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一声巨响,房门终于忍受不住重荷,被踹开了。
沈玉寒脸色铁黑的立在卧室门外,紧绷的身体,一动不动。
星空抬起眼角,匆匆扫了一眼那扇颤巍巍的门。
眼角颤了颤,视线赶紧收了回来,压根没有看到杵在屋外的男人。
继续将自己的脑袋深埋在沈南弦精壮的胸膛处,心里狂飚汗!
天!
这究竟是需要多大的仇恨才会牺牲自己一双脚生生将门给踹开了?
半晌,四周一片安静。
除了沈南弦不安分的手继续撩拨着她的身体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星空拍掉他胡乱揩油的手,不安的仰起头,睨着他,尽量压低了声线——
“沈南弦,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都来寻仇了!死混蛋,你可不要把我拖下水,我还有儿子要养的!赶紧去和人家解释清楚,我要回家!”
星空懊恼的皱皱鼻子,今天真是倒霉透了,遇到一条死饿狼不知羞耻的乱啃乱咬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来上门寻仇!
一念至此,气得直咬牙,狠狠的张开小嘴,一口咬住他硬邦邦的胸膛肌肉。
嘶——!
沈南弦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扳起她的脑袋,盯着她忿忿不平的眼眸,嘴角无奈的挑起,暗哑着嗓子恐吓她。
“夏星空,刚才我们负距离运动都做过了,你现在就想和我撇清关系?老子死也要把你拉你下水!你别看门外现在风平浪静,说不定埋伏了隐形炸弹,一出去各种暴雨梨花针肯定朝你扑面袭来,到时候你小命肯定不保了!你最好给我老实呆着!”
星空死死咬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她才不信有什么暴雨梨花针,死饿狼真以为她是白痴么!
冷冷挑眉,星空忿忿的瞪他,“死王八蛋!你得罪的人,干嘛非要拉我下水!”
淡淡一笑,沈南弦继续吓唬,“老子从来没有和人结过怨,一定是来找你的!夏星空,你死定了!你看你,一脚踏几条船,这下可踩翻船了吧?”
落在她腰部的大掌下意识攥紧,沈南弦将她娇小的身子用力往自己身边一带,紧紧的护在怀中,两人的身子贴得更近。
星空小脸一红,伸手微微推搡他,“走开!”
沈南弦眸色黯了黯,捏捏她的脸,“夏星空,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脚踏两条船,你再敢勾引男人我弄死你!”
星空恨恨咬唇,“我说了我没有!你再这样诬陷我一定和你翻脸!”
沈南弦长臂一探,一手掐住她的~,头搁在她耳畔,邪恶的笑了笑,轻轻的在她的耳畔边呼出温热的气息。
“翻脸不要紧,不要翻船就好……”
星空听着他毫无节操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有一千头草泥马在狂奔。
“翻你妹!”
“你有妹?介绍给我?你舍得?”
星空要疯了!
“死变态,你能不能别老这样!门口还站着人呢!”
“你这是吃醋了?”
“我呸!”星空白他一眼。
眸色一黯,大手报复性的用力一掐,白皙的肌肤随即泛起一阵粉红,星空身子忍不住的一抖。
沈南弦满意的盯着她的反应,手指邪恶的转动着,“别吃醋,我只对你有反应。真的……”
“管我屁事!”
星空扭着腰抗拒他不安分的爪子,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眼睛慌慌张张的瞟向门外。
“当然管你的事!夏星空,你说为什么我只对你有反应呢?喔,刚才好棒,好爽……”
“……你别这样成吗?先出去和人家解释清楚啊!”
“别怕,他会自己走!只要你叫得卖力点,他自然会滚。”
浓眉一挑,沈南弦笑得云淡风轻。
这栋房子的钥匙总共有两串,一串是沈南弦的,一串是沈玉寒的。门外有保安二十四小时看守,此时此刻门口站着的人,除了沈玉寒,还能是谁?
涔薄的嘴角邪魅的挑起,沈南弦狡黠的一笑,目光紧紧锁着星空,指尖霸道的往下,随即发出惹人遐思的声音。
电流袭击,星空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
“叫出来!”沈南弦手指一挑,语气暗哑。
“滚出来!”星空没好气的推开他的身子。
“让你叫出来,像刚才一样叫出来!不会?”
