高出她一个头的身势已经完全压倒了她。
突然,胤禵一把抓住桐隐隐胸前的衣服拽向自己。没了重心,桐隐隐顺着胤禵脸的方向凑了上去,胸口上他手头力道稳稳的将她制到离他薄唇的几厘米处。也许,是出于女子自卫的本能,桐隐隐伸手毫不犹豫的给了胤禵声响有力的一巴掌。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可以在一个男人抓完胸之后还若无其事的。
脸颊上真实平白的疼痛让胤禵脸部线条顿时绷紧,面色变得阴鸷,凌厉地从牙关蹦出二字“找死”。
心里虽生气,但面对胤禵阴狠的眸色,桐隐隐想理直气壮,但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见到胤禵扬手要驳回“公道”时,向来怕疼的她更是用双手捂住了早已耸肩缩起的脑袋。
就在手掌马上要落到桐隐隐身上时,胤禵却停下了速度。这样瘦弱的身子,真若是个女子,怎受得了他这实实的一掌?想到这,胤禵不禁自嘲道,什么时候他这冰山似的无情将军也会关心起人来了。敢打他的人,难道不该教训?但手掌的力量与思想背道而驰,早已化作虚力在空中闷闷挥过。
良久不见疼痛预期而至,桐隐隐从指缝间用眼角余光睨察情况。扫过胤禵俊毅的面容时,只见他安逸的站在一侧,唇畔慢慢漾开了无比恶毒的邪笑。随后,竟抓起桐隐隐扛在肩上就走。还没有搞清状况的桐隐隐没来得及反抗双手已被他攫住。
不愧是练家子,无论桐隐隐在肩上怎么捣腾,胤禵依然不为所动。没过多久便回到了悦品居。在胤禩等人习以为常的目光中,胤禵自然而然的将桐隐隐足蹈的身子往椅子上一扔,然后自己坐在了对面的座位上,一副死死审视她的表情着实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桐隐隐是个很会记恩的人,谁对她好过她会记一辈子。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胤禩。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和他们是一伙的,该不会是找她还钱吧!
一时之间被这么多双帅哥的眼睛盯着,连桐隐隐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颊红透,呼吸由原本的畅快变得窒气憋人。
桐隐隐僵硬地挪了挪身体,奇怪的气氛明明让她觉得这些人有话要问,可为何却没有迟迟没有人反应?
大家似乎对她很感兴趣,要不,为何个个都只顾盯着她看?难道,来这没几天,她又长漂亮了。桐隐隐下意识自恋地朝脸上模了一把。
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淡淡的金黄,原来,古代的空气在阳光的照映下是没有尘埃的。离光束最近的莫过胤禵了,点点闪闪的烁辉洒息在他的身上,这样瞧起来,倒也觉得他气宇轩昂。只是那异于常人的五官与全身一经拼凑竟直露着倔傲于世的清冷。
注意到桐隐隐打量的目光,胤禵的眼神蓦地转为凌厉。吓得她连忙把视线移开。许久,不见有人开口,桐隐隐虽心怯,但也耐不住性子,扯了扯唇角,乐呵呵地傻笑了两声,说:“你们,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手指有意无意地指着门口。
大家似乎没有听见她讲话,依然盯着她看。桐隐隐见此,赔笑地从凳子上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但是胤禵会不辞辛苦地把她扛回来,怎么这么轻易让她走。“你敢再走一步试试。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听到胤禵冷冷淡淡的威胁,桐隐隐没出息的立马停在了原地。“你究竟想怎么样啊?”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想知道你是不是女的。”胤礻我说话向来不似其他贝勒文气,刀枪直入早已是他的性子。
桐隐隐掂量着此话疑惑所占的比例,他说,想知道她是不是女的,那就是猜测,还不肯定。眼神幽暗了一瞬马上又变得水亮通透,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是女的呢,各位爷可真会说笑。”心想,为何他们会对他性别感兴趣?难道看上她了?
“是吗?是男,是女,月兑了衣服自然见分晓。”胤禟从一旁站了起来,走到桐隐隐面前,冷冷地挑眉笑道。那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气魄,让桐隐隐真的提不起半点好感。坐在胤禵右边的胤禩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一分一毫,一举一动都凝固在脑里。
胤禟说的并非是为了吓唬桐隐隐,在他看来,掳人,月兑衣,不伤及性命这些都是比鸡毛蒜皮还鸡毛蒜皮的事。觉察到胤禟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浓烈的不安漫上了心头。可是此刻,她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胤禟抓紧了她胸前的衣物,瞬间便捏出皱褶。脸色苍白后变得青红交错,一股寒意从背脊涌上脑门,桐隐隐羞怒地往他狠狠踹去,却被他挡了个正着。眼看胤禟就要撕开她的衣物了,房内的几人不动声色的坐着,桐隐隐深知这几人是不可能会帮她的,于是,抬头,尖声喊道。“救命啊,非礼啊,救命啊······”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甚至可以说整个酒楼的人都能听见,但是他们,无动于衷,喝茶,看戏,月兑衣,闲乐呵着。
桐隐隐脸色发白,双唇止不住打颤。要是这被月兑了衣服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啊!闭目咬牙,怒火没有消去,心中想,识了身份总比被看了身子强吧!冥冥中,幽幽一叹,抬头双眼无助地望着前方,刚想开口,却听见门被一人狠狠踹开,力道之大使得门翼左右扇动不止。
桐隐隐满含泪水的朝及时雨望去,仅仅一刹那,连眼皮都不敢眨,只觉得不对劲,又反反复复瞧了几遍。最后只得哭呼哀哉,天啊,早知是他们,不如让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