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国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现今的楚国明面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爱卿啊,福州世家贵族的叛乱,三公主的叛国,你认为这些都是没有关联的?”楚靖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殿下,难道?”舒振江一脸的震惊,这难道是京中那些世家贵族,暗地里搞的鬼?
楚靖瑶一脸郑重的说:“虽然父皇将左相一家下狱,可是左相这么多年培植的党羽,加上京城中那些顽固的世家。还有在阜阳县外刺杀,平州城外的刺杀,这个神秘势力,如果真的跟左相没有一点关系,本宫可不相信。
罗国大军攻入平州城,是三公主打开的城门没错。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想到,三公主身边的侍卫,再怎么厉害能有你麾下征战沙场的将士厉害?”
舒振江此时才恍然大悟,许多以前觉得不对的地方,此时全都想明白了。
舒振江骇然的说:“那些人根本不是三公主身边的侍卫,有可能是刺杀殿下那一伙的人,我就说呢,守城的士兵怎么会毫无抵抗之力。”
如果不是增援赶到,那天自己与平州军,冥域的人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如果这些人混到京城,那,那舒振江明白了,为什么辅政公主会同意罗国和明国的请和。
“还有三公主竟然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失踪,这伙人所谋不小啊。所以,如果我们全歼了罗国和明国大军,杀了两国太子,那么必然会引来两国的报复。这时候,那个神秘势力如果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那楚国就是真的要亡国了。”楚靖瑶一脸无奈的说。
自己还是太着急了,不应该那么急促的实施科举,官员改制,军队改制。这次如果不是卓老制作的手雷,加上新研制的地雷;如果楚忠,楚烈,楚义没来的话,福州叛乱得逞,那楚国危矣。
舒振江想了想,担忧的说:“殿下,可是罗国和明国如果再来进犯怎么办?”
“放心。”楚靖瑶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我会让明国和罗国在几年之内,绝对没有能力攻打楚国。”
舒振江能想到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如果罗皇和明皇不答应她的请求,那可就怨不得她楚靖瑶心狠手辣了。
“将军,将军不好了,咱们原平州驻军和平州的百姓听说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来请和,都堵到驿馆外,说要太子呢。”被舒振江派去驿馆的士兵,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跑城楼,身后还跟着一脸懊恼守卫在门外的士兵。
“走,去看看。”楚靖瑶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她怎么忘记士兵和百姓的情绪了呢?
“殿下稍等。”舒振江喊住楚靖瑶,然后对守在门外的士兵说:“赶紧喊几个人来,殿下现在还不能太累。”
本来想拦住楚靖瑶的秋灵,听了舒振江的话,感激的对他点点头。
四个士兵抬着坐在软榻上的楚靖瑶往驿馆走去,半路碰上玉蓉和楚义,二人一边跟在楚靖瑶的身后,一边听秋灵说楚靖瑶出去的原因。
楚靖瑶到的时候,围着驿馆的士兵和百姓的情绪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因为,楚忠正带着冥域的人把守在驿馆的门口,楚忠和冥域的人将收敛的杀气,全数释放了出来。要不然,还真的震慑不住这些情绪激动的士兵和百姓。
“辅政公主驾到。”楚义运气内力大吼一声。
情绪激动的士兵和百姓们纷纷转身,当看到被四个士兵抬着坐在软榻上的楚靖瑶时,‘呼啦’全都跪倒在地,俯首叩拜,“参见辅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着软榻的士兵,将软榻放在地上,秋灵扶着楚靖瑶站起来。
楚靖瑶看着情绪激动跪在地上的士兵和百姓,推开了秋灵,往前走了几步,‘噗通’跪在了地上。
“殿下。”舒振江脸色大变,冲到楚靖瑶的身边,‘噗通’跪在楚靖瑶的身边,惊慌的说:“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啊?”
天啊,皇帝陛下面前,辅政公主都可以免跪。这,这,辅政公主跪这些士兵和百姓,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闹事的士兵和百姓被楚靖瑶的举动,吓得一脸惊恐,这,这辅政公主竟然跪他们?
