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弃骨肉,岳和刺字;闻哭声,河边拾子。
同父同母一胎生,富贵荣华天注定;它rì如能重相逢,飞黄腾达振家声。打虎还是亲兄弟,上阵全靠岳家军;生离死别一念间,jīng忠报国后人敬。
话说岳和知道两个儿子将来大有作为,心中高兴。只是小儿子岳腾要离开父母,他又有点难舍难分。
“夫人,孩子太小,不如过些rì子再作打算,你看如何?””岳和问道。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岳夫人确实也有点于心不忍,他只好依了丈夫。
岳和每天做工回来,总是第一个抱着岳腾,他看着岳腾可爱的小脸蛋,乐得合不拢嘴。
转眼过了四个月,那个老和尚又来了,他看到岳腾还在岳家养着,唉声叹气。
岳和不解,好奇的问道:“大师,为何唉声叹气?”
老和尚看了一眼岳和,说道:“施主,你太糊涂了,当初,我是怎么对你们说的?岳腾煞气尚未洗涤,你们把他留在身边实在是害人害己。施主,恕老衲直言,你把他留在身边五个月,至少会减少你二十五年的阳寿。而这个婴儿本身也会减少二十五年阳寿,加起来一共是五十年。如果再这样下去,每过一个月,就会减少十年的阳寿,你说这样划得来吗?”
岳和听了心里诚惶诚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施主,话说到这里,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老衲告辞。”老和尚说罢,扬长而去。
“夫人,怎么办?”岳和焦急的问道。
“还是依大师所言,越快越好。”岳夫人说道。
“这孩子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为了他们兄弟俩rì后见面能够相认,我想在他们兄弟俩身上做个记号,你看如何?”岳和征询的问道。
“这样也好,那就刺几个字,只要rì后把这几个字告诉飞儿,也就不难找到他的弟弟。”
“刺几个什么字好呢?听老和尚说,岳飞岳腾兄弟俩rì后必定飞黄腾达,光耀门楣,不如就刺‘飞黄腾达’这四个字。”岳和说道。
“这四个字虽然好,不过显得有点俗气,好像有贪慕虚荣的意思。不妥,还是改一改。”岳夫人提议。
“改什么好呢?如果rì后他们真的能够出将入相,那就要他们保家卫国,抗击金兵。那就刺‘保家卫国’妥当。”岳和说道。
“还是不妥,男儿报效国家,应该尽忠,报效父母应该尽孝。不如就刺‘jīng忠报国’这四个字。”岳夫人想了想说道。
“好!就刺‘jīng忠报国’这四个字,有气魄。”岳和高兴得连连叫好。
秋天的晚上,显得格外的沉寂,一轮明月高挂在昊天,星河灿烂。岳和在如豆的油灯下,给两个儿子在背上刺青。那呜哇呜哇的婴儿啼哭声震荡着宁静的夜晚。他首先在岳飞的背上刺了‘jīng忠报国’四个字,接着又在岳腾的背上刺上了‘jīng忠报国’四个字。兄弟俩的刺青一模一样。
“好了,终于完成了一项任务。”岳和长吁了一口气。
“夫人,我们把腾儿放在河里岂不淹死,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岳和提议道。
“腾儿实在太可怜了,不如把他放进木盆里顺水而下,无论飘到哪里,但愿他吉人天相。”岳夫人凄然说道。
“夫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岳和说罢在屋里找了一个结实的木盆,把岳腾放进木盆,用棉衣垫好,然后用麻绳捆绑好。
“夫人,这样总可以了吧!既安全,又扎实。”岳和对自己的准备工作感到非常满意。
“腾儿——就要-——离开我们,他——还小,我——不放心,我陪你——一块儿去,我要——亲自——送腾儿一程。”岳夫人哽咽着说道。
“好吧!我们带着飞儿一起去。”岳和说罢,抱起了木盆往河边走去。
月光皎洁,夜深人静。
夫妻俩带着俩个儿子步履沉重的向河边走去。
月光下的影子缓缓移动,一直移到了村旁的小河边。
河水缓缓地流淌,月光照在河面,波光粼粼。星星在小河里眨巴着眼睛,就像婴儿的眼睛在闪烁。
岳和心情沉重的来到河边,他把木盆放到河里,狠下心用力一推,木盆缓缓地飘到了河zhōngyāng。
岳腾在木盆里并没有哭泣,只是岳夫人心里难过痛哭起来。
“夫人,走吧!生死各安天命。腾儿命相硬着,不会有事的。”岳和安慰道。
岳夫人目送着岳腾飘到远处仍然安然无恙,她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
“腾儿,但愿你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岳夫人默默祷告。
“夫人,时候不早啦,我们回家吧!”岳和抱起岳飞拉着夫人的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河边。话说岳腾在木盆里随着河水一路顺流而下,途径河边的一个小村庄,木盆撞在河边码头的石头上,停了下来。岳腾正在睡梦里,突然受到惊吓,呜哇呜哇的大哭起来。这一声声的啼哭惊动了离河边不远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王,只有一对老夫老妻,身边没有一男半女。两位老人听到婴儿的哭声,赶紧爬起来,提着油灯急匆匆的走到婴儿正在啼哭的河边码头,一看,乖乖,老天居然给他们老俩口送来了一个小天使。
“老伴,还是个小男孩,我们夫妻rì后有盼头了。”王老头笑嘻嘻的说道。
“难道真是老天开眼?昨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只大鹏飞到了我家屋梁上盘旋,没想到,梦想成真了。”王大娘脸上乐开了花。
“这不是一只大鹏那么简单,这是老天赐给我们夫妻的一个活宝。”王老头补充道。
王老头抱起婴儿,灯光下,婴儿冲着王老头笑得非常甜蜜。
老夫妻回到家里,围着婴儿看了又看,越看越爱不释手。老倌抱了老伴抱,老伴抱了老倌抱。
夫妻俩抱来抱去,小岳腾笑得特别开心。
“老倌,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老伴说道。
“就叫天赐,王天赐。多响亮的名字。希望他rì后有一番大作为,也不枉我们夫妻俩一番苦心。”王老头说道。
“但愿如此,希望老天眷顾我们,也眷顾孩子。”老伴默默祷告。
王老头把手触模到岳腾的背上,岳腾突然啼哭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这孩子背上长疮了?”老伴问道。
“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模到背上就哭。要不,打开看看?”老倌征询道。
“看看也好,免得rì后吃亏上当。”老伴表示同意。
王老头小心翼翼的把婴儿的衣服月兑下,油灯下仔细的看了一下婴儿的脊背,上面居然刻着‘jīng忠报国’四个字,血迹尚未干。
“究竟是谁家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忠良之后?”王老头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