“……不会!”
星空死死咬住牙,暗暗发誓死都不要再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
死王八羔子,欲求不满,做了又做,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不可原谅!
“再叫一声!快!”沈南弦的手指和她纠缠,发出羞人的声音。
“……”星空紧咬牙关,誓死不屈。
“乖!再叫一声,我真喜欢听你叫!”
“靠!你让我叫我就得叫,你以为我是狗吗?”
星空火烧了,真他妈以为她是蜡笔小新的狗?可以随便搓圆揉扁!
要不是现在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她一定会把他踹死!狠狠踹死他!
可是说来也奇怪,为毛那踹门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呢?他不是来找沈南弦寻仇?
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外,一点声响都没有,简直太特么诡异了!
思忖之际,沈南弦趁她一个不留神,冰冷的指尖溜到她的~,用力点转起来。
身子,在沈南弦的故意撩拨下,急速的颤栗起来。
星空压根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条件反射性的逸出嘤咛。
“死混蛋,叫了你不要这样……”
“叫出来我就放过你!”
“我才不信你!轻一点……”
“……”
“沈南弦你这个死王八蛋!好疼……”
“乖……放松……放松就不疼……”
说着,头搁在星空的肩膀上,轻轻的呼出温柔的气息。
立在门外的沈玉寒听着里屋一阵阵声响,大掌攥得死死的。
额头,青筋直突。
心口,不爽得很。
这种激情直播他在深蓝酒吧早已见怪不怪,即便是现场画面,他也早就习惯得就像喝白开水一样。
可是听着夏星空痛苦却又明显夹杂着微微满足的低吟,他心里就止不住的狂躁。
操!
连刚才为什么要踹门的原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耳边只不断的回旋着夏星空惹人遐思的低吟声。
目光沉了沉,大掌攥紧,沈玉寒深深吸一口气,长腿一迈,带着他察觉不到的怒意,还是踏入了卧室。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难道沈南弦碰了他就不能看?
何况他记得自己是有事情来问夏星空的!
可是当妖冶细长的桃花眸落在了星空那毫无遮掩的身子上,沈玉寒还是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气。
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俊美的眉眼颤了又颤。
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身材比例好得不得了,当她真的不着一物的出现在眼前时,那白皙细女敕的肌肤,前凸后翘的身材曲线刺激着他的眼球,立即让他小月复一热,一僵,随即有了男人的反应。
妈的!
到底是什么妖精?看一下就让他有了反应!
沈玉寒的眸底有无数小火苗窜起,直勾勾的盯着星空遮也遮不住的粉女敕肌肤。
沈南弦斜眼瞥到了沈玉寒炙热的眼神,大掌用力一握,将被他弄得全身瘫软的小女人用力的带入怀里。
冷眸危险的眯起,不悦的睨着沈玉寒——
“你他妈还进来干嘛?在外面听得不够刺激?”
星空被他弄得头脑昏沉沉的,但却听清楚了他的话,狠狠白他一眼,用力推了推他的手,气得直咬牙。
沈南弦将她的身子握得更紧,语气很低,带着宠溺,“别闹……”
眸色一沉,沈玉寒血红的薄唇紧抿,炙热的眼神依旧肆无忌惮的在星空光洁的身子上下撺掇着。
“你他妈是有病?没事跑过来踢门看我的女人?”
“你他妈才有病!凭什么这么对她?”
冷笑一声,沈南弦铁青着脸,开口,“沈玉寒,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淡淡挑唇,沈玉寒别过俊脸,笑着,“沈南弦,你怎么一把年纪还这么天真?上了就是你的女人?”
话落,夹杂着怒意的俊眸死死盯住星空的~,那一道汩汩而出的白色液体刺痛了他的眼睛。
靠!
该死的!
手,攥得咯咯作响。
心,莫名泛起苦涩。
星空身子怔了怔,知道刚刚门外踹门的竟然是沈玉寒,脸一红,心一抖,头一埋,此刻她简直是羞赧得无地自容了。
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滑落,星空心里暗暗诅咒沈南弦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刚刚竟然在里面*了!
