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ūn园内,这几天康熙老爷子一直坐在暖炕上批阅奏折,上书房大臣马奇、张廷玉、,还有一直在南书房以布衣身份陪皇上读书的方苞则皆站在地下侍候着。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案头上堆放着大量的奏折,大部分都是弹劾文西来,极其两个舅子的。
弹劾柳维西的折子,主要集中在柳维西在泉州的案子上不作为,及与地狱门相互勾结,还有贪污受贿等等。
这些事老八在前两天上了一道密折给他,只是这些折子都是在文西来被老八抓起来后,铺天盖地的递上来的。而他的两个舅子的案子早就出来了,无人弹劾。姐夫一被抓,两人皆倒霉。
康熙老爷子这一生是一个少年天子努力奋斗的一生,对政治上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那一套,早已看透。他隐隐感到柳维西和柳维北两兄弟早已被控制,一到关键是肯定会被人抛出来的。
康熙的心越来越复杂把手中的毛笔一丢,“各位臣工如何看?”
三人面面相觑,马齐匆忙跪下,马齐向来对催缴国库亏空,持反对意见,“回皇上,臣以为因暂缓催缴国库亏空,给那些欠债的官员一个归还时间表,方可稳住各位臣工之心,安心为国办事。另应严查文西来,昨天,文西来之妻在转移财产,被刑部郎中司徒业当场抓住,搜出与其俸禄不符的大量金银财宝。”
“荒唐,国库都被这些官员借空了,朕叫他们还钱,还要看他们脸色,岂有此理。今天停了催缴国库,明天他们就会把国库给你借的一分不剩。朕还想给子孙后代留一点压箱底的钱,大清就要完了,让朕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方苞沉凝了片刻道:“皇上,清缴亏空是不能停,但要理清官员的财政收入也挺不容易。文西来之妻借文西来之名大捞特捞,不管其是否知情,渎职、失察之罪他是少不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廷玉,“皇上,现在是非常时期,肯定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把这两件事连起来说,说文西来借清缴国库之名,中饱私囊,逼死老臣。”
康熙挺直了腰,搓了搓有点麻木的手,“这两件本不相干的是事,如此巧合的凑在一起,我想你们不敢说,一定又是朕的几个忤逆子为了这把龙椅在搞事。案子是要查,至于谁去查就是关键。”
方苞咬紧了牙道,“皇上,皇子内斗,既然是家务事,又是关系国家未来的大事,立储大事不能再拖了。”
“是呀!明儿个是大年三十,千叟宴也没几天了,来参加的的长者都已陆续进京了,这件案子就再拖几天,再看朕的几个儿子的表演,朕就痛下决心,决定龙椅的接班人。”
这时李德全走了进来,“回皇上,奴才刚从季东堂大人的葬礼上回来。”
“哎!朕没脸去送他,是朕对不起他。你在现场听到了什么?”
张廷玉心里明白,季大人的亏空,其实是当年皇上下江南时,曾住在季大人在江南的家中,所以说那些亏空的钱是其实是皇上用了。
“回皇上,葬礼上去了好多官员,大家都在抱怨………,也都在大骂文大人,残暴、不见人情、中饱私囊,都说要联名参他。”
“还有,就在大家群情激昂之时,四爷来了,他还向季大人的棺木下跪了。并且他还说,文大人那也是为了工作,只是过火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至于是否中饱私囊、贪污受贿,他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待。”
在场的人,都有些感慨,四爷虽平时低调、不苟言笑,人称冷面王。但他在八爷如此步步紧逼之不利的局面下,还如此有担当,那是为父补过,还对自己的下属负责。
连康熙都不禁点点头,李德全哈着腰,“皇上,四爷也来了,在外面求见了。”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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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瑞雪不再纷飞,司徒府张灯结彩一片祥和、喜庆之相,这是忻宁郡主近些年第一次在京城过年,所以特别重视,亲自和几位丫头和厨师在厨房中准备年夜饭,甚至还把十三爷送来的大熊掌也给炖了。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多吉格格与司徒家相处的十分融洽,由于他的阿玛在西宁,多吉更是肆无忌惮,这几天都住在司徒府,就连她的额娘和府中的几位福晋都拿她没有办法,几次叫她回家,都被她赖掉了。
就连从没有回过府的司徒业也破天荒的搬回来住几天,司徒义不知他想干嘛是为了多吉格格还是有其它目的,管他了,只要老爷子高兴就行。还有从额娘的口中得知,文雪儿和自己的哥哥匆匆往家赶,这几天也就会到了。
夜幕降临,年夜饭上桌了。司徒一家人和多吉围坐在桌前高高兴兴的吃着,就连锦云也破例可以上桌吃饭,这说明司徒云拔也承认了锦云的身份,等文西来案子一了,就为他们圆房,锦云也就正式成为司徒义的妾,席间自少不了司徒义和多吉的斗嘴。
“你一个格格家,家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不去吃,还跑到我们穷人家来蹭吃蹭喝,不知她的黑脑袋中想的是什么?”