“辅政公主殿下。”士兵和百姓们恐慌的喊着。
楚靖瑶推开舒振江,俯首叩拜,头抵地面,愧疚的说:“我代表楚国皇室,给大家赔礼道歉,平州城一战,是我大楚皇室,督教不严,致使平州十几万将士,近万百姓无辜丧生。请各位原谅皇室,原谅皇室这迟来的道歉。”
“辅政公主殿下。”士兵和百姓们哽咽的喊着,随后嚎啕大哭。
楚义,秋灵,玉蓉,楚忠和冥域的人走到楚靖瑶的身后,跪地叩首,异口同声的说:“请大家原谅主子。”
平州城是守住了,可是由于是三公主勾结罗国打开的城门,虽然剩下的原平州驻军将士,平州城的百姓们,嘴上没有说,可是心里对皇室还是颇有怨言的。
今天听说罗国和明国太子,前来平州请和,积压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们只是想出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亲人们出一口气。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辅政公主来了,来了之后没有责备他们,反而是跪地请求他们的原谅。
“请大家原谅皇室,原谅皇室这迟来的道歉。”楚靖瑶伏地,头抵在地上,诚挚的说。
百姓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跪着爬到楚靖瑶的面前,连连叩首,满脸泪痕哽咽着说:“辅政公主殿下,我们原谅皇室了,我们原谅皇室了,殿下请起来吧。自古就没有皇室给百姓赔罪的道理,殿下请起吧。”
“辅政公主殿下,我们原谅皇室了,殿下请起来吧,殿下请起来吧。”跪了一地的士兵和百姓,连连叩首,都是满脸泪痕,异口同声的哀求着。
楚靖瑶眼圈泛红,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哽咽着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治国之本,百姓之心!无论什么时候,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不可悖。失了民心,那就失了天下。楚靖瑶从前世华夏五千多年的历史中,对于这个认知是刻在骨子里的。
舒振江红着眼圈,将楚靖瑶扶起来。他的心里对楚靖瑶有了新的认识,今天的事情别说是皇室,就是世家贵族的子弟,都不可能做出辅政公主的举动。辅政公主的做法,可能世家贵族会不耻。可是,他这个常年驻守在边关的人心里很清楚,殿下的这一举动不仅仅会让平州城的百姓对她赞赏,恐怕用不了几天,辅政公主的名字就会传遍整个楚国,乃至整个御武大陆。
明国太子和罗国太子从驿馆的窗户前,看着驿馆外发生的这一幕。
明国太子苦笑着说:“季兄能否做到?”
虽然嘴里这样问,可是明国太子知道,自己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这个楚国的辅政公主,每次都会做出让他们震惊的事情。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让人难以捉模了。
罗国太子一脸鄙夷的说:“简直就是丢楚国皇室的脸。”
堂堂皇室竟然对这些平明百姓,下跪道歉,她也不怕辱没了皇家的尊严。
明国太子深深的看了罗国太子一眼,这人到死都不会明白楚靖瑶的用意,楚国只要有楚靖瑶在,谁也别想打楚国的注意。楚靖瑶本太子是越来越放不下你了。
楚靖瑶起来,亲自扶起那位老人,诚恳的说:“老人家,我知道大家都恨罗国和明国,我也恨。”楚靖瑶放低了声音说:“可是,老人家,我们楚国现在还没有能力对上两国全国之力啊。”
老人佝偻着身子,满脸泪痕的,激动的说:“殿下,是我们愚昧了。”转头看着跪着的百姓,挥挥手说:“大家都散了吧,别让辅政公主为难了。”
老人跪下给楚靖瑶磕了个头,身后的百姓们都给楚靖瑶磕了个头,纷纷起身离去。
楚靖瑶闭上眼睛,仰天长叹,身体一个踉跄,时刻注意着她的秋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秋灵将楚靖瑶扶着半靠在软榻上,楚忠手一挥,四个冥域中的人走出来,抬起软榻,就往城楼走去。
到了城楼上,楚靖瑶看着舒振江,楚忠,楚义,秋灵和玉蓉,脸色阴沉,咬着牙说:“平州之战的血仇,本宫会牢牢记在心中。”
玉蓉的眉头一皱,走到榻前给楚靖瑶把脉,提醒着说:“主子,别动怒。”
“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我身体垮了,我拿什么跟他们讨债。”楚靖瑶笑着说。
楚忠,楚义,秋灵,舒振江长长地舒了口气,主子这样子才正常嘛。
晚上,秋灵服侍楚靖瑶沐浴,服侍她到床上躺下,叹息着说:“主子,今年的中元节您还是不能回宫过了。”
本来以为主子今年会在宫里过中元节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无妨。”楚靖瑶微笑着说:“这么多年不都是你们陪我过的吗?对了,大姐的婚期应该近了吧?我让玉兰给大姐准备的嫁衣做好了没有。”
“玉兰做事您还担心?这会恐怕已经做好了,玉兰和玉蝶,还有玉琴过几天应该就还来平州。”秋灵给楚靖瑶掖了掖被子,笑着说。
