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心中早有打算,当初又为什么要亲我抱我招惹我?堂堂傅家三小姐,可不是你想甩就甩得掉的!”
芸芸推开面前句句伤她的男人,眼中噙泪掩面而去,单薄的中衣迎风萧索。
陆茗连她的背影也不忍看去,低眸重重捶向亭台栏柱,青筋暴露。虽是借着酒意麻醉说出那些狠话,可满腔愁肠伤人三分,却自伤七分,胸腔内比清醒时还要难受百倍。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毫无生气地顺栏而下,跌坐栏边,犹如一滩死水。
针娘抱着行李蹲在他身旁,鼓起勇气抚向他的脸颊,心疼溢于言表。
“师父,既然这个中堂府给你带来的只有痛苦,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吧!等明天赴约见了故友,咱们就离开京城,永远都不再回来!”
陆茗一把拂开她的手,苦笑,“现在离开?你想让整个中堂府都知道老夫为老不尊的丑事吗?像我这样的一个人,没有哪里会欢迎我,即使要走,也该避开众人,无声无息,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往往一个功成名就的人,旁人看见的,只是他表面的风光,而真正关心他风光背后的人,寥寥可数。此时的陆茗在落叶满地的阆苑中,显得异常孤清寂寞。
饶是他当世的名声如何显赫悦耳,在针娘看来,他也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一个人可怜人罢了,游走江湖数十年,孑然一生。说的好听些,是无牵无挂,济世为怀;说的难听些,就是无亲无故,千古寂寥,一人徘徊。
“师父,只要你愿意,这世上除了中堂府,其实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的。不仅是那些神患顽疾,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病人们,还有,一个我,不在你心里的我···”
褔容安为小妹披上外袍,想着要如何安慰初受情伤的小心肝。正要出声时,岂料自回房后便沉默许久的傅芸芸忽地起身,一拍桌案,慷慨激昂道,“简直岂有此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本小姐伤心伤肝,知难而退了吗!我就不信我一个才色俱佳的妙龄少女比不过萧针娘那个半老徐娘!陆茗,咱们走着瞧!”
阿蘅被惊得显些摔落了手中杯盏,细细思量着她的话,才色俱佳?自家小姐的容貌自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个才字,用得倒还真有些,嗯,牵强。
“芸儿,不管你做什么,大哥都无条件支持你!”
傅芸芸拍了拍他的厚肩,颇有气势道,“还是大哥讲义气!走,咱们现在就去金兰绣坊!”
褔容安满心里只以为她是化悲愤为购物的动力,心想着反正自己收入丰厚,偶尔为小妹破费一次也无妨。
可到了金兰绣坊后,小妹的举动立时令他改变了想法。傅芸芸丝毫没有要买衣服的意思,一进门便径直上了二楼,同绣坊老板娘闭门密会起来。
提及这金兰绣坊,便不得不说起当年棠福晋与和亲王福晋乌扎库氏的一段义结金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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