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一路往北急赶,柳源他们已经走了数个时辰,天sè也已暗了下来,逍遥到了斯诺德尔维奇不进城仍向北方急驰,周雨说去大齐帝国想来不会在此逗留,逍遥也愿在这耽搁时间。
自从过了斯城,逍遥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自己快他们跟着快,自己慢他们也慢了下来,只是自己并未回头又是黑夜之中不知跟踪之人样貌,只是知道总共有三个人跟踪。
“三位朋友跟踪在下,不知有何指教?”逍遥急驰一阵,见三人未有退却之意,干脆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奉命将你猎杀。”三人亦停下脚步,其中一人如是道。
“既是如此,三位为何迟迟不肯动手?”既是奉命杀我,又迟迟未动手,逍遥着实不解。
“钟书大人尚且被你所杀,我等焉是人之敌手,若冒然出手岂不是白送xìng命。”
逍遥仰天笑道:“你倒坦诚的很,你既称呼钟书大人,看来你定是芬来国之人了,只是三位身手敏捷,行动干净利落,与钟书所带之兵大相庭径,该不是他手下的兵吧。”
“钟书大人虽位高爵重但还无调派我等权力,我们隶属于芬来帝国猎风军团,此次正好在宁郜城公干,闻听钟书大人被杀之事,又经郡主哀求,我们才来猎杀于你。”人虽说着话,但三人的眼睛一直盯视着逍遥。
“你如此坦白的告诉我,难道是把我当死人了?”逍遥半讽刺半自嘲的道。
“从我们决定来的那一刻,你在我们心中已经死了,不瞒公子,我们三人共奉命猎杀过三十七位各国要员,无一失手,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公子也不会例外。”外字刚完,三人三支弩箭已然发出,眼见弩箭飞奔而至,出逍遥意外的是如此快速激shè的弩箭竟无破空之声,待到了近来才微有声响,看来无论是发箭的弩还是箭都经过改造加工,还有就是发箭的人经过十分专业的训练。
逍遥刚避过三支弩箭,对面又有九支箭shè了过来,分九个方位锁死了逍遥的退路,原来三人手中的小弩竟可同时shè出三支箭,先前各shè的一支只不是为了麻痹敌人,后面的连环九箭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不及细思,逍遥拔出吟血箭将面前的三支箭削破,箭身一削破,竟从中shè出一逢针雨来,针尖细若发丝,三支箭**有数十支针shè将出来,逍遥暗暗叫苦,顿时明白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心中暗暗打定了个主意。
逍遥“哎哟”一声倒在地上,他虽用剑拔开了大部分飞针但仍有几支打在身上,针尖淬有剧毒,一个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三位猎风军团成员相互对视一眼,手中弩箭保持蓄势待发状态,缓步向逍遥移近,jǐng戒之意未有丝毫下降,他们向来相信只要对方的脑袋还没有提在自己手中就绝不能大意。
三人放慢脚步前进,着脚难免会重一点,每前进一步都会发出一丝声音,逍遥仔细聆听着三步细微的脚步声,直到三人离自己丈余之地,逍遥突然吟血剑挽成无数个光圈,左指连弹三下将收在手中的三根细针弹向对面的三人,三人惊见剑光一起,手中弩箭再次发出,这次没再注意技巧,九支箭“嗖、嗖、嗖……”的shè向逍遥。
还没来得及等三人再次搭箭,逍遥左指所弹的三根细尖已刺入三人要穴,毒xìng迅速游走全身,三人不约而同的倒向地上。逍遥原地打了几个滚又挥剑挑落三支弩箭总算将三人shè向他四方的弩箭尽数避过。
原来逍遥先前是故意装中针倒在地上骗那三人靠近,因为距离越远弩箭越能发挥威力,而自己对他们却是鞭长莫及,只有骗他们靠近才能出手将他们击毙。
逍遥对于这三人的生死倒不其关心,但对他们手中的弩弓及箭支却是十分的感兴趣,走回他们身边顺手取了他们手中的弩弓又搜完他们身上所藏的弩箭,这才提起宝剑将他们三全杀了,杀之前还满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让三位失望了,想来三位也没脸再呆在世上了,我就成全三位好了。”
逍遥既杀三人,不再耽搁,继续往北急驰,驰出不过二十余里,往前见到一座破落的庄园,园中竟还有些许灯光,逍遥走到园外,本不yù进庄但隐约间听到灯当明亮处传来:“周公子,你怎样了?”似是柳开的声音。
逍遥闻言心中一惊,越过园墙直接朝灯光处纵去,离得近了,只听得一人喘着粗气道:“这箭尖有剧毒,我恐怕是不行了。”跟着传出一女子的哭泣声。
逍遥一掌打飞虚掩着的房门,房中两柄剑同时向他疾刺而来,被他一手一柄抓住,叫道:“是我。”房中人这才看清拍飞房门的正是逍遥,原本握着剑的柳心将剑柄一放就扑往逍遥怀中。
逍遥错开握着的两柄剑,伸手抱住了柳心,眼光却扫向了躺在床上的周雨,只见她面容痛苦,胸前还插着一根尺来长的箭杆,直看得逍遥心惊胆战,也顾不得推开柳心,将她拦腰一把抱起几个纵跃间已到了床前,柳开正用衣袖探试着周雨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逍遥将柳心放在床边,拉着周雨的手道:“这怎么回事?”
