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妹,看出这里有什么异常吗?”张仪问道。
阮芳凝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座山怨气很重,越往里走越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仪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对阮芳凝说道:“小心前面那几棵树上有埋伏。”
说完运劲嗖地一声甩出去,一名藏在树上的赵兵应声倒下,阮芳凝笑道:“师兄果然好眼力,剩下的这些喽啰就交给我吧。”
阮芳凝飞身前跃,在空中大迈数步,转身扫腿向着树枝上劈去,一股强劲的腿风顺势猛推过去,啪地一声震断了树枝,又一名赵兵应声倒地,阮芳凝紧接在空中连环踢腿,使出秋风扫叶扫开躲藏在几棵树上的赵兵,轻松地解决了赵兵布下的埋伏,阮芳凝翻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道:“看来赵兵也不咋样,两三下就解决掉了这几个。”
张仪看了看地上的赵兵,称赞道:“看来师父让你来帮我是对的,师妹的腿脚轻功堪称不周界之首啊,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这些都是幻术师的傀儡兵,幻术师将死去的赵兵复活成冷血地傀儡兵,即使流血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痛楚,小阮妹,你可得当心啊。”
阮芳凝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傀儡兵,见他们脸sè苍白,面无表情,于是说道:“怪不得我没有觉察到他们的气息,原来都是死人啊,师兄,你怎么能感觉到它们啊?”
张仪撑出手掌说道:“人虽然是死的,但风确是活的,我顺着风闻到周围弥漫着死人的气味,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味,所以你才会感觉的透不过气来。”
阮芳凝巡视四周,小声说道:“师兄,那这四周是不是还有许多傀儡兵啊,我们在这说话,他们能听见吗?”
张仪望着天空说道:“既然幻术师把傀儡兵安插在这里,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听闻幻术师中有个叫无相的男子本事最大,我倒要见识一下幻术族的实力,小阮妹,你怕不怕?”
阮芳凝低头说道:“嗯……我不怕,为了救回沈青师兄,我们就去找那个无相,把他抓过来问他沈青的下落不就行了。”
张仪忧虑道:“我倒不担心沈青师兄的安危,如今无相既然将他复活,想必是利用他的道法为赵国开辟天下,倒是你小阮妹,我有一种不祥地预感,当然我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只是……”
张仪的担忧还未说完,阮芳凝一把搂住张仪的脖子,脸紧贴在他的肩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仪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止住了呼吸,停顿许久后才醒过神来,对阮芳凝责备道:“小阮妹,你又调皮了!”
“师兄,八年前我们阮家被秦人陷害,我的双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是你在路边捡回了我的这条命,后来也是你带我去不周山拜师学艺,末羽师父本来不想收我为徒,是你哭求师父三天三夜,才让他破例收我这名女徒,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唯一的亲人,别的师兄都欺负我,只有你替我说话,还教我武功,所以不管你去哪里,如果你有危险,我会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因为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阮芳凝哽咽地说道。
张仪一手搭在阮芳凝的肩上说道:“够了,小阮妹,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你的命永远都在自己的手中掌管,谁也没有权力去碰他,如果会有那么一天,我倒希望是用我的命去换你的zìyóu,师兄答应过你,在我活着的时候,会为你找到当年陷害阮家的仇人,你不仅有我,还有不周山上的所有师兄弟,还有许多和你一样都是孤儿,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阮芳凝抹去眼角的泪水,瞬间换了语气笑道:“呵呵,师兄你才是我最亲的人,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阮芳凝说完施展轻功消失在张仪的面前,张仪大喊道:“小阮妹,我这次下山不是带你出来玩的,你可要当心点。”
而在不周山上,陆浑收拾好行装,便要带着沈彦曦下山,他根本不知道此行的危险,竟带着毫无修为的沈彦曦去了赵国边境的无望山,因为他心里只想着阮芳凝的危险处境,趁众师兄弟练功时偷偷地下了山。
在下山的路上,陆浑才走了几里路便听见沈彦曦的叫喊声:“陆师兄,我实在走不动了,能不能先歇息一会再走啊。”
陆浑这才后悔带上沈彦曦的决定,于是责备道:“彦曦师弟,咱们还没到山下呢,这才走几里路啊,你就累的不行了,趁着天还亮着,我看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沈彦曦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兄,要不你背我过去吧,实在不行就雇辆马车过去。”
陆浑无奈地说道:“彦曦师弟,我们修道之人的脚力可以rì行百里,你刚入我们不周山,身上没有一点修为,这一路上我已经用最慢地速度带着你走了,你这才行了几里路就要歇着,我若真要背你去赵国,恐怕在半路上就活活累死了。”
沈彦曦失望地看着陆浑说道:“师兄,彦曦一想到我爹还活着,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他,如果师兄不带我去,我就算累死也要去找我爹。”
陆浑从小也是个孤儿,生活在秦国镇上的客栈里,给过往的客官洗马喂马,后来因为杀了人,被官兵四处追捕,于是才投奔了不周山,他知道思念家人的痛苦,看着沈彦曦如此坚定,便答应说道:“好吧,师兄念在你思父心切,我就委屈带你一起上路吧,等下了山便找辆马车,在此之前,你要坚持走到山下,师兄可不想背着你,这刚好也是给你锻炼耐力的机会。”
沈彦曦微笑地看着陆浑,于是二人又继续赶路,这时候沈彦曦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影在盯着他,等他回头时,那人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沈彦曦便问道:“师兄,你可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
陆浑观望四周,除了风吹树枝的响声,根本无法觉察到其他的异常,于是回道:“彦曦师弟,你别大惊小怪的,这次我们可是偷偷地下山,万一让师父知道了,恐怕要挨重罚。”
沈彦曦寻思一会:既然连陆师兄这样有高深修为的人都没有感觉到异样,看来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
于是沈彦曦便忘了一切,即使仍有异样地感觉,都将它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