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薏第一次看见陈枫然这样,跟个小孩似的斗嘴。他一贯都是沉稳少言的。
她最近不停地在想,他和清成阡之间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故事呢。
从琳笑道,“两人从冷战到开火了啊。”
遥若蕾想说“你那是没看见他俩火热的时候”,但是考虑还有时薏在场就没说出来。
清成阡,“行了都别笑了,吃饭。”说着又夹了块水煮鱼。
“追你可太容易了,”遥若蕾瞥了她一眼,“给你做好吃的。”
“那是附加条件。”前提是她喜欢。
这顿饭不像平常吃的那么清净,不时有别的桌的往这面敬酒,毕竟R市的商政两界未来都掌控在他们手里呢。
说起敬酒,人们到这桌自然是谁都巴结的,但是若要有个侧重点,那便是敬陈枫然和卿苇的多了点。
卿苇她爸那可是正部级的主,没准再来几年副国级都没准。
再看陈枫然,他自己家先不说,就他那正部级的大伯和副部级的叔叔就够人巴结的。
从政的有,从商的有,像他家这样两面都做又做的这么大的,没有。
可是这刚哪到哪,陈家的庞大怎么能是他们想象得到的。
“陈总,”一个男的拿着酒杯一脸的谄笑,“您弟弟怎么没来啊?”
清成阡正想着他怎么还有个弟弟啊她都不知道的时候,陈枫然笑得玩世不恭,答道,“他没来,韩弈和卿苇就够了,别撑着。”
清成阡看着他长身玉立,那样修长的手绕着酒杯,突然懂得了什么叫公子如玉。
她突然想到他还有个“骆以菲”的妹妹,今年该八岁了,不知道长成什么妖孽样了。
还有一群人敬酒是为了看人来的,要说他们这桌是真养眼。
随便挑一个那就是极漂亮的,清成阡遥若蕾的漂亮是天生的,五年下来从琳卿苇白深棽也是变了不少,活月兑月兑的美女。只是可怜了时薏,本是很漂亮的,可错就错在她长的像清成阡,却是不如清成阡。再看这些男的,哪个不是玉树临风一笑迷倒众生啊。
女的瞄着陈枫然和韩弈不放,但是也不敢太明显,韩弈旁边有卿苇呢,而陈枫然,不是因为他那女朋友,是怕清成阡。男的也是喝酒的同时瞅瞅清成阡,不敢正大光明的看是因为怕这位美人生气,几年前就知道北景中学有个美人,就是脾气很是古怪。
可是这么多年,她那脾气早就被她修炼到了心里,自然不会外露的。
这点她和清成陌是非常不像的,倒是和时薏有些相似。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唱歌,但是最大的包厢也容不下六七十个人啊,于是要了三个大包厢,清成阡没跟他们一块,她很不情愿地被人拉到了另一个包厢。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和他们在一起,她喝了点红酒,不排除吐的可能,她不想让他看见她那个样子。
时薏找到从琳,说要和她聊聊天,和陈枫然打过招呼之后就去了KTV楼下的一家咖啡馆。
从琳笑着看她,“问什么不亲自问她?”手指敲在印有复古花纹的杯子上,很是好听。
时薏也是个什么都明白的主,“她不会告诉我的,她要是想用陈年往事逼我走,她早就找我了。”
“其实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俩没人能清楚,我就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
时薏点点头。
“你猜他俩实际在一块多长时间。”
看起来时间应该不太长,“六个月?”
“四个月。”
时薏知道时间不长,但没想到连半年都不到。
“他俩十一岁就认识了,也就是说,清成阡喜欢陈枫然十一年了。但是你放心,陈枫然不喜欢她,她自己知道,我们都知道。那她突然失踪那会,我们都急疯了,他没一点异常,上课连走神都没有。我们想着表面上不带没准暗地里得想吧,也没有,上课不打哈欠眼上没黑眼圈,正常得我们都接受不了。”
“如果要是他知道她去哪了的话他就没必要这么挂念啊。”
“你说他知道她去哪了。”那他怎么不告诉他们啊!
“对啊,他一直都知道。我不觉得他对清成阡没感觉,可能太少,他察觉不出来。”
从琳忍了忍,继续说,“她和他是同桌,后来曾行歌转到我们班来了,他俩就分开了,记得韩弈吧,那时候喜欢她喜欢得要死。当然,这中间还有一件事。”
时薏喝了一口咖啡,听着。
“他俩,做过了,好像是曾行歌过生日那天。后来陈枫然说她贱,然后俩人就没再坐同桌。”
时薏平静地听着,这算什么不就是做过了,多平常的事。
“而且,应该不止一次,当然这个是我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