丫的!简直是公狼转世,饥渴难耐,明明上一秒才病发,一转眼就可以发起起情来。
最无耻的是死饿狼发起情来竟然比禽兽还要可怕!
不管她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
还非得逼她说喜欢他,不然就要弄死她!
靠!为毛世界上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啊!
星空真心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不小心杀了他,要不就是不小心从他尸体上踩过去,所以这一辈子他是要来报复的!
太可怕了!
星空止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感受到她的颤抖,沈南弦下意识握紧了她的身子。
凭着原始的本能,星空不争气的朝着散发出热源的胸膛口蹭了蹭脑袋,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结实的怀里。
星空没有意识到沈玉寒在身后窜起的那束灼热的目光。
为了不让那可耻的液体溢出,造成任何更加不雅的画面效果,星空下意思的阖起~。
白皙的长腿一左一右的交叠着,刺激着沈玉寒的视觉神经和感觉神经。
沈玉寒盯着她撩拨男人神经的小动作,身子越发的燥热了!
夏星空你是故意的吧!?
明显的喉结难耐的滚动着,沈玉寒长腿一迈,落到星空的身边。
有力的长臂伸出,对准沈南弦怀里不着一物的女人——
古铜色的大掌用力一扣,一握,一拉,一带。
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星空从沈南弦怀里被拉了出来,娇小的身子被拽出来,往沈玉寒的方向奔去。
星空惊愕,瞳孔瞠大。
沈南弦也不甘示弱,大手用力扼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将星空重新拉回来。
黑曜石的眸底有怒火焚烧!
妈的!
抢女人抢到他家里来了?!
一时之间,天雷勾地火。
两人都沉默着,火热的视线却在空气中对撞,擦出激烈的火。
星空像拔河比赛的那条红布条,被他俩来回拉锯着。
一左,一右,一左,一右……
黛眉皱了皱,星空怒吼,“放开我!”
两人难得一致的开口道,“休想!”
“神经病!都是神经病!”
星空急得直跺脚,脸气得通红,心里有一万个委屈说不出口。
想到小家伙还在家等着她回去,星空急得心口都要跳出来了。
鼻尖微微泛起酸涩,眼泪不停的在眶里打着转儿。
沈玉寒扫过她眸底闪烁的水光,月兑口而出,“小星空,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星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沈南弦已经冷冷打断——
“沈玉寒!你他妈不会叫人?”
“贴你标签了吗?”
沈玉寒语气比他还拽,桃花眸幽幽一转,肆无忌惮的落在星空起伏的胸口上,心里的阴霾早就烟消云散,眸子一亮,忍不住惊叹。“小星空,你身材真好!”
星空身子一怔,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雷了一下。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都被他看光了,忐忑的抬眸对上他跳动着火苗的眼眸,心口忽然堵得慌。
靠!这两兄弟果然是一个德行!
脸涨红,星空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无奈,两手一左一右的被扼住。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菜市场那最后的一条死鱼,而两个欧巴桑现在正为了她这最后一条死鱼而大打出手!
一想到这,她就莫名的来气,狠狠的甩手。
一次不行,她就甩两次,两次不行,她就甩三次……
如此反复,最后她还是没能挣月兑两只狼的魔爪!
动手不行,动口总可以了吧?
没有迟疑,星空俯下头,张开嘴,狠狠的对准了沈南弦的手腕咬下去。
想起沈南弦刚才不停的往死里弄她,气愤难平!
星空越发使劲儿的用力,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他绷得僵硬的肌肉上了。
沈南弦刚开始只是微蹙着眉头,到最后疼得直咬牙。
发了狠的女人卯足了力气就使劲儿的往死里咬,就跟咬死猪肉似的,不当他是活的。
手一抖,闷哼了一声,沈南弦终于无可奈何的松开扼住她手腕的手。
倒吸一口冷气,精壮的手臂上已经不停的冒出血水。
沈玉寒盯着沈南弦手臂上冒血水的伤口,心里暗爽。
“小星空,干得好!我就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星空咬完了沈南弦,转过身子来,对上沈雨寒笑得妖孽般的脸,霸气的开口。
“闭嘴!你给我放手,不然我连你也咬!”