而此时福州城府衙之中,有两个人在低低的交谈着。
“主上命你潜伏在楚靖瑶的身边,随时注意她的举动禀告给主上,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指示,有指示我会来通知你。”
“知道了,没事就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一道黑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府衙中,另一个等了一会才从暗处走出来,四处看了看这才走回自己的房中。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半夜入厕的人,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时间一晃过去了六七天,成君宸忙着处理成国的烂摊子,而楚靖瑶这边,罗皇和明皇同意了楚靖瑶的要求,希望楚靖瑶可以先将各自的大军先行回国,留下太子与到平州的使臣与楚靖瑶交涉。
楚靖瑶半靠在软榻上,打量着罗国和明国的使臣,罗国使臣一袭紫色官袍,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横眉吊眼,八字胡须,一脸轻视的看着楚靖瑶。
明国使臣一袭大红色的官袍,年纪也是在四十岁左右,眉清目朗,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态度很恭敬。
在楚靖瑶打量两个使臣的时候,两个使臣也在打量着楚靖瑶,一袭白色长裙,腰间白玉腰带束腰,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挽起,一根玉簪横插发间,余下的顺肩而下,纤眉如画,一双清亮的眸子,微微带笑,小巧的鼻梁,朱唇皓齿,肤若凝脂。怎么看都是一个没有危险的美人。
罗国使臣心里嘀咕:不就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陛下还让自己不要随意招惹她,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大浪?罗国使臣一直都不相信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女圭女圭,能将罗国与明国联手的大军逼到如此不堪的局面,他一直认为楚靖瑶背后有人在出主意。
明国的使臣心里则是对楚靖瑶更加的警惕,他可不认为这个看似无害的楚国辅政公主是那么好对付的。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坐在下首,看着今天的楚靖瑶,怎么看怎么觉得今天的楚靖瑶与以往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上来,不过今天的楚靖瑶真的很迷人。
“臣明国太子太傅参见楚国辅政公主殿下。”明国使臣,一撩官袍,双膝跪地,恭敬的给楚靖瑶磕了一个头。
“臣罗国武威郡王参见楚国辅政公主殿下。”罗国使臣,拱拱手,一脸傲慢的说。
罗国太子气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武威郡王,这武威郡王是罗皇的堂兄弟,喜武厌文,仗着一身蛮力,除了皇帝和太子,其他人谁也不放在眼里。
楚靖瑶似笑非笑的看着武威郡王,淡淡的说:“明国使臣免礼,赐座。”
“谢辅政公主殿下。”明国太子太傅,谢恩,这才站起来,走到自家太子面前,对太子弯腰一礼,这才坐下来。
“辅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武威郡王怒视着楚靖瑶,气愤的说。
站在楚靖瑶身旁的舒振江一声怒喝,“大胆,见了辅政公主不行跪拜之礼,还敢质疑辅政公主的话,你们罗国真的是好礼数。”
罗国太子阴沉着脸,沉声说:“武威郡王,还不快给辅政公主行礼,请罪。”
这个堂叔,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对自己这个堂叔,罗国太子真恨上前给他两耳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殿下,就这么一个弱质女流,您还让我给她行礼?”武威郡王,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
没等罗国太子说话,楚靖瑶身边一道人影闪过,‘砰’武威郡王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秋灵冷着脸站在武威郡王刚才站的地方,看着外面已经爬起来的武威郡王,冷冷的说:“再敢对我主子出言不逊,我立马让你去见阎王。”
楚义‘啪’打开折扇,满脸笑容,语气森冷的说:“秋灵姐,就这么让他见阎王,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起码也要扒皮抽筋,再让他死吧?”
