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芸脑中的美好幻想,在阿萝端上一桌膳食后,彻底覆灭了。
剔透的白瓷盘里分明放着各式各样的恶心家伙,炸得金黄的蝎子,漂浮在豆腐羹里的肉状虫子,还有盘内加葱花爆炒的长长蠕虫,皆令她胃内翻涌,几欲呕吐。
石阿萝呈上筷子时,明显有些心虚,虽说苗人擅使蛊虫,家常菜中也常会出现一两道虫菜调味,可像今日这样的虫宴,还是头一遭。若非自己去厨间时,陆大夫的特意吩咐,自己断不会用这些东西来吓唬一个外乡姑娘。
“姑···姑凉,你请用饭吧,这些···这些都是咱们苗家的特色吃食,皆是大补,特别为姑娘你接风洗尘的,你就放心吃吧!”
见芸芸敬而远之,阿萝夹起一只炸蝎子放入口中嚼了嚼,“真的很好吃的姑娘!”
“真的?”傅芸芸试探着夹起一只放进嘴里,闭上眼鼓起勇气咬下,齿间松脆香糯,入口奇妙,回味无穷。尝到了甜头,她又一连又吃了好几只,不过对其余盘里卖相不好的虫子,她是碰也不碰。
陆茗在竹窗外瞥见屋内的情景,不由得意一笑,想要拜师,又岂能让你这娇小姐不受些惊吓,轻易过关。
阿萝心怀愧疚,悄悄自袖中掏出两只茶果递给她,“姑凉,你要是实在吃不惯,就吃这个吧,我自家做的,红豆馅。”
芸芸连声感激,囫囵吞枣般将两个茶果吃下肚,握着她的手,“好好吃,这位姐姐,谢谢你!嗯···还有,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美丽的山谷又是哪里?”
“我叫石阿萝,你叫我阿萝就好了!我们一族曾受过陆大夫恩惠,所以我们石家自爷爷那一辈起,男子行保护陆大夫之责,而女子则负责照料恩公的饮食起居,世代如此。这里是苗族的药王谷,是我们石家的领地,姑凉身为恩公爱徒,尽管安心住下便是!”
傅芸芸听得云里雾里,琢磨着,“你说,你们家自爷爷一辈起就保护陆大夫,那如此算来,陆大夫如今高寿几何了?难道传说他年近四十是假的?”
阿萝抿嘴一笑,“姑凉身为恩公的爱徒,怎么不知么?我爷爷今年六十有二,他是在四十岁时上山采药与恩公相识的,听爷爷说,恩公当时还是个小少年,咱们苗寨中人皆知,恩公今年三十有七,且驻颜有术,并无传说中的那样显老呢。”
“三十有七?与四十也没什么不同嘛,还不是人到中年了。任他再驻颜有术,也不会年轻俊美到哪里去,没的还怪吓人的吧!”
芸芸如此一问,令阿萝不知如何作答。
反是窗外的陆茗,闻她此言,面上甚是不悦。模了模自己仍充满弹性的脸,心下嘀咕,老夫自认这些年保养得宜,虽称不上青春年少,至少也算得风韵犹存吧,怎的在这丫头嘴里,就成吓人了,简直岂有此理!
傅芸芸,你既这样说老夫,未免不吓到你,咱们还是晚些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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