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三个人走上大街,捡一条小路直插未央路,此时天sè尚早,顺着回去的方向,杨芹香和黄美琴挽手慢慢走着。
黄芹香突然问道:“唐师傅,你和曹师傅过去认识不认识,家里离得远吗?他怎么叫你五哥。”
唐世科回答道:“我家兄弟六人,我排行第五,曹师傅家与我家是世交。我们就如亲兄弟一般,不仅是一个村一起读私塾一起长大,当兵还在一个团里,到转业了也没有分开过,我们同来战友还有四个老乡,只是不是一个村的。”
黄美琴说道:“你们老乡共是六个,其他人没见过,倒是你咋能和曹师傅成兄弟,xìng格根本不一样叫人难懂,我可不是说他的坏话。”
唐世科笑着说道:“他表面调皮闹腾,其实对人十分地热情仗义,碰上抱打不平的事情总是冲在最前面的。”
杨芹香说道:“说的是,他虽是嘴上话多,好像没什么坏心眼,看起来心底却还耿直,比较好玩罢了。”
黄美琴听着点点头。
三人走路说话眼观景sè,此时房屋拥邻民风古朴,当然不知曹董两个人在那里。
猛见前面路上黄土飞腾有人大声吆喝,路上行人两旁急闪,将房子前面狭窄街道摆放的东西碰翻不少,远远两匹栗sè高头大马向这边快速冲来,马后面看得见拿鞭子老乡尘土中大声吆喝:“让道啊,马惊了快躲开——。”边跑边喊。
人们慌乱躲避现场混乱,离着他们不远一位农村女人带着小娃拿着东西,看见惊马慌了神,抱娃拿物手足无措吓得哇哇大叫,见此情景路边众人惊得张嘴乱喊,惊马却已经离着不远。
不作任何考虑,唐世科随手一送,将杨芹香和黄美琴顺在墙边,手长腿长纵身大步赶去,逮住惊慌女人后腰另一手拢住小娃,脚下搓动两膀用力将母子斜着送到路边,惊马刚好跑过身前。
他侧身让过头马提气灰尘里紧跟第二匹马急速跑动,拣起这匹马拖拽在地面的缰绳,快速盘卷捏成一坨,看正前方一颗碗口粗杨树甩手抡出,绳子于杨树一搭飞回来,抓住绳头手臂急挽带住,认准树干抬脚蹬住,奔跑的惊马头颅正好被绳子吃住劲,马头猛力急回身子在强大的惯xìng下抡向前方,被绳子拉得一顿,翻白眼借着反力身体急纵直立起来,在空中吼叫着双蹄舞动,落在地上向后猛退大力拽绳,缰绳“嗡”的一声前后拉得笔直紧紧吃进杨树皮里,杨树杆受力向前猛然弯曲,唐世科蹬树后倒,双手拉绳借着树杆与马子较力,两下转圈奋力僵持几合,惊马终于松绳仰天长嘶,满嘴冒着白沫出气,尾巴甩着四蹄踏动,踏得地上灰土乱飞,再过一刻终于安静下来,看时,头马远远回头观望,原来它不是惊马只是被惊马追跑,杨树正当落叶季节,强力震动落叶遍地。
惊马不同于奔马,速度不快,奔马会越过障碍,惊马神智混乱乱踏乱踩,伤人坏物自是难免。此马是北地良种高头大马,受惊后力大无比破坏力极强,被唐世科拦下确实不易,任何动作不能有错,看时,手掌皮肉一道血痕。
拿着鞭子的老乡赶上来,照着马就是几鞭子,打得马原地转身躲避,出了几口气回身接过马缰绳,抄着浓重的地方土语对唐世科连声道谢:“谢谢啊解放军同志,要不是你把这牲口拦下,今儿个还不知道要做下啥祸事,哎呀,叫我咋说呢,真是太叫人欢喜了,牲口坏了不行,要挨公社批评,把人伤了更不行,我这颗心今世不得安宁,不是你把它们弄停下啥都不行了啊。”
他乡里人没有多少文明话,哆嗦着絮絮叨叨感谢。
被救的女人拉着唐世科的衣服心情太激动哭出声来,她说:“好人啊,要不是你今儿个我和娃遭了祸哟,这可说啥好呀。”
唐世科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安慰几句,她却只管说着不放,人们把一切看在眼里,围上来大声叫好鼓起掌来。
有人喊道:“向解放军同志学习,感谢亲人解放军!”
群众同声而呼,唐世科谦虚地笑着,摇着手,点着头好不容易挣月兑妇女挤出人群,走向人群外的芹香和美琴。
杨芹香、黄美琴站在墙边,这个地方比其他地方高些,她们捏着拳头睁大眼睛看清楚整个过程,身上被突如其来的凶险惊出一身汗来,当终于看见惊马老实地站在了灰尘中,见危险场面就此化解没有任何意外,在心里为唐世科高兴激动,高兴地跳起来鼓掌叫好,最后看见唐世科走过来,她俩大叫跑来。
黄美琴兴奋地着说道:“哎呀,真是吓死人,太危险啦,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不怕那惊马把你伤了?我们看着气也喘不上来。”
杨芹香说道:“惊马站起来那么高,两个蹄子在天上飞舞,万一被他踩一脚咋办啊,那棵树也太细啦,真怕它断了。”
唐世科笑着说道:“那咋办,让那女人和女圭女圭被惊马踏在脚下?让那惊马在街上乱伤人?咱不上去还等别人上去呀,还好什么事情也没出,咱们快走吧,看这里的人在看咱们,一会围上来要走的话还要费许多口舌。”
俩女娃点头和唐世科离开。两个女娃走着,她们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阵阵后怕。
没有走出几步,有人追上来拿出纸和笔,请唐世科一定把单位和姓名留下来,好给他单位写表扬信,把他的英雄行为做宣传,另外不少人追上来,把三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大家看着两个俊俏的姑娘和英俊的军人大声喝彩不让走,纷纷说着赞许的话,一定要把三人来路问清楚。
这么一耽误,被救的女人又走上来,赶马的老乡也站到了跟前不住口地说着感激的话,定要问个姓名。唐世科那里肯说笑着坚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