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们不再喊了,大家都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被押出去,其中也包括他们的父亲在内。我再也不回头,跟着jǐng察向jǐng车走过去。走到jǐng车边上,我看见了阚福林,他yīn着脸看了我一眼,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接着我们就分别被押上了两辆jǐng车,jǐng察的动作很不客气。
一上jǐng车,就发现了惊喜,里面坐着周世浩。他立刻给我打开手铐,“快把外衣月兑掉,我给你化妆,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一边月兑着衣服一边问:“什么事?”
“马上去石桥镇。”周世浩说着把调好的油膏递到我的手上,“拿着,先给你粘小胡子。”
我这才注意打量了这辆车,这是一辆依维柯改装的jǐng车,里面十分宽大,现在车里除了司机就我和周世浩。车窗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宽大的车厢里居然还有一个梳妆台。车启动了,慢慢地开出了何李镇。我想看看阚福林上了哪辆车,周世浩提醒我:“不要乱动,时间不多。”
尽管是在颠簸的汽车上,可他还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为我化完了脸上的妆。我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见,我成熟多了,看上去足有二十五六岁,而且脸sè发灰发暗,尤其是那两撇小胡子,造型夸张。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我忘了把石桥镇的事情告诉小灵,现在她该担着多大的心!
“来,我们再做头发。”周世浩招呼我。
“做头发?”做头发向来是女人的事情,什么时候和我搭过界?
周世浩往我的头上喷了一些不知什么液体,然后让司机停车,车子刚刚停稳,周世浩就动手了,快得我都来不及思考,剃刀梳子一起上,三下五除二地把我的头型弄好,并最后喷上发胶定型。我凑到镜子跟前一看,天哪!他把我的头发弄成了两边剃光,中间一撮向上的朋克造型。
我马上抗议:“周哥,这个头型也太夸张了吧?要是有人大喊‘抓住那个洋葱头!’我还跑得了吗?“
听了我的话,周世浩想了想:“不要紧,今天我们的人多。足可以掩护你,放心吧。快把衣服换上。”
这衣服是一套钉满了铜扣的牛仔装,和我的头型倒是很相配。特别像美国影片中的摩托车暴徒。jǐng车停了下来,我们换了一辆出租很快就开进了石桥镇。石桥镇不大,属于那种常见的江南小镇,只有一条街。镇zhèngfǔ和公安局就在顶头的广场上,现在广场让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我们的出租车缓缓地开了过去,因为人多,所以根本就走不动。周世浩乘机向我介绍,在左边安营扎寨的是受害者一家,右边是藤家和殷家。那个站在一边不断晃动着的小子,就是凶手之一,也就是让蒋双魁把案子办夹生的那位。
我仔细地观察着,左边的这家人看上去就让人同情,是属于良民的那一类人。他们脸上的神sè凄苦而绝望,尤其是站在外围的几个中年妇女,不停地向人们哀告着什么。
周世浩看见我正在看着他们一家,就先介绍这家人的情况。
“这家人领头的是那个老人,龙潭镇铸造厂的退休工人。是受害者的爷爷。他曾经当过劳模,见过世面。所以全家人都听他的。我们也和挠头,没法对他采取什么强制措施。他的缺点是为人比较正直,想问题往往一根筋。这次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再看这个小子,”周世浩的话里有一股掩藏不住的厌恶。“塔码地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走还没个走相。整个一个天生的小流氓。仗着会两手三脚猫,从小就横行乡里,到处欺负人。第一次进派出所才十岁!小学四年级,抢一年级小孩的钱!”
我仔细看着这个家伙,我马上要面对的对手。只觉得这家伙脚步虚浮,为人狂躁。肯定不经打,唯一可取的就是身手灵活。可是在我面前这份灵活就不够看了,塔码地我打不死他!再看他的亲友团,马上就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歪瓜裂枣。
只见这帮人,衣着光鲜,态度嚣张。对老劳模一家不屑一顾,只是冲着公安局门口大喊:“蒋双奎,滚出来,蒋双奎,滚出来!”接下来就是一阵大骂,我不用听也知道,肯定是山寨版的“遗传学”。塔码地,这种人不打还打谁?
“好吧,周哥。今天我就叫这小子作到头!”我恶狠狠滴说。
看着我的表情,周世浩马上严肃地说:“哎,小志,可不能乱来。不能打死,也不能重伤。懂了吗?”
