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诺觉得这才应该是他的样子,不应该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而是有那么点残暴的气质,就是残暴的气质。
她的脖子被他吻得发热,全身发软,紧张得发软。
如果发生了,她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总觉得有哪不对劲。有些东西总要弄清楚。
她抓紧放在她腰间的他的胳膊,稍稍用力,指甲陷进他的肉里。然而这样没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更兴奋了一些,加紧对她的侵略。
滕诺无奈地看着他把脸埋进自己的颈窝,然后,他骤然停下,撑着手肘看着她,眼睛很亮,却也透出醉意。
味道不对。
脑海里她的微红的脸又一闪而过。
眼前这个人有些紧张。
她才不会紧张。
“对不起。”他放开滕诺,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滕诺急促地呼吸,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总之是不能再呆在这了。
“你早睡,我先走了。”然后开门,张皇失措地离开。
他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全身燥热异常。
他是真的有了反应,也是真的需要。可是如果就这么下去,她一定会不高兴,大概又会咬他的脖子,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是最好的。当然最后还是挂在他身上,说些他很不爱听的话——
“你起码也要等咱俩离婚了再做这些事情。”
他偶尔也会想,那你和我离婚以后是不是也会和别人做这些事情。
然而她多爱他,爱得让他觉得她这辈子就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可是如果不是婚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所以现在没有了婚姻的联系,他已经有五个月没见过她。他都快习惯了一个人起床,没人给他做他喜欢的早饭,回家的时候漆黑一片,自己煮咖啡,睡觉没有人缠着。
之前时薏问过他,你觉得清成阡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
别人都说她跟别人特别刺儿,唯独对他言听计从,说她聪明,说她是个冰美人。
这显然都是胡扯。
她让他给她洗澡,抱着她上楼,给她做牛排,喂她吃饭,她把他的办公室当成咖啡馆,整人整得破绽百出,在床上的时候就像被下了药一样。
又懒又馋。
可是他也记得,她有的时候真的特别没脾气。
刚结婚的时候他不回家,她就在家一宿一宿的等。他睡觉很霸道,只给她留很小一块地,她就蜷在那抱着他,有的时候还让她半夜去餐厅给他拿水。她知道他工作忙,从来都不用让他在有关她的方面做让步。
任何冲突从来都是她先认错,就算是前一天晚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她也能很早起来给他做早点。
所以这几个月他看着满餐厅的阳光,总觉得里面站了个人,正在给他做煎蛋,然后喊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