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闷啊!!受不了啦!!”一生大吼响彻整个思过崖,甚至连过往的上风都因此而略微停顿了一下!
“好吵!”聂成云翻了个身,伸出手在耳边挥了挥。仿佛在驱赶并不存在的蚊虫!
“喂,哥你真的是猪么?咱俩都在这里躺了半个月了,你竟然还能睡得着。不可能啊,我们明明亲生兄弟。你也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怎么就这么大差别呢?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啊啊!!!”
距离为聂乘风换骨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若说如此旷古绝今的筑基方式就连蜀山掌门都要拼上老命。加上过程中有几经波折,几次险些功亏于溃的事情。聂乘风现在绝对不应该呆在思过崖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问题就在于。用凌浩然自己的话来说,聂乘风的存在都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一个只有十几岁,且没有任何修为的孩子。在为其换上一副金身骨骼之后,清醒过来的聂乘风竟然只说了一句‘好重’!
当然,重是必然的。因为金身乃是升仙的先贤遗留的肉身,而能够得道之人生前修为自然通天彻地。他的肉身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元气滋润,其密度已经达到连jīng金都要望而却步的程度。当然会重!
可是在聂乘风说出‘好重’之后,脸上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明明浑身骨头都被打碎了,身体又被不死传说邪阵侵蚀。加上以**凡胎承受金身威能的负荷,这一切的结果就仅仅是聂乘风口中一句可有可无的‘好重’?就结束了?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聂乘风体制变态了点。天赋是在太超然,也绝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被安排在思过崖里面修养。可是别忘了,聂乘风是用什么办法让上官红菱愤怒到一定要将自己置诸死地的!
没错,当然就是聂乘风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编造出来的。所谓凌浩然老牛吃女敕草,想要和上官红菱之间发生什么故事的这种话当中吼出来的原因!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凌浩然也是不知道的。因为当时只有三个人在场上官红菱是如何都不会自己去说的,沈玉蓉xìng格内向腼腆自然也不会去告聂乘风的黑状。这种事情聂乘风更加不可能自己去说!
那么事情就很奇怪了,明明只有三个人在场。没人说出去,凌浩然怎么会知道呢?可是,若是将唐若兰算进去。很奇怪的事情就不会奇怪,因为作为情报堂的堂主。她完全不需要在场,也一样能够知道很多事情!
事实就是,在凌浩然为聂乘风换骨的第二天。作为蜀山掌门的他将几位宗主和长老召集到一起,讨论是否应该不在限制聂乘风的成长的时候。唐若兰旁若无人的将聂乘风当时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叙述了出来,事后据蜀山气宗宗主云雅然回忆。
当时的凌浩然脸sè暗红,青筋暴起。身上的气势完全超越了他原本紫府元婴初阶的修为,甚至隐隐要比五长老的气势还要恐怖。对人的气场研究最为透彻的云雅然也不知道,当时的凌浩然心中究竟面临着如何难以抑制的怒火。不过,很明显有想接替上官红菱再一次将聂乘风碎尸万段的冲动!
“做事之前嘛,你都不动动脑子。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只比我晚出生几秒,却笨的跟猪一样。想要激怒那个婆娘,然后让对方在及不平等的力量对比之下狠狠地虐你一顿。这种事情本身就已经十分白痴了,但是还勉强能够归结为你天生就是挨虐的命,被人狠揍有快感。但是,在这种找虐的过程中还要搭上一个心眼小到好像针尖一样的糟老头。说你是猪,那都埋汰猪了。哦,现在知道在这里呆着闷了?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
聂成云眼睛都没睁开,索xìng翻了个身。将后背给了在一边鬼哭狼嚎的弟弟,好像对待白痴一样完全不再理会聂乘风的怒吼!
“谁是猪?谁是猪?我告诉你,不要看她这一次侥幸胜了我一招半式。要是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打的她连她母亲都不认识。我跟你说,我蜀山执剑使难道是开玩笑的?”
聂乘风此刻一本正经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想要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却不料刚刚举到一般,拳头竟然自己以十分诡异的速度重重砸了下来。不过聂乘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连忙扭动自己的身体,给落下的拳头让出一块位置。
“哐!”一声巨响,刚刚举起顶多几寸高的拳头。落在完全用坚硬的石块凿出来的石床上,竟然发出了一声十分惊人的巨响。而且连寻常刀斧砍在上面也顶多只会留下一道白印的石床上,竟然生生砸出一个碗大的凹陷!
“靠,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被自己的拳头砸死,这种事情说出去会被人家笑掉大牙的吧!”聂乘风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将一边传来的哥哥说的十分清晰的‘白痴’当成了空气!
“呵呵,小伙子。很活跃嘛,看来在我蜀山风景最为秀丽,气候最为宜人的思过崖里面。生活很不错嘛,那拜托你可不可以饶了我这个义务送饭的。高台贵手换一个人给你送猪食啊?”一个清新甜美的声音伴着略微粗重的喘息从十分窄小的门口传进来,紧接着一个怎么看都和一头小牛差不多的饭盒被从外面塞了进来。
沈玉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张jīng致的笑脸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聂乘风躺在一张被砸的满目狼藉的石床上。真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应该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
“呦,师姐来啦。我跟你说我都饿了,明天请早啊。”看到沈玉琼的身影,聂乘风的身体及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别误会,只是肚子响了而已!
“喂,看来说你是猪还真是准确啊。不过你有没有搞错,每次看到我竟然都条件反shè的肚子响。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啊!”沈玉琼将自己的袖子挽起,露出一双莲藕般洁白光滑的手臂。然后从食盒中抓出两个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塞到聂乘风刚想说什么的嘴里。
“喂,你,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挺大个女孩子,怎么,怎么就没有一点。”被险些噎死的聂乘风,竟然在倒气的时候依旧能吐槽沈玉琼。然后换来更为粗鲁的三个包子一起塞进嘴里。反正沈玉琼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习惯了,更换了金身之后的聂乘风大象一样的饭量。一顿往往要吃上百个包子的聂乘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三个包子噎死的!
“一对白痴!”侧躺着,仿佛依旧在睡觉的聂成云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仍旧以天神鄙视凡间的语气表达着自己对沈玉琼和聂乘风的看法,其结果就是同样三个包子被沈玉琼不加掩饰的塞进了嘴里!
一时间,沈玉琼完全和淑女不沾边的笑声。和两兄弟含糊不清的呜咽相映成趣,给思过崖千年不变的沉寂增添了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