“别太血腥了,我这有玉琴给的毒药,咱们一样一样的给他试试,岂不是更好?”玉蓉一边说,一边从腰间的小布袋子里,往外掏。“这个是七步断肠,不行七步他就死了,咱们玩什么啊,这个是无敌痒痒粉,这个好。哎呀这个好,专门对付的,服下去,保证让他终身不举。”
明国太子和太子太傅的嘴角齐齐的抽搐了一下,这辅政公主身边的都是什么人?
“不用。”楚忠冷冷的说:“让冥域的人去将他满门灭了。”
秋灵的那一脚踢的可不轻,武威郡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强压下欲喷口而出的鲜血,正要发怒。听着楚靖瑶身边的那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狠毒,浑身打了个冷颤,当听到楚忠说,让冥域的人将自己一门全灭了。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楚国的辅政公主真的跟冥域有联系?而且听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话中的意思,这个楚国的辅政公主还能调动冥域的人?
“辅政公主,武威郡王生性鲁莽,还望辅政公主见谅。”罗国太子起身,拱手有些哀求的对楚靖瑶说。
这个堂叔虽然行事鲁莽,可是对父皇,对自己绝对的忠心。罗国太子此时在心里不禁埋怨父皇,您派堂叔来,您起码跟堂叔说清楚啊,这不闹出乱子了。
楚靖瑶瞥了武威郡王一眼,平静的说:“罗皇看来是不同意请和了,要不,舒将军你辛苦一趟,替罗皇把那十几万将士的性命收了?”
“辅政公主殿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糊涂,我皇陛下,是诚心跟您请和的。辅政公主殿下,您别跟我一个粗人计较。”
武威郡王冲到楚靖瑶的软榻前,‘噗通’就双膝跪地,连连叩首。
这个辅政公主嘴里平静的说着,可是那隐隐的杀机,如果自己还觉察不出来,那自己就是真蠢了。
明国太子太傅看着跪地的武威郡王,心里嘀咕:你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这个楚国的辅政公主,可真是不容小窥啊,人命在她的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
“主子,您就收回成命吧。”外面传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
玉兰,玉琴,玉蝶一袭同色的长裙劲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大内总管杜延盛。一条白色的影子,快速的跑到楚靖瑶的软榻前,跳上软榻,亲热的蹭着楚靖瑶。
“傲雪。”楚靖瑶抱着傲雪,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
“属下参见主子。”玉兰,玉琴,玉蝶单膝跪地,拱手对楚靖瑶行礼。
“奴才参见辅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杜延盛,右手拿着拂尘,双膝跪地,连磕了三个头。
楚靖瑶满脸笑容,心情愉悦的说:“都起来吧。”低头看着趴在软榻上,头放在自己腿上的傲雪,点着傲雪的头佯怒着说:“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
傲雪抬起头看着楚靖瑶,伸出舌头舌忝着楚靖瑶的手。哎呀,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愿意跑那么远。
“主子,您可别怪傲雪,傲雪可是为你采药去了。”玉蝶立马替傲雪打抱不平。
玉兰上前将一个锦盒递给楚靖瑶,楚靖瑶打开一看,锦盒中放着六朵,似红非红,似白非白的花朵。
“君正花?”玉蓉惊呼。
傲雪得意洋洋的抬起头,一副夸我吧,快夸我吧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傲雪的身上,罗国太子,武威郡王,明国太子和太子太傅,心中都是震惊不已。这雪狼王怎会如此通人性?
