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若蕾似是跟这管事的极熟,看着外面排队的一大群她们仨就招摇地进去了。
变身似的刚才还穿着一堆衣服的仨人现在是极其的清凉,但是清成阡不敢穿的太过,一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以外的人面前,就算是女的也不行,二是因为那些青青紫紫,虽然灯光暗人疯狂,这种东西还是藏起来的好。
几个人坐在吧台上,她与遥若蕾和丛琳远一些,不过她也和她俩说好了,她要补偿,一双Fendi的凉鞋。
她要了杯长岛冰茶,酒的味很淡,不过倒是正和她意。那个调酒师看了她好几次,但是从穿着看又不像是调酒师,像是经理一系列的人。
是忙疯了么连调酒师都不够用。
她一口一口地喝,看着那面群魔乱舞,一个女的在台上领舞,枯草似的黄色卷发,画着很浓的妆,不过她还是看得出来她是谁的,因为上次在皇冠花园她也化了这么恶心的妆,她是梁旬带来的,还问她“是没上过大学么”。
就这么看了20多分钟,竟是一个搭讪的都没有,不仅她一个人清静,她周围一圈都清静。不远处的俩人皱着眉头,不可能啊,难道是冰美人气场太强一般人不敢来?不会啊,看那小胳膊小腿的多性.感呐,那头发也散的那么随意,脸也是比狐狸精还妖媚的,怎么就没个人来呢。
没有也好,算是遥若蕾赢了,免费去法国旅游加扫货,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么,一高兴扭着身子跳舞去了。遥若蕾爸妈都是外交部的,不知道是开放还是怎么着对这孩子管得特别松。
结果一晚上下来果真一个找她的都没有。
丛琳喝的有点醉了,遥若蕾跳high了,遥若蕾说都去她家睡,清成阡答应了,她不在家她自己还真有些害怕。
这是遥若蕾自己的家,90平米,随小了点但也温馨。
仨人洗完澡都躺在床上,她拿了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要给他打电话。
现在是凌晨两点,不知道他去的哪个州,大概已经中午了吧。
他接通了电话,但是没说话,他在等她说。
她清了清嗓子,“是我。”
“我知道,什么事?”
好像是思念了很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什么都说不出,只是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最后忍了忍,问道,“你那面现在是几点?”
“不到11点。”电话那头的他皱了皱眉头,中国那面应该已经凌晨了。
“我想你了。”她在沙发上喃喃,头埋在了靠垫里。
“有要紧的事么?”
她本想告诉他她在酒吧里的事,可是想想对他来说也不要紧,于是小声地说,“没有。”
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然后他把电话挂了,连声“再见”都没有。
她把手机关了,爬回去和她们俩聊天,可是被他打击完怎么样呆着都不舒服。
然后听着遥若蕾讲故事,她自己的故事。
她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大二那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长得一表人才,也是R市的,他爸妈还和她爸妈认识,只不过是死对头,若说她爸妈对她管得严,也就是那一次,死也不让他俩在一起,她说他会对她很好很好的,可是他骗她了,果真是为了事业接近她。
她还期待着他能回来跟她澄清,说故意接近是真的,爱她也是真的。可是他没有,他和一女的已经订婚了。
再俗套不过的故事,只是放在了身边的人身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场蓄意接近需要到香港那么遥远的地方进行么。
那男的不可能不爱她吧,只是她与工作前途什么的相比起来还是不太重要。
清成阡笑了笑,又是个例子,又是个提醒——
别把自己和他觉得重要的东西比,到头来那受伤的,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