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此刻正三门齐开,门后便看得见一面偌大的影壁,壁影虽已西斜,却依旧遮不住熙攘的人流,各色身着锦缎华衫的达官贵人们正川流不息的进进出出。
这丞相府虽比不得皇宫大殿的金碧辉煌,却也处处彰显着独道的雍容和贵气,两尊狮子滚绣球栩栩如生的立在大门前,三扇七丈金柱红漆门巍峨屹立,一水儿的红砖墙和碧绿的琉璃瓦暧昧不明的簇拥在一起,那茂密的海棠树枝正争先恐后的从它们上方探出脑袋
随着那引路的婆子,姚乐儿和月灵便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乐儿你看那边!”姚乐儿顺着月灵的手指,看见一侧的拱门中那一池娇女敕的荷花,两人信步走了过去,姚乐儿打量着四周层峦叠嶂的门廊,抬眼还依稀看得见夕阳下高耸的阁楼顶端亮晶晶的装饰。
“谁让你们两个到前面来的!还不赶紧换了衣服去!红秀你是怎么办事儿的?再出错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赶紧带走!”说话的这老妪一张粗皮老脸,对着粗布青衣的姚乐儿和月灵瞪了一眼,朝身后女子的脑门狠狠的戳了几下之后,便不耐烦的挪着两条大粗腿离开了。
“跟我走吧!”这叫红秀的女子倒是和风细雨,月灵本想说话结果被姚乐儿给制止了,反正也闲的没事儿,跟着这红秀去四处看看也不错!
“红秀红秀!碧翠肚子疼的厉害,这可怎么办啊?她不上场,这舞可咋跳?你快想办法啊!”来的女子长的倒十分水灵,不过一瞧便知是个急脾气。
“我能有啥办法?昨个秀珠也是肚子疼,到现在都没好!急也没用,反正要受罚也不是你玉言一个人!你可仔细些,别再急出点儿毛病来!”红秀说话慢悠悠、不急不躁的。
“可你不是会看小毛小病的吗?不然我求你干嘛!一会儿夫人的生辰寿宴就开始了!那安老婆子可就等着这机会想要抽咱俩的筋、拔咱俩的皮呢!”玉言的话像是倒豆子般从她那张樱桃小嘴里噼里啪啦的冒出来。想必这安老婆子就是刚才那粗皮老脸的老妪。
“你小声点儿!仔细被人听见了你连骨头都剩不下!”红秀警觉的四周望了望。
生辰寿宴?姚乐儿眼珠子一转,一个好主意便跳上心尖。
“缺领舞的?我可以试试!”姚乐儿的话让红秀和玉言愣住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打量起姚乐儿。
“就你?你行吗?”玉言眼角的不屑与怀疑明白白的露在那里。
“那你行吗?”俗话说的好!你敬我一尺我尊你一丈,对于这不太友善的玉言,姚乐儿可不打算尊着她。
“你!!哪儿来的野丫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不撒泼尿照照你那德行!还敢跟本姑女乃女乃撒泼!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玉言下巴一抬,袖管一撸,朝着姚乐儿就扬起了巴掌。
“哎呀!你别吵了!她也没说错,咱俩谁行?谁都不行!可她敢说自己行,那想必她是有两下子的,你自己也清楚如果耽误了事儿,安总管怪罪下来,咱俩吃不完兜着走!何不让她试试?如果真不行你再恼也不迟啊!”红秀赶忙挡在两人的中间,一把抱住了梗着脖子嚷嚷的玉言。
“好啊!让她试!如果行便罢了,如果不行仔细我拔了她的皮!”玉言斜着眼睛瞟着姚乐儿,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