君正花,御武大陆上极品治疗内伤的药材。但是因为君正花多是长在悬崖峭壁上,而且它对气候的要求很严厉。所以,明知道这是治疗内伤的灵药,可是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这君正花不好找也不好采。
楚靖瑶眼中满满的都是暖暖的笑意,拍拍傲雪的头说:“下次,再敢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你就别回来了。”
傲雪扑倒楚靖瑶半躺着的身子上,耍赖的不起来。不行,不行,你不能不要我。
“哈哈。”众人看着傲雪的样子,大笑起来。
楚靖瑶将锦盒递给玉蓉,笑着对杜延盛说:“父皇怎么派你来了,京城距离平州这么远,你年事已高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玉蓉给杜公公把把脉,看看他可有不适。”
“奴才谢殿下,奴才没事,派别人来陛下不放心。”杜延盛满脸笑容,弯腰的回道。
“父皇可是有什么旨意?”楚靖瑶笑着说。
傲雪回来了,楚靖瑶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不见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杜延盛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陛下口谕:瑶儿行事稳妥,以后所有事宜,不必请示,可自行决断。赐瑶儿銮驾一副,杜延盛随侍身旁,直至辅政公主回宫。”
除了楚靖瑶站着,其他的楚国人纷纷跪地,杜延盛传完口谕。
楚靖瑶对着京城方向拱手,弯腰一礼,“儿臣谢父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心里都是一惊,自己贵为太子,都没有自行决断之权。这楚靖瑶仅仅是一个公主,竟然有自行决断之权不说,楚皇竟然赐了她一副銮驾?
太子有太子的仪仗,公主有公主的仪仗,皇帝的銮驾那是帝王的象征,这,这楚皇赐辅政公主一副銮驾,这,明国太子太傅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
楚靖瑶坐在软榻上对秋灵说:“你先带杜公公她们去休息一下,晚上设宴为她们洗尘。”
“奴才不累,奴才还是伺候着殿下吧。”杜延盛笑呵呵的说。
楚靖瑶想了想说:“好吧,两位使臣,贵国皇帝同意了本宫的要求?”
武威郡王现在可不敢轻视楚靖瑶了,不仅仅是楚靖瑶的强势,还有楚皇的大手笔,一副銮驾啊。
“我皇陛下同意辅政公主的要求。”武威郡王与太子太傅,站起来弯腰异口同声的说道。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各自看向自家的使臣,这楚靖瑶到底提了什么要求?由于两位使臣直接被带来见楚靖瑶,两位太子几乎是与自家的使臣一起到的。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问,楚靖瑶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明国太子太傅呈上国书,罗国武威郡王也呈上了国书,杜延盛接过,双手举着递到楚靖瑶面前。
楚靖瑶接过国书,打开看了一遍,合上。微笑着说:“就照两国皇帝的意思,舒卿传令给罗国和明国大军放行。”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两位使臣说:“两位使臣是不是也让停在两国国界处的人马,到平州来呢?”
武威郡王和太子太傅心里顿时惊骇不已,这辅政公主远在平州,她怎么知道押送赔款的队伍停在了国界之处?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上却说:“辅政公主放心,我国大军出了楚国,运送赔款的人马就会立即启程赶赴平州。”
“赔款?”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震惊的站起来,异口同声的惊呼。
楚靖瑶眨巴着眼睛,佯作忽然想起的样子说:“哎呀,本宫忘记跟两位太子殿下说了,本宫提的条件就是两国要付给楚国赔款,毕竟你们两国联手进攻楚国,对我楚国造成的损失可不小,十几万的将士,近万百姓丧生。最主要的是,本宫差点被你们害死。”
最后一句话,楚靖瑶的语气是阴森森的说的。
“那辅政公主你的赔款是多少?”明国太子皱起了眉头问。
“秋灵还不赶紧给两位太子殿下算算?”楚靖瑶模着趴在自己身边傲雪的头,不紧不慢的说。