“什么叫重伤?”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重伤就是半身不遂、缺胳膊少腿、破相、瞎个一两只眼睛什么的。”
“断胳膊断腿呢?”
“没事,只要还能连上就行。”
我下了决心:“那好,我把这小子的四条腿打成八条腿!”
周哥再次嘱咐:“注意,不能打他的头和躯干,要是出了人命谁也救不了你!”
“明白,”我回答得很干脆。
这时有人向车里看过来,
我们的车穿过了人群,七拐八绕地在小巷里穿行,最后停下来。
“到地方了,从这里下车,然后从这条路穿过巷子就是镇zhèngfǔ广场,一看到你出现,广场上就会乱起来。然后就看你的了,一切见机行事!办完事就原路返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周世浩说完又指了指司机,“自己人”。
我刚走出小巷,出现在广场。就看见好几块石头从左边受害者的亲友团里飞出来,分别飞向右边藤殷两家的阵营。这这些石头也向我指出了谁是我的朋友,于是我连忙跑进左边的阵营。
这时一场混战正打得起劲,倒是没人注意到我那夸张的打扮与头型。藤殷两家的亲友合伙冲向受害者一家,我们这方的人没有那么多,但气势不小。很快架住了对方的冲击,只是把姓藤的那小子一个人放了过来。
这小子挥舞着一对擀面杖上下翻飞,走的好像是双刀的路子,看样子确实练过几天。我一看他用的是擀面杖就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因为擀面杖不是“凶器”,所以出了事情还有一点辩解的余地。看来这家伙是一点背景也没有,无论是蒋双魁还是金哥都恨不得要灭了他。
我迎了上去和他交起手来,先是边打边撤,撤向受害者亲友团中那个老劳模的方向。到了老劳模跟前,这个时候,我背后已经没什么人只有这老头子一个人。这才突然发力,一下扑到姓藤的这小子怀里,让他的擀面棍发不出力。
这就好办了!我使劲抓住他的双肩,就像当初打大狗熊那样,给他的小肚子连续几个狠狠的膝撞。这小子不是大狗熊,根本扛不住,一下瘫倒下来。我顺势一脚跺在他的踝骨上,就像对付李基福那样。就听这小子一声惨叫,顿时身体缩成一团。这时候老劳模兴奋地喊了起来:“打,打,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人命算我的!”
他的声音非常大,周围的人全听见了。这就好办了。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照着这小子的另一条小腿又是一脚,这次我清楚听到“咔嚓”一声。这小子又一声惨叫,他的小腿断了,疼得这下子把身体弯成了一只大虾米。这下子老劳模可高兴了:“就这样打,多打断他几根骨头,叫他活受罪!”
于是我又抓住他的胳膊,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了,只能听任我的摆布。嘴里还不停地喊:“饶了我,饶了我!”
“呸!你怎么不饶了我孙子!”老劳模愤怒地喊道:“给我打!”
我不能说话,深怕以后会从声音上辨别出我来,而是抓住他的胳膊用膝盖顶住肘关节。老劳模的话音一落,我就往反方向使劲一掰。就听“啊——”地一声惨叫,声音高亢凄厉至极!他的胳膊让我活活地掰月兑了臼,他的惨叫也终于引起了对方亲友团的注意。
一时间“我的儿呀!心肝宝贝。”之类的呼唤声不绝于耳。同时还使劲冲击着我们的防线,显然我该走了。这时候就看见老劳模捡起了这小子的擀面杖,没头没脑就往这小子身上、头上一顿乱揍。这可不行,会打死人的。
转念一想,没事,只要人最后死在他的手上,杀人的就是他。我刚想抬腿,又觉得还是不行,我不能看着这个老劳模最后变成杀人犯。谁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我的心思拐了这么多的弯。
我赶紧拉住老家伙,把这小子举起来,颠了颠。向前迎上他的亲友团,在他的惨叫声中,向着他的亲友团扔了过去。就趁着一片大乱的好时机,悄悄地钻进了小巷子。进了小巷才知道,这不是我来的那条小巷,而且还是一条死巷子。我的心里顿时一紧,糟糕!我要倒霉了!
昨天晚上老江睡过了头,未能及时更新,今天三更补上,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大约晚上十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