多吉“啪”的拿筷子打到了司徒义的手上,“你吃的鹿筋、驼峰、还有这道红烧海参,都是我额娘拿来的,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在囔囔什么?别以为你马上就要娶妾了不起。”
锦云的脸一红,“格格见笑了。”对象多吉格格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妾就是低贱和可笑的代名词,而对自己这种苦命的人来说,妾是他在这种大户人家生存的最高极限。她不强求什么,只想在她的有生之年司徒义的女人少一点,就这么简单。
“那你也娶个男妾给我看看?”
“娶就娶?”
忻宁郡主笑吟吟看着这两人在斗嘴,在她的心中早就把多吉当成了儿媳妇,“义儿,多吉是我们家的贵客,你应象小时候那样让着她和保护她。”
“就他?”多吉明显不屑一顾。
司徒业看司徒义时那眼中,满是嫉恨和羡慕。这小子命太好,得到的都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想要的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家里,他几乎可用家破人亡来形容自己,而最关心自己的女乃女乃却在这个家中说不上一句话,他的灵魂早就扭曲了,对司徒义的嫉恨燃烧到了极点,“格格,吃完饭,我陪你到外面,点爆竹、放烟花。”
“不嘛?我还要听皇表姑给我讲笑话,而且还要守岁。”
忻宁郡主有些头疼,自己那几个压箱底的烂笑话,早就对多吉讲烂了,她求助般的看了看儿子。听到有笑话听,几个下人和丫头为了过来。
这时司徒云拔哈哈笑道,“今儿高兴,我也来说一个:有四个秀才结伴进京去赶考,途中饥肠肚饿,就进了一家饭馆吃饭,点了八个菜。有个秀才就提议,大家都是文人,就以自己的姓说一句俗语,必须与桌上的菜有关系,才可吃菜,大家都说‘好’。”
“姓姜的秀才说,我先来,‘姜太公钓鱼,’他把鱼拿走了。”
“姓黄的秀才顾不上形象忙说,‘黄鼠狼偷鸡,’他把鸡拿走了。”
“姓秦的秀才生气了,你们真不是人,把好菜都拿走了,忙道,‘秦始皇统一六国,’把剩下的六个菜全拿走了。”
“剩下的姓孙的秀才可不干了,小样,我没菜吃,你们也别想吃,他咬牙道,‘孙悟空大闹天宫,’把桌子一掀,大家都没有吃。”
说完,那些丫头、下人笑了一地,忻宁郡主捂着肚子,拍拍相公,“不错不错。”
只有多吉在摇头,“没意思,没意思,不好笑。”
司徒义拍拍手,“要听好笑的,听我说。”
“有四个小姑娘在玩捉迷藏,其中有个小姑娘躲了几个地方都觉不妥,这时那个负责抓的小姑娘过来了,那个小姑娘忙急中生智,结果只有她没有被找到。”
“第二天,大家都问她,‘躲在那?”
“那小姑娘有点害羞道,‘我当时把衣服一月兑,你们就没有找到我呀。”
多吉大怒跳了起来,对准司徒义就是一脚,“你又在骂我黑。”
大家都哄堂大笑,远处响起了鞭炮声。
这时忻宁郡主忙道:“孩子们,出去放鞭炮、烟花,迎新年了。”
“哦。”大家都哄了出去。
爆竹声中一岁除,ūn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来年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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