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庄。
盛放的迎chūn花开的灿烂,红的粉的像情人的脸。
上官海棠缓缓地走在天下第一庄的后院,和煦的chūn风吹到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她的心却有些空落落的,忙完了所有大小事务的她此时有些心不在焉。
前段时间,燕若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不辞而别了。到今天为止,他已经离开天下第一庄已经有一个月了,中间上官海棠不止一次的派人四处打探过,但燕若枫就像三年前那样,杳无音讯,不知道去了哪里躲起来了。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着,那天夜里燕若枫对她说的话突然回想在她的脑海中,一个想法突然从她心里升起,“莫非,他真的到了那一步了?”
上官海棠心里一喜,燕若枫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说过大话,没有分寸的事情他也从来不会做,这次他的离开也许就是去接受最后的蜕变了。
“海棠、天涯,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暂时没办法压制体内的剑意,只好把所有的心神用来抵御剑意的侵袭,其余时间去磨练自己本身存在的意境,等到他们能抗衡了,我就去找个地方铸一柄剑,把体内的剑意引导出来……这样也许能给我带来一个缓冲期,使我有把握能保证控制住随时可能而来的第十五剑,但这段时间千万记住,别叫我心神受刺激!”
那一天晚上燕若枫的话历历在目,也许是受到他潜意识的引导,燕若枫这段时间虽然整天嬉戏游玩,但大部分心神还是在不经意间领悟其他的意境,比如幻剑的虚幻剑意,以及延伸的虚实意境,如他本人领悟的快慢意境以及自相矛盾的的轻重意境!
这几种意境都从最开始的萌芽慢慢的蜕变,现在最起码也有小成境界了,虽然远远比不上那带有魔xìng的剑意,但在那几种意境联合压制下,加上燕若枫刻意的去引导,这个计划也许能够成功。
“一定要成功!”
上官海棠美丽的脸上升起一抹灿然的笑容,比那迎chūn花还要美艳三分。
这时,一只白sè的信鸽从远处飞来,上官海棠手一招,rǔ白sè的信鸽稳稳地停到了她的手上,上官海棠把鸽子腿上的纸条解下,缓缓展开,只一眼,眼神立马就变了!
“燕李三天后联姻,曹狗婚宴动手!”
短短十几个字却叫上官海棠脸sè大变,如花的容颜变得苍白,嘴角连着抖动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这可怎么办,若枫的蜕变近在眼前,他的家人有祸,他必定受到影响,这样一来,功亏一篑!不行,我一定要阻止!”
平时冷静干练的上官海棠此时像一个没了主心骨的小姑娘,慌张的回到天下第一庄的大殿。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上官海棠匆匆的抽出一张纸,挥笔写下几个字,唤来一只信鸽,把信传了出去。
接着上官海棠失去力气一样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语,“这次,一定不能出事!天涯,就靠我们了。”
……
护龙山庄。
后院的竹林内,一座由竹子搭成的竹屋典雅而清幽。
竹屋内,一个白衣的男子拿着笛子缓缓地吹奏者,悠扬的曲调时而温馨,时而低沉,时而紧凑,时而舒缓,就像一段感情的发生,有平淡,有甜蜜,有一起惊心动魄,还有黯然的分别……
“雪姬,你还好吗,我想你了!”
段天涯低声道了一句,“等我完成这个任务,就去东瀛接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想起雪姬,段天涯疲惫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而这时一只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段天涯认识那是天下第一庄的信鸽,确切的说是上官海棠的专用信鸽,心知有什么事发生,赶紧把信打开,这一看,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杀机——“天涯,燕府三天后有祸事临门,若枫蜕变在即,不能分心,速到天下第一庄,商议此事,海棠。”
“曹正淳,你找死!”
……
杭州。
chūn天的杭州是美丽的,绵延的细雨细腻的打到身上,像情人的手,温柔细腻。
杨柳青青的女敕芽在chūn风中挽起小蛮腰,缓缓地垂进潺潺清澈的流水中,说不出的美感。
在这一个月,安静美感的杭州却披上了红sè的喜庆,作为杭州龙头老大的燕府大公子燕若刚近期要迎娶当朝尚书的千金李凤娇,这在这在整个杭州都是大事情了,加上作为杭州守军的燕忠国算得上廉洁爱民,所以杭州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实在涨不起的小地方除外。
而在杭州城内,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面,除了有些破旧的招牌上写着“铁匠铺”三个大字
昭示它的作用外,没有一点其他的装饰了。
既没有像其他铁匠铺那样展现出几把算得上jīng美华贵的明兵利器,也没有雇个伙计在门口张罗。
这家铁匠铺一如它衰败的外表,是个是人都不会理会的小地方。除非当地的农夫有时候需要几把农具会去定做。
据他周围的邻居说,这个铁匠铺的老板也是一个神秘的青年人。本来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啥时候从外地搬了过来,每天除了三餐之外从来不露面,整天躲在铁匠铺子里敲敲打打,也不知道再打造些什么东西。
此时,铁匠铺内,又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一个身材有些瘦削的青年人举着一把与身体不成正比的锤子对着案子上的不成形状的模子狠狠地砸下!
咣!
咣!
案子上火星四溅!
不成形的模子也慢慢的有了延展的外形,长长的身体弯出一个弧度,隐约可见这是一把剑!
咣!咣!咣!咣!
青年人顾不得擦脸上淌出的密密麻麻的汗水,拱起身子,像一条大龙,手臂高高的举起,又是几锤砸下……
若是有人仔细看的话还能察觉到这个青年人那几锤完全是有着独有的节奏的,由慢到快,一锤急似一锤,那锤法落下间也颇有法度,像是一套高明的剑法……
可这样一个大高手隐藏在一间破旧的铺子是要干什么?
……
ps:第二更。
对于地方名实在不熟悉,几番纠结最终把燕府定到了美丽的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