“小星空,别介!我知道你不舍得咬我的!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
沈玉寒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插入自己的裤袋里,准备掏出那星星项链,问她到底认不认识。
可是指尖还没有触碰到项链,星空一口已经用力咬下。
没有做足思想准备的沈玉寒措手不及的闷吼了出来,“啊——”
星空往死里咬他,可是沈玉寒死不松手,顽强的与她那一排尖利的牙齿作着最后的抗战。
“小星空……别咬!我真的有事情要问你!”
星空什么都没有听进耳朵里,一门心思咬人,全身的力气都投入到他的手臂上。
沈南弦从刚才的手痛中回复过来,就看到星空又在咬人,嘴角一挑,心里暗叹这女人真会耍狠,不过他为什么就是喜欢得不得了呢?
大掌熟悉的落到她纤细的腰,紧紧握住,沈南弦一把用力将她娇小的身子拽回来。
星空正咬得起兴,身子忽然被人拽走,牙齿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扯着沈玉寒手臂上的肌肉就走。
一直到沈南弦轻轻拧开她的脑袋,她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
沈玉寒惨叫一声,疼得龇牙咧嘴,对着星空离去的背影,不停的甩着手。
待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星空已经被沈南弦带出了卧室。
靠!
沈玉寒狠狠的踹脚,落在那扇被他踢得巍巍的门板上,低喃着,“靠,又迟了一步!”
一直到后来,沈玉寒才明白,原来就是这一小步,他注定输在了起跑线上,注定这一辈子都占了下风。
此后他追逐小星空的步伐,注定要比沈南弦走得更加的艰难。
★
星空身子倒转,被沈南弦扛在肩上。
一路直奔大厅。
修长的腿卯足了劲儿的蹬他,一边蹬,一边骂他。
“死王八蛋!你扛着我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最讨厌你这样扛着我!王八蛋!”
沈南弦任他踢蹬,浓眉蹙了蹙,低低的闷哼一声。
“别动!再动我让你今晚都动不了!”
心口一颤,下一秒星空又开始怒吼,“死变态!你有这么饥渴吗?这么饥渴怎么不去外面找嫖!”
沈南弦被她气得够呛,面色骤冷,咬着牙,一字一顿,“我有你还用得着去嫖!宁愿干死你也不嫖!”
心头一突,星空小脸涨得通红,喉咙一哽,语气忽然没有了底气,“你敢……”
沈南弦忽然腾出一只手,抓起刚才随手丢在大厅的服装袋子,转过身子折回二楼的方向。垂下了眼眸,斜视着她。
“怎么不敢?刚才已经干了!”
“我不是自愿的!你无耻!”
星空被她激得心口直发抖,脸又不争气的泛起红晕。
垂下眸子,这才看到他手里拎着的服装袋子,眼角颤了颤,嘴巴阖上,不再骂他了。
反正死饿狼就是一禽兽,骂了也不管用啊!他都听不懂人话。
一直被他扛上了二楼,沈南弦将她拎到另外一间卧室。
星空心头依旧气愤,转念一想,忽然觉得对付禽兽就不该用人类的方法!
一念至此,星空紧抿唇瓣,死活不再开口。
死饿狼,连强女干的事情都做得出,和他说话,就等于默认了他的暴力强女干行为。
有一次,就有两次,如此往复那还得了!?
沈南弦见她一直不说话,刚开始觉得没什么,以为她就是耍耍小脾气。
淡定的抽出纸巾帮她擦拭那黏腻的液体,嘴角坏坏的勾起,用各种语言刺激她。
“夏星空,啧啧……这么多,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能这么爽?”
靠!
明明是死饿狼喷自己出来的东西!他竟然还好意思说是她的?
深深吸一口气,星空紧抿着唇角,依旧什么都不说。
行!老娘就让你得瑟!看你还能瑟多久!
