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江这一战已获全胜,苍冷带领殷军进入了夕池族。
石涯坐在族长家门前微微叹气,雪鸟落在他的肩头微微停留了下,又扑了扑翅膀飞向炎炎烈日。
烈齿张开大嘴吐着舌头奔了过来,然后蹲坐他的身边。
石涯看了一下烈齿,又接着叹了口气。
夕汀兰给雨湘敷好药,端着药材出来就看见一脸忧郁的石涯。夕汀兰大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不就是心上人离开了,有点骨气好不好,在这边唉声叹气的,看着都没用。”
石涯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接着叹了口气。
夕汀兰顿时来火,眉头一竖,一下子将石涯拽了起来:“别跟死人似,我夕汀兰看着难受,你现在住在我家唉,赶紧干活去。”
石涯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难过”
夕汀兰回瞪了回去:“难过你个头,呐,给你,把药材拿去晒。还有院子里还有好多晒的药材需要翻翻,记住了。”说完,将手中的药材统统丢给他。
石涯在原地说了句:“女孩子应该温和点。”
夕汀兰顿时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石涯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样子,走向院子里晒药材,边走边自语:“雨湘丫头你赶紧好起来啊,雨湘丫头你赶紧好起来啊”
烈齿也摇了摇尾巴跟着他过去了。
夕汀兰在院子里看着忙碌的石涯,开心的笑了,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天气微显炙热起来,有风吹过,都带着一丝热气,恍惚所有的景象都微微融化变形。日江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苍冷站立在日江边上,表情微显凝重。此战虽然获胜,但对于日江水面的控制还是不足。而殷言不在想到这,苍冷的面容更显沉重几分。
不一会儿,一位将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的后面跟着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子就过来了。那将领来到苍冷身边时,额头上是密密的汗珠,他到苍冷面前,就立刻跪了下去:“不好了,苍冷军师,水运粮草船全部沉没日江底,运粮官被杀。”
苍冷走上前去,掀开担架上的白布,查看了下运粮官的伤势,然后开口:“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他运回安陵,好好安葬。”
几声犬吠声起,苍冷转过头去,看见一脸无奈的石涯。
石涯看着苍冷,摊开双手:“我刚刚晒完草药,拉着它来到日江这儿,让它下水洗洗澡,谁知它冲到这边来了。”
“安朔的军队擅长水战,粮草船沉。将军又去了龙尾山,执行命令方面相当费力,现在,对我军十分不利。”
石涯走到苍冷身边,看着他说:“你这个军师头衔是白顶着的吗?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没办法解决。”
“如果只是安朔,倒不难解决。”
石涯顿时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圣剑谷吗?”
“或许,还不止。”
“麻烦死了,我回去照顾雨湘丫头。”说完,石涯唤起烈齿就要离去。
苍冷看着要踏步而溜的石涯,开口道:“公主殿下如果知道粮草尽失。”
石涯立刻转过头来:“你说,需要我帮什么忙?”
烈齿也转过头来,蹲坐着看向苍冷这边。
“从日江去往江阳城,劫安朔的粮草。”
“苍兄还真看得起我。”
“一直未曾小看过石兄。”
石涯顿时大笑起来:“冲你这句话,这活我揽了。”
烈日下,一只白色的鸟儿飞过日江,然后一直跟在一顶火红色的华丽的轿子后面。
轿子在龙尾山脚下停了下来。
凤宁掀起轿帘走了出来,然后将手放到眉头上,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高耸的大山。接着回转身,看着月夙宫几人吩咐道:“回去吧,本宫一人上去。”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抬起轿子离去。
凤宁又一次抬头望了了望大山,然后低下头来,这时她的眼眸为红色,全身亦是火红之色,在此刻的阳光下,炎炎耀眼。
“公主殿下是要上去吗?公主一身火红之色可煞是好看。”
凤宁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对面的羽落,心中一动,火红色的眼眸微掀波澜。
羽落一拢墨色长衣,玄色云袖,面无表情的看着凤宁。让凤宁一瞬间感觉刚刚那话语都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凤宁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开口:“我想知道你的主子是谁?”
“公主的问题天真了。”
凤宁转过身去,抬头看向龙尾山:“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殷言的军队的运粮官被杀,粮草不够,水上之战怕是要输了。”
“殷言军队如果只因粮草不够,就会失败,你未免太小看这支队伍了。”
“如果不是只有这个原因呢?”
凤宁再次转过头来:“上次利用雨湘将我带到夕池族,这次,又为了让我去哪里?”
“江阳城,安朔身边。”
凤宁听后,转身向来时方向走去。
圣剑谷这段时间没有派人追杀她,妖歌也不知所踪。幕后的人由传言然后一步一步将她带领进战场,如此一来,倒像是在培养她了。那个人的意图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