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晴朗,星光伴月,秋风微微掀起阵阵凉意。
殷言坐在台阶上,喃喃自语,而他的身边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空酒壶。
突然屋顶上响起一些细微的声响,而后有一黑影跃了下来,站立在院子中央,向殷言走来。
殷言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抓起一个空壶就向来人狠狠地扔去,非常刺耳的落地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主人!”来人全身散发着寒意,看了看碎在脚边的渣片,然后踩了上去,走到殷言身边道。
殷言倏尔站立起来,右手五指狠狠地扣住来人的脖子,冷笑一声道:“原来我还有这么个下属!”
来人面不改色:“您喝醉了!”
殷言松开手,长袖一拂,负手而立道:“你来此为何?”
来人开口道:“公主殿下已经离开了圣剑谷。”
黑夜中看不见殷言担忧的神态,只闻轻微的叹息声:“果真离开了。”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离开的。”来人悠悠道。
殷言的心像是突然漏了一拍,不好的预感袭来,带着丝丝酒意,满身散发着冷气。
“她是和谁一起离开的?”
“云焰。”来人冷静的吐出二字。
殷言握了握拳头:“她没有阻拦?”
黑夜中那人微微点头:“这个不用问吧,没人拦的住他。哦,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他说凤宁公主是他的,不知主人你有何看法?”虽是询问之话,却带着些许玩味的意思。
殷言冷冷的开口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属下不敢。”
夜色下,殷言道:“我不希望宁儿有任何事情。否则,你的命也别要了!”话语掷地出声。
来人突然微扬嘴角:“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对手应该是您。而且,保护公主殿下是我份内之事。毕竟,她是天凤族的皇室之后。”
殷言也微扬嘴角,笑了笑,不过笑声闻者起寒:“果真是个好下属。”
来人听后踢了踢那些空酒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主人,您不应该为一个女子如此焦灼的。您似乎忘了您的身份,您还真当您是殷将军吗,她,与你可是见面就应该刀剑相向。你怎么就爱上了她。”
殷言突然久久未开口。夜风袭来,殷言突感无力。是啊,一开始就知道,却还是在不知不觉里爱上她。她那样的女子不娇艳不魅惑不算可爱,竟然爱上了她。
然后他长舒一口气,冷静道:“滚吧!”
来人开口:“属下先退下了。”说完看了殷言一眼,便跃上屋顶,消失在月光下。
殷言轻轻吐出二字:“剑痕。”
“本来说今晚去圣剑谷,没想到你的美人儿竟然落跑了,似乎还是和另一个男子哦,你可是放宽心呐。”一名女子的声音起,接着那女子坐在台阶上,抱起一个酒壶就往嘴边送,大喝了一口后,将酒壶放置身边,赞道:“好酒啊。”
殷言看了看虎影儿,冷道:“这两天你似乎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我,要不要考虑杀人灭口?”
虎影儿悠然道:“恩恩,可以考虑。”
殷言不再看她,转身欲进屋。
“喂,你们刚刚提到的云焰,我也知道哦。你的宁儿和他在一起,也并不是性命时刻危险。”
“哦?”殷言开口道,停住了脚步。
“哎呀,”虎影儿翻翻白眼:“你坐下来,我跟你讲。”
殷言迟疑了下,接着走到她身边坐下。
虎影儿笑了笑道:“我也是听郝连云爷爷说的,凤族有一脉,非常厉害,就如那谷主圣女掌控禁术一样,这一脉似乎有种神力,但此力堪称毁灭,因为掌握这神力的一脉之人脾气凶残,嗜血成性。”
殷言皱眉道:“我倒看你这么一说,宁儿性命危在旦夕。”
虎影儿接着开口道:“我不是没讲完,这一脉的神力与禁术是相辅相成的,也就是说,凤宁即使被禁术陶冶成妖,咳,也可以说是凤神,二者都沾染了神力,但正因如此,他们二者之间就有些微妙的宿命联系,差不多就是这样,我想,云焰不会伤害凤宁的,当然,这也是不确定的事,哪天他暴露本性,将你那美人杀了也不一定。”
殷言听后,不自觉问道:“既然这个奇特的凤族如此厉害,怎么还会被灭?”
虎影儿抓了抓后脑:“我也就不清楚了,应该是凤族皇室之间的纠缠了。郝连云爷爷应该知道,不过,他知道,也不会说吧。”
“哦?”殷言吐出一字。
虎影儿笑了笑:“没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吗?”
殷言便不再开口,事情一开始就复杂的深不见底,导致他们跟随宿命一直往下坠。
夜色深意,月如镜,树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