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从广州返回宛城,看到沿途和家乡的“防非”工作阵势如临大敌压境,心里好像受惊的兔子惴惴不安,总担心SARS会看中自己。便把他那辆小奇瑞加满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突然,从前面一辆大货车上掉下一个大纸箱档在了铁公鸡的车前,铁公鸡停下车,看看前后左右没人,使出吃nǎi的力气把纸箱搬进他的车里,一溜烟把车开回了家。铁公鸡把大纸箱杠进屋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的都是“防非”用品,中成药、板兰根、84消毒液、口罩、温度计等应有尽有。美得他哼着小曲道:“rì他先人,我正睡瞌睡,就有人送来大枕头,天上真的掉下馅饼来!这下可好,啥东西也不用买了!”从此开始,铁公鸡每天在室内消两次毒,早中晚各服一剂中成药,外出必戴大口罩,反正自已不花钱,节省它干吗!可是没过三天,铁公鸡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并带有咳嗽打喷嚏证状。自己用温度计测量休温,妈呀,30度,这不是得上“**”了吗?!顿时,铁公鸡万念俱恢,越想越觉得没有过头。便对公鸡妈说:“妈呀,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只是不能为您老养老送终,这是我最大的疑憾。”公鸡妈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问铁公鸡道:“娃儿啊,你是咋了?去广州一趟咋成了神经病了?!”铁公鸡说:“一定是火车上那个南方人把‘**’温疫传给我了。这种传染病目前无法医治,我是必死无疑了!”公鸡妈道:“别说你不一定得上‘**’,就是得上了也不知于死人,到医院隔离治疗,一段时间,不就好了吗!”铁公鸡说:“妈,你就别宽慰我!对了,郭华打牌光赢我,王伟好捉弄我,姑娘们没人喜欢我,我死了也不能便宜他们,得向他们借点钱花花去。于是乎,铁公鸡先到旧货市场将自己的手机和那辆奇瑞车变卖为钱,加上银行的存款和向王伟等人借来的,共凑了一万元,准备去国际饭店开间总统套房,好好挥霍几天,免得到了yīn曹地府,阎王爷还说他是个吝啬鬼儿。铁公鸡来到国际饭店前前,见几个染着五颜六sè头的年轻男女,正在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便跑到上风口,啊嚏啊嚏连连打起喷嚏来。唾沫星子直向那几个年轻男女面前飞去。“扁他!”不知哪个年轻人叫了一声,拳脚如同雨点般地落在了铁公鸡的身上。铁公鸡急中生智,大声喊道:“我有‘**’传染病,当心给你们都传上!”几个年轻男女闻言,大惊失sè,携起手来,如同躲避瘟神似地跑开了。铁公鸡走进国际饭店,夜宿3000元的总统套间,顿顿龙虾、鲍鱼的大吃海喝起来,仅仅两天功夫便花去了上万元。第三天早上,几个穿着隔离服的人到每个房间例行体检,看到铁公鸡神态可疑,便把他架上救护车,送进了中心医院热病科。经过检查,铁公鸡除了咳嗽感冒外,胸部和体温均属正常。铁公鸡质问医生道:“不可能。每次量体温都在39度以上,我绝对是‘**’受害者了!”医生道:“这还有假?你要相信科学嘛!”铁公鸡取出随身携带的温度计,又自我量起温度来。医生打量了一下铁公鸡手中的温度计说:“别量了。你的温度计是兽用温度计,用来测量人体温度是不准确的。”铁公鸡经过医生进一步捡查,确定他的咳嗽原因是吸入了大量的有害纤维,严重刺激了肺部气管造成的……原来是铁公鸡戴的口罩是假冒伪劣产品,全是用“黑心棉”做成的。铁公鸡虚惊一场,如释重负地走出医院,禁不隹骂道:“rì他先人,造假的坏蛋,你算是把老子坑苦了,jīng神上损失不说,还让我白折腾了上万块钱!”铁公鸡调整好心情,又继续上班去了。校园内的醒目位置和各办公室里都张贴着“学说普通话”的标语,便问他们总务的顶头上司:“科长,几天没来学校上班,怎么到处都张贴着学说普通话的标语呢?”科长道:“上级有!我要笨鸟先飞,早点练练普通话。”铁公鸡正和科长谈论着普通话,招生办公室的杨主任身着连衣裙走了过来。铁公鸡撇着普通话凑上前说:“杨主任,你这裙子款式挺不错,就是料子不太好,一坐就枯出!”杨主任撩撩裙子道:“哟这裙子皱纹还真不少哩!”铁公鸡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咯老肢儿、菠萝盖儿的地方,已经枯出了”人事科李科长来总务科检查学说普通话进展情况,听铁公鸡说出一串不土不洋的话时,拍着铁公鸡的肩膀说:“铁公鸡你个rì冒,就你那没练熟的普通话,也不怕折磨大伙的耳朵,我们要问你索取赔尝费呢!”铁公鸡道伸手回击了李科长一个巴掌,唾沫星子喷得老高说:“你这仁儿,狼杀狼?自己一肚子清菜屎,还打击进步人士的热情,真姆扭成筛。”杨主任刚喝口茶又喷出来笑着说:“哈哈哈,狼杀狼!”从次,铁公鸡一张口说普通话,同事们就捂着嘴偷笑道:“看啊,狼又杀狼了!”这天,学校组织给职工们免费打乙肝疫苗。铁公鸡袖子一捋,奋不顾地往前挤,边挤边推着别人并用普通话嚷嚷着:“你这同志真各意人,往那枪站站,白挨着我!”几个人嘻笑着给铁公鸡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