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到了派出所,看到丁星也在,两人被分别带开录口供,但是丁晨那边来了一名律师。令丁晨惊讶的是,随行的人不是丁添乐,而是他的朋友纪亚东。
当年,新年的前夕,省警察厅宣布破获一起数额巨大的走私案件,案件数值达到了几千亿,案件的主谋潜逃。但是其手下还有保护伞被抓获。
同年二月,案件在市法院宣判,丁晨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期两年。丁星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而一些主犯,则被判处十年以上或死刑。这次判决后,陈子琴足足在观音像前拜了三天。一方面是感谢菩萨保佑丁晨,另一方面,也保佑丁添乐快快回家。
一望无边的海上,目之所及都是水天相接。海面上,蓝色的海面上泛闪着阳光洒下的耀眼的凌波,闪闪发光。丁添乐倚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货轮已经在海上漂流了一个半月了。大概还有十几天,就可以靠在家乡的海港上了。这是他最期待的事情。他似乎隐约见到了海平面出有一块陆地在一点一点变大,两年的海员生活,丁添乐远离故土,随船漂流,期间,他到过许多国家,韩国。日本。巴拿马。英国。法国。他没到一个地方,便在港口参观留影,同时给家里寄回一封信。他不仅见识到了许多异域风情,同时也了解到了许多商机。
但是两年间。丁添乐无时无刻惦记着家里。家成了他在海上漂泊的精神支柱。毕竟,货轮一出港口,长则两个月,短则半个月见不到陆地,在海上,巨大的货轮犹如一叶孤舟,周围充满的竟是孤独。船上的朋友曾经问他,回去想到哪里发展。丁添乐想了很久,也没说出答案。后来丁添乐决定,回家乡发展自己的事业,对于他来说,这不是对于父亲的妥协,而是自己的决定。
丁添乐曾经很向往大海的宽广无边,但是两年的海上生活,让他体会到了海洋虽然无边无际,但是人毕竟是离不开陆地的,而他也始终离不开家。他也想起了纪亚东的话:“独立和留在家并不矛盾。”所以他选择了当初自己否定的。
丁添乐坐在的士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既熟悉,又陌生,在他自己离开的两年时间里,这个他成长的城市变化了不少。城市向郊区扩张了。街道上的行人涌动着,毕竟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今天倒是个置办年货的好日子。
晨早的阳光柔和而舒服,在的士上,丁添乐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却猛的坐直了起来,只见丁池还有丁瑶拎着大包小包在路上走着,丁添乐看着,差点叫出声来。但是还是忍住了。没一会儿,两人就消失在了他视野里。当的士开到离家不远的柏树路时,丁添乐结账下车,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路上走着,不一会,就走到了小区门口,他吃力的将东西搬上了楼顶,当到了家门口时,他看着门口,但是心里很是害怕,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用要是打开了门。
清晨的客厅,温和的阳光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有微尘在空气中悬浮。从厨房传来了器皿的碰撞声。只听见咔嚓一声关门声,门关上了。丁添乐放下钥匙,月兑了鞋,放下行李看着房子里的一切,熟悉而温馨。只听见厨房里传来了陈子琴的声音。
“晨啊!你回来了。两个丫头置办年货去了。对了,昨天我梦见添乐了。梦见他回家了。开心死我了。早上我求签,求了个上上签……”
丁添乐一边听着,一边走到客厅,看着阳台外面的风景。
“……今年,算命的说我们家有大运。也是,池儿就要结婚了……”
说着陈子琴的话却停住了。丁添乐正奇怪,一回头,却见陈子琴端着盘子看着自己,丁添乐看着陈子琴,心里不由的一酸,不知怎的,才两年的时间,自己的母亲已经两鬓斑白。只见陈子琴连忙放下盘子,跑着过去将顶替拿了抱住,腿却一下子软了,激动的数不出话来。
半响,陈子琴才说道:“乐……乐……你……你回来了!”
丁添乐见陈子琴很激动的说话喘不过气,顺着陈子琴的背说:“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陈子琴激动的哭了出来:“乐啊!,你……你这两年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妈了。”说着捶打这丁添乐的后背。“臭小子啊,你是要要担心死妈啊,怎么……怎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说着神经紧张的将丁添乐抱紧了。继续说:“妈不会再让你走了,妈不会再让你走了,你也不许走知道不!”
陈子琴的泪水融化了丁添乐的心,泪水便不停的在他脸上滑落,丁添乐哽咽的说:“妈……妈,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家,我没有脸回来见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陈子琴说道:“妈没有怪你,没有怪你,只要你回家,一切都好。”
丁添乐说道:“妈,你还是先坐下吧!”
程自强神经质的说道:“不放,我要是放开你,你就又走了,答应妈,不离开,好吗?”
丁添乐见陈子琴那么激动,用手轻轻拍了拍陈子琴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说道:“好好好,我不离开,我不离开,你放心吧!您先坐下。”
陈子琴坐在椅子上,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丁添乐,生怕一不留神,她的儿子就从她眼前消失。
丁添乐用纸巾擦干陈子琴的眼泪。
陈子琴说道:“乐啊,你变瘦了,你这两年到哪里去了,在外面吃苦了吧!两年里,你朋友纪亚东过年过节都会带东西过来,顺便给我你的,信,就是没有告诉我们你在哪里。”
丁添乐说:“妈,这两年我去了远洋货轮做海员,去了好多国家,因为每次只有上岸才能写信,所以……”说着,丁添乐将两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陈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