“是。”秋灵从腰间掏出一本小册子,看了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一眼,朗声读着:“辅政公主重伤,殉难将士及百姓的后事,及抚恤,两国大军驻扎楚国境内的租地费用,所耗费的柴火费用,冥域神秘武器的消耗费用。对了,还要加上辅政公主的惊吓费,精神损失费,治疗内伤所需药材,补品的费用。加起来,两国各赔偿白银3亿两白银。”
舒振江的嘴角抽了抽,辅政公主说的让罗国和明国几年内没有能力进攻楚国,就是将两国的国库给搜刮干净,还得让两国负债累累?够毒,够狠,够解气,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舒振江真想大笑几声。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满头黑线,什么是惊吓费?那个精神损失费是什么?还有战场上受伤不是很正常?她吃的药钱,补品钱也算进去了?冥域的那个神秘武器钱,也算进去了?白银3亿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土匪,无赖,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简直想爆粗口。
罗国国库一年的收入才不到三千万两白银,明国一年连三千万两还不到,官员的俸禄,军队的军饷,军械的费用,加上皇室的开销,庆典,这一年下来,国库只能剩下几百万两白银,好的年成能省下一千万两。她这一下不但将两国的国库给掏空了,还让两国负债。
楚靖瑶低垂着头,模着傲雪的头说:“对了,我请冥域的人在两国皇宫外送了两颗神秘的礼物。罗皇和明皇定然是龙心大悦,所以,才会答应本宫的要求吧。”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差点一口喷出血来,她,她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那神秘武器的威力,他们可是亲眼所见,他们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会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啊,不同意整个皇宫都会被毁了。
明国太子太傅拱手说:“辅政公主殿下,吾皇在国书之上已经签字了盖玺了,楚国。”
“不急,等两国的赔款到了本宫自会签字盖玺。”楚靖瑶满脸笑容,笑呵呵的说:“舒卿啊,去传令吧,楚忠啊你带着冥域的人护送两国大军出境,啊,别忘了,把咱们的银子给安全的护送到平州。”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嘴角齐齐的抽搐着,恨得是咬牙切实,她们的银子?那是罗国明国举国的银子啊。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的心在滴血,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进攻楚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当两国的赔款到了平州城,楚靖瑶拨出了两百万两银子给殉难的百姓和将士作为抚恤金,另外拨出一百万两,让平州的府衙负责修理被毁的民居。
然后楚靖瑶一声令下,慕致远带着北营的三万将士,楚烈,楚义带着增援平州和普州的冥域人,护送赔款先行起程前往京城。
由于楚靖瑶的身体不适宜奔波赶路,所以,楚靖瑶就在押送赔款队伍起程的第二天,与两国太子和使臣,起程回京。舒振江将军务安排好,跟随楚靖瑶回京诉职。
班师回朝的这天,晴空万里,阳光照耀着大地。那副象征着帝王权势的銮驾,就停在平州城楼下。
玉辇,圆盖方座,其中辇盖为青色,上面有四块圆版玉装饰和一金色圆顶。玉辇的四周承吊以镂金垂云,下端为金云叶。幨帷由两层青缎制成每层相间有褶裥,上面绣着金云龙,另有四条黄绒制的细带,绑在座位的四个角。辇门冬天则用青毡门帏,夏季就换成珠帘,座亭上窄下宽,座有二层缀版,上方绘有彩云,下方绘有金云,四周环以朱栏,相间装饰着金彩,栏内也是铺有花毯。云龙宝座在座亭中间,左边放着铜鼎,右边置有佩剑。前有四根辕,中间两根辕各长,左右两根辕稍短,辕两端分别称着金龙的首和尾。抬起玉辇时需要用纳陛五级,由三十六人抬。
这是楚皇考虑到女儿身受重伤,不适宜车马颠簸,这才赐了玉辇,而不是规模大,规格高的五辂。
楚靖瑶看着下面那浩浩荡荡的帝王銮驾,嘴角抽了抽,低声问杜延盛:“本宫可以不坐吗?”
