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饭刷完碗就拿着笔记本直接奔书房,清成阡每次看见他忙成这样都特别纳闷,不就是一副总么,虽然望地的都当拿他当董事长看,但是毕竟董事长还在呢,也用不着他天天这么玩命地工作吧。
其实她也不是闲着没事干,中央音乐学院想请她去教课,她当然一口就回绝了。她虽然钢琴弹得好,可是她不会教人呀,而且看见小孩她就烦,更何况她自己还没完全长大呢。她每半年办一次演奏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多国演出。
其他的时间就是准备演奏会的曲目,游山玩水。不过那只能是她两年后的生活,现在她要安安静静地在家做个妻子,和他一起过完这两年。
看他去工作,她也关上电视,托着饥饿的身体走向钢琴。放钢琴的房间在楼上,对他的干扰会少一些。房间差不多和主卧一样大,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震撼她的是那对蓝色的WilsonAudio的音响,她哥说今年生日送她一对的,也不用送了。墙角还放着一个大提琴的琴盒,他不会还能拉大提琴吧。不过这样也好,她教孩子小提琴,他教孩子大提琴,他俩轮流教钢琴。想到这她笑了一下,她又错了,她和他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她坐在琴凳上,随着感觉弹,不想练琴的的时候她就喜欢瞎弹,她每次瞎弹的时候都能让老师听见,说她还是在模仿霍洛维茨,这是褒也是贬,不是谁都能模仿霍洛维茨的,但是她自己的风格却更加重要。
琴声很悠远,像是晚安曲,她就是要把自己催眠,困了就去睡觉,以此忽略饥饿感。
她足足弹了三个小时,她是困了,累困的,于是洗了澡换上睡裙,却没想到他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
她上床钻进被子,诧异地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他看她一眼,“困了。”代价就是明天早晨要四点半起。
“哦,那你快点睡吧,晚安。”她蒙上被子,转身背对着他,身子蜷在一起。
他看她这样不禁一笑,她平时占地面积就只有这么大么,但是他还是不舒服,他非常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然后他把灯关上,睡觉。
她的肚子已经不叫了,她现在只要平躺着胃好像就被拉扯,扯得她疼。她一只手抵在肚子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床单。她早晨只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撑了一天,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想吃东西了,不仅不想吃,她还想吐。现在她只希望她能疼晕过去。
他不是不记得她还没吃过晚饭,可是他忘了她也没吃过午饭,他看她还不错,还能说话,就是脸有点发白。
他听见一声又一声指甲划床单的声音,于是又把灯打开,把她头发拨到一旁,露出一张煞白的小脸。
“你是要把我家的床单抓破吗?”
她摇摇脑袋,没说话。
她不说话,那他理她干吗,又把灯关上,“不许挠床单。”
过了许久,在他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上又缠上了两只胳膊,冰冰凉凉的。
“陈枫然…”她小声唤他的名字。
他装作没听见,继续睡。
她又叫他,“陈枫然…”
还是没听见。
她慢慢地趴到他身上,两只腿故意地在他腿上蹭,在黑暗中模索着他的耳朵,然后对准了耳朵大声地喊,“陈枫然!!!”
介于他做好了准备所以没被瞎着,他打开灯的同时她迅速地从他身上下来,但是很不幸地,被他拦下了。
“就这么呆着。”
他坐起来,她也没反抗,分开两腿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两只手还不忘勾在他的脖子上,一副铁了心要勾.引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