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义和李卫来到了衙门口,司徒义把蒙在尸体脸上的白布掀开一看,大吃了一惊,原来死者居然是史鼎的师傅、史家太老夫人身边的仆人——常远。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レレ
司徒义仔细的检查了死者身上的遗物,在尸体随身携带的镖袋中,找到了一封信,其它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突然,司徒义发现,死者紧闭的嘴巴鼓鼓的,似乎含着什么。他取出匕首,原想撬开嘴巴,不成想那货的嘴巴,还挺坚持的。司徒义挥手示意,两个衙役忙上来帮忙。
李卫上前阻止了那两个衙役,示意道:“我来。”
李卫走到尸体旁,抬起右脚对准尸体的的下颚就狠狠得来了一脚,奇迹瞬间就出现了,尸体的嘴巴张开。李卫仔细的端详着,不一会就从死者的嘴巴中取出一物来,不由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司徒义也凑了上去,才发现尸体口中所含的居然就是那根金簪缀玉上的田黄玉坠,从挂玉坠的金链的切口来看,玉坠应该是被外力从金簪上强扯下来的。
令司徒义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根金簪缀玉不是被李卫用来交换自己,落在那帮绑匪手上,怎么它的一半会出现在常远身上?
司徒义思量了许久,才理清了头绪。可以确定的是,那群绑匪应该就是假史鼎(陈汗昭)领导的天理教。而常远不要命的夜闯史府,估计就是为了这根金簪缀玉,只是功力不够,丢了命才取得一半。
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他从小把真史鼎养大的,也许他也知道金簪缀玉郑经宝藏的秘密。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这人的一生注定怪与神秘并存,就连死也是如此。
现在要想解开这个谜题,或许只有他留下的那封遗书,才能找到一丝答案。
那封遗书现在就在施大人手上,遗书是写给史家老太太的。
施大人思索了片刻,还是差衙役去唤来了史家老太太。
史家老太太在史筠瑶和花淑月的搀扶下,步履蹒跚、银发乱颤的进了大堂。
老太太看完遗书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呢喃道:“他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他那颗心对……永远是最亮……我明白的。可如今,人都没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了。”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伤之心,悲其却。
遗书的主要内容,正是施世纶所需的答案,就这样史家的老太爷的案子也就破了。
原来史家老太爷正是常远所杀。
在常远心中,自从被大小姐救了后,大小姐就是他心中的女神。这么多年,从大小姐结婚、生子、直到慢慢变老,他一直都在旁边默默的守候着、注视着,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心中的那尊神。
而史家老太爷一直在背叛他心中的女神,他的心在滴血,一直在忍着。而他心中的女神虽然霸道,但同他自己一样,一直在坚守那一份爱,那一份只有心碎的单爱。
那天晚上,常远陪着几个远道到伊n院去消遣。无意中,他发现匆匆赶来的老太爷进了翠香的房中。心中的一睹厌恶之情涌上了心头,他便悄悄的的跟了上去,便听到了老太爷和翠香要私奔,令他厌恶之情达到极点的那番话。
见老太爷出了房门,常远便尾随老太爷出了伊n院上了大街,常远原想劝老太爷打消私奔的念头,和大小姐好好的过日子,不成想那老头子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坚持己见,不听劝告。常远忍耐多年的情绪,终于彻底释放,他掏出了一把短刀,原想痛快的来一刀,了结了大小姐y断不断,越理越乱的问题。
突然远处,传来了人声,他只有打晕老头子,抱着老头子跳上了就近的一段围墙,没想到那就是听香楼的茅房,在那个没有人的地方,彻底释放了多年的怨气,纠结的心,化成了一股气排出了体外,案发现场就这样形成了。
那一刻,他的心静如水,就如当年他和小史鼎在乡下居住时门口的那一条河中的水,他并没有清理现场就跃上围墙消失了。
司徒义和施世纶相对一望,两人都恍然大悟,那根金簪缀玉就是常远抱着老太爷跳上墙头时的那个时候,掉到墙边的草丛里的。
听完遗书,史家老太太出奇的平静对花淑月说道:“派几个人把你常远叔抬回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你远叔埋了,你远叔一辈子为了我没过过舒心的日子,也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
司徒义看着远去的史老太太,心中感慨无限。不由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额娘,自从自己被父亲赶出家门后,也好久没见过额娘了。
这些天来,自己到处惹事,额娘为了帮自己摆平,装疯卖傻、求爷爷拜皇上,牺牲了她自己多年在京城建立起来的郡主形象。额娘的护犊之情,他了然于心,忽然,他真的想早点到京城去向额娘报平安。
这时,八爷轻咳了一声,“施大人、李大人,这次承蒙皇阿玛看中,有幸和两位大人共事,这几宗震惊朝野的命案,现在大多都水落石出。由于此案在地方影响恶劣,不宜再拖,你们是主审官,一干人犯将如何处置,就交由你们处理,还地方一个公道,以安民心。”
八爷话锋一转,“至于未明之部分,也应迅速查清,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把此事彻底画上句号。至于给皇阿玛,禀明情况的折子,也要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皇阿玛对此事,极为重视,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了,这几个月皇阿玛身体一直欠安,我们不能再让皇阿玛为此事担忧。”
李卫和施世纶慌忙跪下,齐道:“臣心惶恐,有辱圣安,罪该万死。”
八爷哈哈一笑,“两位大人,诚心办事,皇阿玛心知肚明,此案结束,自有重赏。”
施世纶心中明白,这只笑面虎是在给自己施压,暗示该对莫公公动手了。
施世纶也知道是时候该动手了,否则,八爷把水越搅越浑,局面就更难收拾。
施世纶把惊堂木一拍,黑脸一沉,“来人,撤去莫公公的椅子,摘去他的顶戴雕翎,给我下枷锁。”
莫公公跳了起来,“敢,就几只野猫、野狗在瞎叫、瞎咬,你个芝麻官就当起真来,咱家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和我动粗,咱家上面有人。”
施世纶一听火冒三丈,把司徒义派人找来的账本和那几封书信狠狠得丢在他们面前,“你自己看,这还不够?”
莫公公一看傻了眼,那上面记载的的全是他们地狱门这几年拐卖少女,走私古董去东洋,所赚的钱。而他从中所得的回扣、私吞的银子,全部笔笔在记,而更要命的就是那几封自己亲笔签名的书信,那全是他和史万云,亲自给地狱门下指示的信。
莫公公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宫中的水有多深,在宫中拼搏多年的他,自然清楚。牵扯出哪一个、哪一条,自己都是千刀万剐之罪。不自觉为自己刚才的话,有了悔意。毕竟,公公之死,也要死得其所。
施世纶当然也明白,这事要牵扯出皇长孙,固然是八爷所期待,但对朝局和天下百姓那可是要天下大乱的,而且皇家的脸面又何在?
因此施世纶进一步紧逼道:“你上面有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上面的人是谁?那是皇上和天下百姓,孰轻孰重你自知,你罪孽深重,别指望乱咬人,就可饶你一命。”
莫公公心中对施世纶这个病秧子倒蛮感激的,虽然两人一直是死对头,上一次下手还差点的手,但对他的为人还是挺佩服的。
心中打定主意了主意,莫公公柔声对施世纶道:“洒家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容颜,最喜欢的就是钱和美女,哎!没想到死后什么都保不住,都带不走。”
说完,一掌打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当场暴毙身亡。
震惊全国的几宗案子,以接二连三的死人的悲壮场面中结束了,而司徒义的故事就好像开始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