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琳楞了楞,随即说道:“那你是想让陈枫然给你清楚一下还是我告诉你,还是你不想听?”
“你说。”
“滕诺现在是合约部的经理,你也知道他们望地用人不看岁数。我和她工作上接触的还不多,不过听一个经理说,她签约很有一套,在地产圈里还算小有名气。不知道滕家什么意思,我觉得她要不是滕家的,过几年当总助都有可能。如果你觉得她和陈枫然是彼此欣赏的话,你也不用担心,我觉得他都在Harvard欣赏完了。
“还有,你家陈枫然马上要当总经理了,等紫江路这案子一结。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但是又怎么样呢?不知道就说明你不了解他吗,就说明得了你俩没共同语言吗。你知道我现在最庆幸的是什么吗,是陈枫然没让你去望地。一个他已经让我吃不消了,再加上你,整个R市都得是望地的。
“阡阡,如果一个女人可以学音乐学美术,谁又愿意每天像男人一样地在商场打拼。另外送你一句话,你这就是在家里呆的,巡演回来赶紧给我回音乐学院上课去。”
“你后不后悔没去当律师?”她仍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我爸自从创下这个公司,我的人生已经定下了,对于我早就知道的事情,我不应该后悔。”
“嗯,我也没后悔过学音乐,我也知道和音乐打交道的女人比起那些和金钱打交道的女人来说幸福太多。我也不担心他公司里是不是有他赏识的人。我只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他。”
丛琳轻哼一声,“阡阡,他对你的影响,未免有点大了。男人就是个调料,没菜你做不了菜,没调料你还做不了么。既然你不打算和他生活一辈子,把他了解的这么透彻干什么。”
“那样才知道他的缺点和弱点。我困了,去睡觉了。”
挂掉电话。
一觉睡到晚上六点。
她不嗜睡,但是这几天晚上被他折腾的实在太累。
她拉了拉玫瑰色的窗帘,天色有些暗了,11月初,白昼越来越短。她又把窗帘拉回去,下楼,楼下暗暗的,没有灯光。
他大概还是不回来。
她洗了点水果和蔬菜准备拌沙拉,抹着沙拉酱的时候,门开了。
“我就做了我一个人的饭。”
他看了看吧台上的沙拉,“你自己吃吧。”
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一般看新闻,国际新闻财经新闻体育新闻,有时候会和她看电影。
他耐着性子喝水,越来越不高兴。
她坐在他旁边当然感觉出来了,问道:“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
“你生什么气啊,你每次都十点以后回家,我又不是想浪费粮食干嘛做两个人的饭。”
他点点头,浪费粮食,眼睛仍是看着电视,“今天特殊情况,回来早了,你以后做你自己的饭就行。”
她听的火直往上窜,“是吧,那你生什么气啊,我本来就不该做你的饭,反正你也不回来吃,你最好也不回来住。”
他冷冷看她一眼,说:“滚。”
她也不耽搁,一句话没说,换上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