“任大哥,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周雨缓缓道。
逍遥听她话有有伤心决绝之意,知是她中毒太深自以为不能活了,但他哪里肯依,反驳她道:“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舍你让人一个人走。”
“任大哥,我、我、”周雨又yù再说些什么,被逍遥劝阻道:“别说话了,乖。”说着运指如飞点了她胸前各大穴道,又输入一股先天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她昏睡过去。
“岳父,你和大哥先出去,我要给雨儿疗伤,心妹你留下来帮忙。”逍遥点完周雨胸前各大穴道后安排道。
“我,”柳心指了指周雨似yù说些什么,但被柳源以眼sè制止,他知女儿的意思是周宇是个男的,给他疗伤为什么不要哥在旁边帮忙却要自己帮忙,柳源亦是久历江湖之人,虽对解毒疗伤之事一窍不通但察颜观sè却是十分老道,他早看出来周宇是个女的。
柳源带着柳开退出房去,还顺便将逍遥拍飞的两扇房门给捡来靠在房门口。
“你帮忙解开她的衣衫。”逍遥对柳心道。
柳心手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但见逍遥已然去移动烛台,没有给她回话的余地,只得壮着胆子将周雨的外衣解了,可外衣一解里面再露出一件外衣来,再解竟还有,如此共解了三件外衣,里面还有三件内衣,共六件衣服一解,抛至箭杆处竟堆了好大一层,逍遥见状暗自好笑,但手底下可没闲着,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小刀,他轻轻的划开箭杆四周的衣物。
到箭杆尽头,周雨的胸前竟被用一段薄妙紧紧缠着,逍遥举刀划断薄妙,直将柳心瞧了个目瞪口呆,这人跟自己一样胸前两团雪白也似的双峰,明明是个女的,却硬是狠心将她紧紧缠住扮成个男的。
箭尖没入周雨左胸上半边Ru房之中,创口冒着一股股黑sè的血液,腥臭难当,整个胸胸前的皮肤都泛着一股黑sè。逍遥将一粒丹丸先放入自己嘴中嚼碎了又吐出来抹在箭创的四周,这才将小刀在烛光上烤了一会,缓缓的将刀尖划入周雨胸前,将箭创四周的腐肉一一削了下来,每割一刀,周雨脸上抽畜一下,终于将箭创四周的腐肉割完,逍遥又在创口四周撒了些粉末,一手按着周雨的胸脯一手握着箭杆,暗自咬了咬牙,用力一拔将箭杆连带箭尖拔离周雨胸口。
一阵刺骨的疼痛惊醒了周雨,她浑身上下汗如雨下,她嘴刚一张,逍遥又将一粒药丸塞入她嘴口,这时,周雨胸口血流如注,先是一团黑血,再后血sè渐红,逍遥本想让毒血流尽,无奈周雨中毒太深,眼见无法在一时之间将毒全部排出体外,逍遥只得将周雨伤口四周的穴道再次封住以免她因流血过多而死,又取出一个小瓶倒了些雪片状的东西在周雨伤口,雪片瞬间融化,不仅止了血流还将一股清凉冰爽之意传遍周雨全身令她jīng神一震。
逍遥又从腰间掏出几个小瓶分别倒出些东西有的是撒在伤口的,有的是喂给周雨服下的,直到最后拿出一个小瓶递给柳心道:“你小心点将她衣服全月兑了,将这小瓶中的水一点一点倒在她身上抹匀。”柳心“哦”了一声接过了小瓶忙碌起来。
逍遥这才舒了口气,拾起丢在地上的箭杆,只见箭杆末雕着三个小字“幽风谷”,逍遥骂道:“该死的曲径幽风竟敢伤我雨儿,我任逍遥定要你幽风谷上下鸡犬不留。”柳心闻言一怔心中不解又多了一层,但也仅只是一怔又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