从大厅饶了一圈回来之后,星空已经做好了思想总结。对付这种厚颜无耻的死饿狼,就非得用沉默是金的方法。
沈南弦见她死活不肯说话,连带着替她穿衣服的动作也凌乱了,怎么弄也弄不清那内+衣搭扣要怎么弄。
“夏星空,这个怎么穿啊?女人真麻烦!”
“喂,你哑巴了?”
“不说话是吗?不说话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弄死你’没有说出口,星空眼眸一阖,自动过滤掉他的黄暴力。
似乎已经开始对他恶俗的语言产生了顽强的抵抗力,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脸不红心不跳,淡然处之。
你个邪恶的饿狼!我什么都不说,看你还能把我怎么地!
沈南弦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迅速的将衣服往她头上套,大手故意的蹭过她滑腻的身子,触感极好。
可是感觉她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抬眸对上她紧绷的小脸,心里忽然有点乱。
“夏星空,你怎么了?说话啊……”
沈南弦使劲儿的晃着星空的肩膀,浓眉蹙紧的模样,怎么都像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星空撇撇嘴,在心里暗暗鄙视他。
对付饿狼,果然就是用这种办法。
深深吸一口气,星空起身,拍拍身上的连身裙,俯下头一看——
死饿狼的品味还是可以的!
粉白色的连衣裙花团锦簇,做工精美,她的衣柜里就从来没有这么好看的裙子。
“喜欢吗?我一眼望过去就想起你了!”
沈南弦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涔薄的唇角弯弯勾起,泛着胡渣的下颌磨蹭着她的脸。
身子颤了颤,星空别过了脸,“多少钱?我明天还钱给你!”
“靠!不许和老子说钱!”
“不行!我要还!”
“你还不起!以身相许倒是可以!”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一定会还!”
话落,星空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去哪里?”
“……”
“夏星空……!”
脸色沉了沉,沈南弦愣了半晌,随即抬起修长的脚,跟了上去。
★星空拉开房子的大门,走出去。
七月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回想这一天,简直是过得太过玄幻了。
很多真相被揭开,此刻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刚才沈南弦的暴力在身下蔓延开来,隐隐作痛着。
但是得知两个小家伙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星空依旧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不管父亲的死是真是假,她想她必须学着去接受。
一想到早上程伯伯的话,星空心口颤了又颤,染雾的水眸里有闪烁的泪光在打转。
喉咙哽了哽,星空捂住嘴巴,下意识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家,看看小家伙,好好和他说说这五年里没来得及说的话。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沈南弦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位置。
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那个夜晚。
那一晚,他竟鬼使神差般的跟踪了她一段那么长的路程。
那一路,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她的肩膀始终是颤抖着。
心口一窒,沈南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生气了……
心,莫名其妙的失落……
沈南弦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时候。
星空抬起泪眸,看着满天繁星,月亮偷偷躲进了云层里,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喟叹一声,大步朝着小区的大门口走。
身子却忽然被人从身后霸道环住,熟悉的檀木气息窜入鼻尖。
星空脑海立即想到沈南弦,他身上的味道对她来说,太过刻骨铭心。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就记住了。
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沈南弦将泛着胡渣的下颌搁在星空细腻的后脖颈处,一左一右的磨着。
大掌紧紧的攥住她的腰,星空以为他又要在朗朗乾坤之下动手动脚了。
谁知死饿狼竟然没有,只是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
看来半个小时的进化,禽兽也有点进步呵——
星空在心里苦笑。
小区的夜空,繁星点点,一丝微风拂过,吹起星空那一头被饿狼弄得散开来的黑发。
丝丝缕缕的秀发拂过沈南弦俊朗深邃的脸,深深吸气,他闻到她身上甜甜的女乃香味。
心口,仿佛也染上了那甜甜的气息,美腻得不像话。
沈南弦再次毫无预兆的开口——“夏星空,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星空被雷得愣在了原地,眼神呆滞,动弹不得,手攥了攥。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好半晌,他却什么话都不再说,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生怕他忽然想起什么,星空干笑了两声,有点紧张的开口。“我一个小虾米可能见过你这尊佛?沈南弦,你一定是记错了!放手,我要回家!”沈南弦撇撇嘴,脑袋继续搁在她肩膀,越发用力环住她的身子。“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走不安全。万一遇到了怎么办?”