杜延盛笑眯眯的说:“殿下,这是陛下对您的疼爱,您还是请吧。”
皇帝銮驾卤薄,前面设有导迎乐,先是两根戏竹,接着是六根乐管、四根七孔笛、两根笙、两面云锣、一面导迎鼓和一副拍板。依次是四御杖、四吾仗,立瓜、卧瓜、星、钺各四,十面五色金龙小旗、十面五色龙纛、十面双龙黄团扇、十面黄九龙伞、一柄九龙曲柄黄华盖,接着就是皇帝乘坐的步辇了,皇帝的步辇后是持佩刀和持剑的大臣和侍卫。
楚靖瑶嘴角抽搐着,最后还是登上了玉辇。在杜延盛一声尖细的“辅政公主殿下,起驾回京。”
典雅庄重的音乐响起,间歇有比较清雅的音乐。三十六个身强体壮的御用辇夫抬起玉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驶出平州城。
平州知府,驻平州军全体将士,平州城的百姓,分列两旁,跪地高声唱和:“恭送辅政公主回京,辅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灵,玉兰,玉琴,玉蓉,玉琴及楚靖瑶的原班护卫,骑马紧紧的跟随在玉辇后。舒振江带领精挑细选的八百名精兵,已经头前为楚靖瑶开道去了。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与自家的使臣骑马跟在秋灵等人的后面,心情复杂的看着前面的玉辇,听着跪列两旁的将士,百姓们真挚的呼声,齐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楚国有此辅政公主何其有幸。
楚靖瑶本想去福州看看灾民复建家园的情况,考虑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多有不便,只能作罢。回程一共用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虽然楚靖瑶曾经好几次声明,她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可是杜延盛,秋灵以及玉兰四人一点都不敢马虎。
等到楚靖瑶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十月底了。
楚皇命闲王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自己与太后,皇后,妃嫔以及皇子,公主在宫门口等候。
京城的百姓知道辅政公主回京,早早的就等候着,当看到那个象征着帝王权势的銮驾时,纷纷跪地高呼,“恭迎辅政公主回京,辅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直到楚靖瑶到了皇宫门口,还能听到百姓们的高呼声。
当楚靖瑶看到两鬓已经有白发的楚皇,还有太后和皇后时,楚靖瑶的心里一酸,自己走的时候,父皇还没有白发,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有白发了。听杜延盛说:在得知自己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的时候,父皇和母后就双双病倒了。而皇祖母硬撑着,得知自己已经醒过来时,终于松了一口接着就一病不起。
每等玉辇停下,楚靖瑶就跳出玉辇,跑向宫门口等候的楚皇等人,双膝跪地,哽咽着说:“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祖母,参见母后。”楚靖瑶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各位娘娘,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及随楚靖瑶回京的将士等,全都跪地叩拜。
罗国太子和明国太子带着自家的使臣上前,两位太子弯腰一礼,“拜见楚皇陛下,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武威郡王和太子太傅带着手下一干人等,跪地叩拜,“参见楚皇陛下,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楚皇和皇后齐齐弯下腰,将楚靖瑶扶起来,与太后一起,三个人红着眼圈,上下的打量着楚靖瑶,嘴里连连的说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闲王看着激动不已的三人,笑着说:“母后,皇兄,皇嫂是不是先让辅政公主沐浴休息一下,还有两国的太子和使臣。”
“对,对,瑶儿啊,你先回宫沐浴休息一下,一路上你也累了。”楚皇拉着楚靖瑶的手,然后对闲王说:“皇弟啊,两位太子殿下和使臣就由你招待了。”
说完,楚皇,太后和皇后就簇拥着楚靖瑶走了。各宫的妃嫔们,皇子公主们,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这,走吧。没看皇上,太后,皇后都走了,
明国太子,罗国太子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楚皇就这么把他们扔在这?
闲王温文尔雅的拱手说:“两位太子殿下勿怪,吾皇是太担心辅政公主了,两位请。”
长乐宫,太后和皇后在慕致远带着押运赔款大军回京之后,就让人将长乐宫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今天,一大早就让人备好热水,准备好吃的。
楚靖瑶沐浴后,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楚皇,太后和皇后,就拉着她是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
“瘦了,气色还不错。”这是太后说的。
“怎么黑了呢?”这是楚皇说的。
“好像长高了,这衣服怎么看着短了呢?”这是皇后说的。
楚靖瑶有些无语了,岔开话题说:“怎么没见大皇姐呢?”
皇后笑呵呵的说:“中元节你没回来,她大婚你也没回来了,她都差点不嫁了。”
太后从皇后手里拉过楚靖瑶的手,做到软榻上,关切的说:“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要不要找太医再来给你看看?可别留下什么病根。”
“没事,我都好了,就杜公公,秋灵她们吓紧张。”楚靖瑶笑着说。
这就是有家的感觉,这就是有亲人疼的感觉,楚靖瑶在心里感叹着。
楚皇满脸欣慰的说:“朕听杜延盛说了,你身边的傲雪竟然会为你千里寻药,你身体能好的这么快,傲雪和蒙古汗王居功甚伟,对了还有天医阁那个玉蓉。朕要好好的封赏。”
“恩,不仅应该好好的封赏,还要大大的封赏。哀家乖孙的命可是宝贝的很呢。”太后爱怜的模着楚靖瑶的头。
楚靖瑶看着一脸喜悦的楚皇,平静的开口问:“父皇,左相审了吗?”
