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落叶依旧纷扬,似乎停止不下来似的。殷言半倚在一棵树旁,单膝屈起,手臂放在膝盖上。而他的指尖,不住地有血液流淌。
突然有一阵簌簌地声音自远处传来,紧接着便出现一个人影。
殷言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来人。
“主人你竟然受伤了,那个云焰果真不好对付,不知为一个女子受伤,您是何种心境?”来人微微一笑,说道。
“闭嘴!”殷言眉目冷冷地注视着远方,语气硬道。
剑痕走到殷言面前,蹲了下去:“我如果跟您禀报,她要死了呢?”
殷言猛然间看着眼前之人,目光如冰:“你想死了吗?”
剑痕便没再开口,扶起殷言,笑道:“主子终究是主子,属下,只不过是一条忠心的狗。”
殷言冷道:“羽落与公冶那边怎么样?”
“公冶明要来江阳城,羽落暂无动静,不过,安炙轩似乎已经派人监督主人你了。怕是得知圣剑谷的一些什么消息,他那只小龙崽子,原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剑痕悠然道。
殷言冷冷一笑:“你如此小看他可不行,这场局里,最明白的可是他。最有权利主宰这棋子的人也是他。”
剑痕看了看身边之人,微扬嘴角:“那倒不一定。”
殷言停住脚步,吩咐道:“你离开吧,我自己回去。今日之事,不用告诉她了。”
剑痕看了看手臂血流不止的殷言,目光深邃:“属下,告退。”
剑痕走后,殷言便再次坐了下去,他此刻非常想休息,但只是微微闭眸就感觉异样,接着开口道:“你躲这么久不累吗?”
虎影儿听后便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面容微带不安的神情。
殷言看着她,不缓不慢道:“你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能让你随时丧命。”
虎影儿看了看殷言,突然目光一紧,弯刀迅速架到了殷言的脖子上:“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殷言目光看了看脖子间的弯刀,然后笑道:“你还没这个能力。”说完,双手撑地,极速后退过去,身体生生地撞断了之前他靠着的那棵树。
虎影儿看着不远处的殷言,目光突然忧伤起来:“毁灭帝都,重建一个帝国,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你不是爱那个公主吗?你狠心看她守护的东西坍塌一片?”
四周落叶一直纷纷落下,一直在铺散在树林中。
殷言翻开满是鲜血的手掌,微扬嘴角:“她如今很难过,很痛苦,陪在她身边的却不是我。”接着他站立起来:“你不用跟踪我了,走吧。”
虎影儿哼了一声:“无论你们想怎么样,怎么做,凤村的人都不会允许的。不过,”虎影儿略微软下语气:“凤宁会被云焰带到凤村,你去不?”
殷言心中一动,握了握手心:“他会找人救她的,对不对?”
虎影儿恩了声:“凤族会有人能够救她,不过,救的如何就不知道了。只是,如果她在期间有任何变化,凤村的人也不一定能够阻止她,如果,她变了,就不是她了。你,不去陪着她吗?”
殷言微微蹙起眉头:“她会再改变吗?那个禁术如此厉害?”
虎影儿点点头,然后说:“她重要还是你的目标重要?这个取决于你,去或不去,你自己看。你如果陪着她,她不会再改变也有可能。”
殷言停滞半晌,然后,转过身去。
虎影儿睁大眼睛:“喂!她真的不重要吗?”
殷言开口道:“你是怕她改变,就没人能够阻止她了。要不然不会耐心的在此处劝我。”
虎影儿心虚的开口:“是又怎么样,但是,我们,还是朋友。”
殷言面容冷静起来,然后,离去。
虎影儿呆在原地,难道她认为错了?
宁儿,如果一开始没去见你,没救你,不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是不是,我们都不用掩饰,可以,坦诚的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