星空冷笑,“你就是最危险的!”
沈南弦掐住她的腰,坏坏的笑,“有我这么能满足你的狼?”
“靠!不要脸!”星空忿忿,扭过头白他一眼。
沈南弦接收到她投射过来的小白眼,悬着的心似乎也松了下来。心里暗爽,他就知道她不会记仇的。
他不怕她骂他,就怕她忽然对他沉默。
她一沉默,空气忽然变得好安静,安静得可怕。
沈南弦脑袋越发带劲儿的蹭着,向来冰霜无温的口气竟然也放柔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星空一愣,他这是在和她道歉呢?为刚才的事?听起来,怎么觉得那么玄幻呢?
脑袋继续搁在她肩膀上,像磨刀一样的磨,那硬邦邦的胡须扎得星空全身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夏星空……”
星空低低的“嗯”了一声。“还在生气?”
“……”“别生气了!以后我等你想做的时候再做成不?”
靠!死饿狼果然狼性不改!还以为他进化了呢!一转脸又露出狼性了!“一个星期三次?”沈南弦自认为自己在做着天大的让步。
落到星空耳里,却变成了天大的讽刺。死饿狼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个星期两次?”
“……”
“一个星期一次!”
“神经病!滚!”星空终于忍不住的骂他。
真是神经病!
丫的!
脑残!
★
沈南弦说一不二。
说了要送星空回家,非得把她连拽带拉的拉上车,送回家。
一直送到了家门口,还非得站在身后紧紧盯着她打开她家的那扇木门。
“赶紧的!你进了门我再走!”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夹杂着沙哑。
星空不合时宜的觉得他的声音还有点好听。低低的,沉沉的,好像大提琴拉出来的声线,带着迷惑的磁性。晃了晃脑袋,星空反应过来,转过头,对上他的深眸。“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开门!”
拧着眉,沈南弦瞪她,“你他妈怕什么啊?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会!”
“靠!你丫把我当成什么了?”
“!饿狼!凶狼!各种狼都可以在你身上对号入座!”
“老子在你心里头就是一狼?”
沈南弦心里头忽然泛起深深的挫败感,嗓音微微沙哑,越发的带着撩人的磁性。
心口莫名其妙的颤了颤,虽然死饿狼十恶不赦,但是星空真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是为了孩子,她绝对不能让他进这屋子!
小手攥了攥,星空心里一横,“你快走!”
沈南弦深吸一口气,大步跨上,冷眸一眯,拽得跟什么似的。“不走了!”
“额……我家不是北京,不欢迎你!”
“那去酒店开+房吧,酒店一定欢迎我们!”沈南弦深邃的眼眸亮了。
星空听得狂飙汗,想着这话他是不是经常对别人说,怎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莫名其妙的来气,小脚跺了跺。“我懒得理你!我要回家了!”
“你还说你没生气?瞧你小脸皱的,比生孩子还要难看!”
沈南弦忽的扳过她的身子,指尖托起她的小脸,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星空紧张的拍掉他的手,“少胡说八道了,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又没有见过!”
沈南弦指尖再次覆上,再次托起她的小脸,轻轻笑了笑。“那以后你帮我生一个,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比现在还难看!”
心,一窒。
头,一低。
星空睫毛剧烈的颤抖着,胸腔里的心翻涌的跳动着,仰起头,对上他笑得俊朗的脸。
愣愣的盯着他,黛眉却一点点的蹙紧,小手攥了攥,心里却忽的泛起了酸涩——
沈南弦,你大概一辈子都会不知道我老早就帮你生了俩孩子。嗯,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想什么呢?生孩子了?现在就去?走!去酒店!”
沈南弦说风就是雨,拽了星空的手就往外拉
星空回过神来,对上他邪恶的眼神,狠狠的甩手。
“走开!我真的要进去了,你最好别跟进来!”