楚皇,太后和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该死的左相。
皇后看着楚皇和太后不语,面色沉重的对楚靖瑶说:“光是在左相家里抄出的赃款就多达近两千万两白银,还有许多的军械,盔甲,还有原本属于內库中的贡品。”
按照大楚的律法,私藏军械,盔甲以大逆之罪论处,父皇一直没有处置左相,看来是朝臣反对了。
“朝中百官反对?”楚靖瑶满脸微笑的问楚皇。
“你们都退下吧。”楚皇没有回答楚靖瑶的话,倒是吩咐随侍的宫女太监退下。
等人都出去了,楚皇这才开口说:“朝臣反对这还是次要的,左相家里的赃款有一大部分都来历不明,还有那些军械,盔甲,都不是我大楚的制式,也不是其他三国的制式,这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楚靖瑶在心里暗忖:这左相背后的势力所图不小。
“父皇。”楚靖瑶看着楚皇说:“儿臣想去见见左相,有些事情想去证实一下。”
天牢历来都是关着朝廷重犯的地方,楚靖瑶对天牢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森,阴冷,黑暗。
在看守狱卒的带领下,楚靖瑶看到了那个昔日不可一世的左相。
听到脚步声,左相抬起头,当看清楚来人时,左相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靖瑶,阴狠的说:“你没死?”
“大胆。”狱卒大喝一声。
楚靖瑶抬手制止狱卒,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相,嘲讽的说:“看到本宫没死你很失望吧?你主子肯定也会失望的对吧?”
“你……”左相惊恐的看着楚靖瑶,她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很吃惊?”楚靖瑶看着左相一脸惊恐的样子,笑了,笑的很愉快,楚靖瑶双手背后,轻蔑的看着左相,不屑的说:“想知道本宫为什么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左相不愧是老狐狸,很快镇定下来。
楚靖瑶冷哼一声,平静的说:“你们主子手下的人,全都是黑衣,区别在于你们袖口花纹的颜色。”
左相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楚靖瑶满意的看着左相脸上精彩的神色,不紧不慢的说:“你们主子所图的应该不仅仅是楚国江山这么简单吧?”
“你到底是谁?”左相阴狠的看着楚靖瑶,她不是楚靖瑶,她到底是谁?
楚靖瑶眉头一挑,好奇的说:“我是谁,左相能不知道?啊,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有人给我下毒,每个月起码有一次的暗杀,左相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是谁?”
左相的脸色开始惨白了,她是楚靖瑶,她真的是楚靖瑶?这怎么可能?一个三岁的孩子能记得这么清楚?
“哦,对了。”楚靖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拱手对左相一礼,笑着说:“本宫要多谢左相对本宫下毒,因此本宫才将自己弄成一幅百毒不侵的身体,也要感谢左相毒杀我母妃,让本宫终于下定决心成立冥域。本宫有今日这番成就,多亏了左相的督促。”
“你……”‘噗’左相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冥域竟然是她创立的?还是因为自己一手促成的?左相心痛难忍,自己不仅没能除掉这个对主子有巨大威胁的人,还让她成长的如此迅速?这就是天意?难道真的是天意难为?
“你对本宫,对本宫母妃所做的一切,本宫都会通通的还给你,还有你的主子。”楚靖瑶满脸笑容,咬着牙说:“本宫要让你好好看看触了本宫的逆鳞,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楚靖瑶的右手一抬,几道银芒冲着左相身上各大要穴而去。
左相身体一软,瘫软在地上,震惊的说:“你,你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内力?你还会封住人体的要穴?”
这怎么可能?派去皇家别院的人,不是说她丝毫没有内力?丝毫没有练武的资质,是个废物吗?
“不过是区区内力罢了,本来本宫不想这么早对付你的。”楚靖瑶双眼如利刃一般的射向左相,语气森冷的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楚国的江山,拿着十几万将士的生命。最主要的是,抓我的人,伤了我的人,杀我的人。”
楚靖瑶踏前一步,狂傲的说:“本宫的人,除了本宫,即使是上天也不能动,动了本宫就要让它付出代价,哪怕把这捅破了,哪怕这天下血流成河,把所有人都屠尽,本宫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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