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号,星期六中午,皇冠花园酒店。
滕许选这家酒店是因为他和白深棽明年三月的婚礼要在这办,今天这次算是预请,也算是一个小规模的同学聚会。
走在大厅里不时看见几个拄着拐棍的外国老头,后面跟着几个保镖。有的他们这些人还认识,比如陈枫然就和这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看上去已经过了70岁的白发老头交谈的甚欢。
陈枫然让时薏先走。时薏只能边走边叹,她交的这个男朋友怎么这么国际化怎么谁都认识。
“您怎么来中国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让我们好好准备。”陈枫然恭恭敬敬,如对待自己长辈一般。
老头笑得和蔼,“不了,这次为公事来的,呆不了几天。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来这住段时候。”
陈枫然点点头,“行,一定。”
他们说着的时候清成阡过来了,及膝的黑色风衣,露出一小截深蓝色的裙子,黑发还是散着,看着干练了不少。她同样认识这个来头不小的老人。
清成阡一脸的惊讶,“哦天,您怎么在中国,最近身体还好吧?”
掌握世界经济命脉的罗德家族大家长,她一共见过两次,一次在瑞士,一次在她第一次演奏会上。他来这不是要震惊全中国吗。
“清,你回中国了,身体好得很,”无意间瞥了一眼陈枫然,“在中国的演奏会怎么样,有没有让观众折服?”
“您过奖了,谢谢您关心。”
陈枫然说道,“您去忙吧,我们先走了。”说着把清成阡拉过来。
老头笑了,“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啊,行,那我走了。”
说完在几个黑衣保镖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二人在接待小姐的引领下进了电梯。
清成阡问陈枫然,“你怎么认识他的啊?”
陈枫然沉默了几秒钟,“在美国认识的。”
她点头,“哦。”
他看了看表,“这次怎么到的这么准时。”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早点来了。”
“你姐怎么没来?”
“她觉得和这帮人不熟不想来,”停了一下,“时薏呢?”
“她先上去了。”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很快到了八层。
他俩就是这么在群众的视线中同穿黑色衣服一起走进房间的。屋里有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整整一个厅。看见他俩一块进来都要吐血了,他俩是怎么回事啊有完没完啊到底在没在一块啊。
当然那必须是没在一块,要不然刚才进来的那个MIT毕业的说是陈枫然的女朋友的要怎么解释。
但是现在这俩人要怎么解释。
一一打过招呼,陈枫然就去找时薏了。
时薏显然是看见了他和清成阡一块进来的,虽说有点不高兴但是脸上是绝对不带的。
陈枫然坐在时薏旁边,把她搂过来,“找你半天。”
她在他耳畔轻声说,“你不在我要死在这了,没几个认识的。”
“有的我也不认识,我给你介绍?还是我向他们介绍你?”
她浅笑着摇头,“不用。刚才那人是谁?”
“罗德家族大家长,查蒙特罗德。”
“家里有好多银行的那个罗德?”
他笑,“知道的还挺多。”
“陈哥,”苏岩宇在对面看着他俩,似笑非笑,“女朋友是漂亮,而且看着就聪明。”
说完冲着坐在清成阡旁边的苏瓷喊了一声,“姐你别占着清成阡不放啊。”
苏瓷听完拉着清成阡过来了。
陈枫然这边男的多,都是高中的哥们和他们现在女朋友。女的一听苏瓷就傻了,再一听清成阡,再看她那脸,顿时心里觉得一阵堵。
不过没事,长成这样的学习都不好,好在自己还是名校毕业的。
苏瓷拍着苏岩宇,“胆够大连啊学都不上了。腾个地出来,不能让我俩站着吧。”
苏岩宇往旁边挪了一下,正好在他和陈枫然之间空出两个人的地。苏瓷迅速地就坐在了苏岩宇旁边,清成阡不紧不慢地坐在了苏瓷和陈枫然的中间。
她瞥了一眼陈枫然搭在时薏肩上的手,没再看他俩。她答应过他不管他和别的女人的事的,也如他所说,她管不了。
而陈枫然自始至终眼睛也没怎么放在她身上过。
怎么也不像是要结婚的两个人。
那结婚到底能改变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