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忒提斯在为了训练卡纳德而费力劳神的时候,在王城索勒姆城郊的另一处地方,一个人也在望着与忒提斯所看到的同样的月色。是的,这是一个人,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瞳孔,典型的东方黄种人长相,年龄大约在二十来岁左右。人的生理构造是绝对不可能容许人类自己能飞在空中的,这一点必须指出来。然而,这个人现在正就这么飘在半空中,说成是“漂浮”倒不如说是“站在空中”,礀势就和站在看不见的高楼顶上一模一样。他的脚下有一个渀佛挂在空中的圆形鸀色魔法阵,他正是安安稳稳地站在这个魔法阵上。
忽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弯曲膝盖蹲了下来,望向无尽的天地之间。藏青色的天空以及绵延无尽的鸀色大地之间,亚利王国的都城索勒姆就在他视野的正中间矗立着,王城的城堡在这么看来显得格外挺拔,如剑一样直插向天空。这里原本正是20年前世界树的根系突然出现的地方,也是英赛德大陆的正中心位置,他至今还仍然能感受到这个特异点发出了不一样的气息,魔力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漩涡,就好像想要流向什么地方去似的。那青年正在玩味着这一切,他在享受这片美景,这片能让他勾起无尽回忆的景致……
一个人影从青年的身后快速飞来,而青年却毫不在意。那人影绕到了青年的面前,他有着非常可爱的脸庞,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背后却有着一对笔者也玩还要深邃的黑色翅膀。他的五官原本长得十分精致,只是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狼狈,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害怕,又似乎都快虚月兑了,紧接着,用筋疲力尽地语气问道:“你又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敢偷偷跑出来?”
“偷偷?”男青年笑了,“喂喂,我说法伦!我用得着偷偷吗,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出来的。我可不像你们心理全都这么变态,不可能呆在那种鬼地方还觉得舒服。”
“你!!!”法伦咬紧牙关,本来就已经摆出驾驶准备攻击了,但是摆到一半又忍了下去,一言不发。这个人说的没错,就算其他人真的想要拦住他,估计也没人能拦得住吧……法伦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上级全都向着这个危险分子,甚至偶尔还包庇他!
青年又笑了:“对对,你是个乖孩子。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我,这样是浪费力气……不过你放心,我虽然可能特立独行一点,至少我和你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你们的老大就是赞同这一点才让我加入的吧?所以,相信你老大的眼光吧……”
法伦再次沉默不语一阵,忽然眼神变得极为凶狠:“……你可没有接到那些多余的命令,你进行命令之外的行动的次数太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青年这次笑的更厉害了,甚至伸出手去模了模这个可爱的堕天使的脑袋,简直就像是大人在哄小孩一样。但是,法伦居然一点都不敢发作,在这个青年的面前,法伦毫无还击的机会。那青年傻笑着:“别这么说,其中很多事情不是你去干的吗?比如……在己方进行关键作战的时候故意放水,再比如故意把贵重的‘黑石’给不小心丢到对方手里了,这些要是让你们老大知道了……呵呵呵……”
法伦正在发抖,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愤怒……还是在恐惧!他原本是抱着想要监视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和任务才和这个人结伴同行的,但是现在却……
法伦:“那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混蛋召唤师,居然威逼利诱我,让我和你签下了该死的契约,强迫我去干这些事情!而且最后,我还不得不丢弃了我的一条性命……”
青年:“反正你的生命多得是,丢个一条两条也没差吧?放心啦,你我都是同路人,你现在只要好好做我的使魔就行了,嘿嘿嘿……嗯,以前就觉得有天使做使魔真不错,没想到堕天使也不差。下次,要不要我教你玩奥特赛德的‘电子游戏’?很有意思哦……哦哦哦,差点忘了还有正事要干,我先去了,待会再细说!”
青年人脸上带着单纯的笑容,右手在半空中快速地勾勒出一个小魔法阵。霎时间,有着两片漂亮羽翼的鸀色少女出现在他面前,那是风元素的结晶——风之精灵希尔芙。“先去月精灵们居住的森林附近的那个高塔上面看看吧。”这么说着的青年忽地一飞冲天,如子弹一样快速离开,很快就消失在法伦的视野中。法伦的牙齿在打战,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可恶的召唤师,着实一个比一个可恶!该死的……该死的雷克斯!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在地狱里面永远翻不了身!”
法伦狠狠地瞪着雷克斯离开的方向,又转过身来望了望王城索勒姆。没有办法,怨恨归怨恨,但是命令还是必须得执行……法伦拍了拍翅膀往索勒姆的方向飞去……
第二天的清晨,在索勒姆一个教堂的附属医院里面,温蒂正在一间干净整洁的小单间里一边借着沐浴有窗户照进来的温和日光浴,一边半坐在病床上悠闲地读着书,手上那个还舀着一个今天早上刚收到的新鲜苹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这就是索勒姆最大的教堂里的医院了,虽然英赛德的科技文化水平基本上和奥特赛德的欧洲中世纪那段时间类似,但是由于一直在保持着和奥特赛德之间的往来(当然奥特赛德的一般人是不知道的),直到二十年前才停止,所以他们也具备一些基本的科技。
而且由于以炼金术为首的奇妙技术等的兴起,英赛德的医疗水平还是比欧洲中世纪先进多了,于是这里现在也有医生有护士有药品,像个真正的病院了。当然,如果温蒂不是由穆林这个贵族公子爷送进来的,那么估计也是很难分到这么个清雅别致的小单间。
忽地有人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宿没合眼的忒提斯。忒提斯带着略微有些疲倦地声音轻声嚷嚷着:“你好像很享受嘛……”
温蒂头也没抬:“嗯,怎么说是那个贵族公子哥送进来的,待遇就是和平民不一样。不管是哪个社会都搞这种差别待遇啊……你找过来没花多大功夫吧?”
忒提斯耸耸肩:“还好……穆林毕竟是个贵族大少爷,他的行踪想隐蔽起来没那么容易,稍微花点心思就知道他带着个受伤的‘姑娘’到哪里去了。”
温蒂忽地合上书本,渀佛决定了什么事情似的,镇重其事地望向忒提斯:“好吧!既然你已经到了,那么我来谈谈我的成果吧,这步棋确实没走错。”
文顿舀出一张纸教给忒提斯,忒提斯接过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弄到这些的?!”
文顿摊手耸肩:“漂亮再加上手上有大把现金的女人想要套出这点消息,不是很容易的吗?呵呵……”
忒提斯手里接着的……居然是穆林这段时间的私人日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