打开了门锁,星空紧张兮兮的往后张望了一下,确保饿狼没有要进门的打算,她才推开了房门。
像只兔子似的迅速跳进屋子。木板门刚要成功阖上的时候,沈南弦低沉的声线再次扬起——
“夏星空!我的话你好好考虑啊!生孩子的事情……”
星空努努嘴,盯着他俊逸的脸一点点的消失,心里忿忿,死饿狼就知道生孩子生孩子,他的脑细胞除了‘活塞运动’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靠!
星空绝情的关上大门。
门外的沈南弦表情一僵,愣愣的看着阖上的大门发呆。
其实……他记得刚才自己明明还有句话要对她说来着。
拉开车门,启动车子,取出手机,沈南弦按下星空的号码——
“喂。”星空刚一进门,就接到了陌生号码的来电。
“是我。”
“……额,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
“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沈南弦随意的一说,却听得星空直冒汗——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多了!”
心颤了颤,星空的声音有些抖——“有……有话快说,我挂了!”
“别挂!我想……”没等他说完,星空脑海立即浮现他的黄暴力,立即冷冷打断——
“神经病!”
“我说粗话你不爽,我说文明点你说我神经!夏星空,你凭什么这么折磨我?”
“那你什么都别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星空说完觉得自己的胸口竟堵得慌。
沈南弦气得直咬牙,攥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一握。“你他妈真厉害!我真后悔刚才没弄死你!”
“后悔了?迟了!”星空学起他的语气,口气比他还要拽。
“不迟!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活着,我就能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星空眉毛拧紧,打断他,“死变态!别说了,小心开车!”
沈南弦紧蹙的浓眉微微松了松,嘴角一点一点挑开,“夏星空,你担心我?还装!”
“沈南弦,脸皮能厚成你这样,也真心不容易!我真的不和你说了!”
话落,星空就想挂掉电话,虽然他是头人见人恨的饿狼,但他毕竟是她俩个孩子的爹呢!万一被车撞死,宁宁怎么办?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星空已经把他纳入了自己的亲人范围。
“我技术好,没事的。”
“一般说自己技术好的人,技术都特别水!”
“……我出车祸了你会心痛吗?一心痛就会给我生孩子吗?”
“什么逻辑?出了车祸还生孩子?而且……你不是有孩子了么?”
“我儿子很孤单,我得给他找个伴!”“……你陪着他,他就不孤单了!”
“他不喜欢我,你看他刚刚还叫我坏叔叔!”沈南弦浓眉拧紧。
“……要不让我试试?”
“嗯?”
“我说我试试让你儿子改口叫你爸爸!”
“你有这能力?”沈南弦疑惑的挑眉,“不过宁宁好像喜欢你,说不定这事儿成!”
眉眼一挑,愁云散开,沈南弦忽然兴奋的开口,“夏星空,要是你帮我哄住我儿子,我一定给你涨工资!”
“切!不稀罕!”
“那你稀罕啥?我么?”
“不必了!受不起你这尊佛!我挂了!”手机没电……
最后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沈南弦的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微微蹙眉,沈南弦大掌攥了攥方向盘,忽然想起刚才打她电话的原因。
愣愣的对着电话传来忙音的电话自言自语了一句。想你了。愣了半晌,搁下了电话,往车上胡乱一扔。他明明想说的话怎么怎么绕着绕着,竟然被她绕没了?!
靠!还被挂电话了?这女人太他妈拽了!不过他为什么好像被迷住了呢?
修长的指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沈南弦觉得自己最近的头痛得越来越频繁了。
大掌用力的一旋,沈南弦朝着家里的方向驶去。
★
沈玉寒站在房间的楼台,刚刚他亲眼望着夏星空被沈南弦拽上了车子离开。愣愣的站了很久。
心,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滋味。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酸涩的味道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醋味。
只可惜,知道的太迟了。
双手插在裤袋里,右手习惯性的捏住那冰凉的星星项链。
这五年来的惯性动作,一时半会总是改变不了。
移开了脚步,沈玉寒径直来到儿童房,拧开了房锁,走了进去。
狗腿子睡得很香,口水流得满脸都是。
沈玉寒伸手,一点一点的帮他拭掉满脸的口水。
想起狗腿子老是数落他没有照顾好他头上的几条毛,抿唇笑了笑。
大手再次伸出,轻轻理顺了他额前几条细细软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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