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快来,你闻闻这个!”
“好香,这是什么花露,好闻得很。”
她神秘一笑,“这是番邦的贡品,说叫什么香水的,宫里头只有我额娘那有,你要几瓶我全都送给你!”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给你的。”
“婉儿,在宫里只有你与我最投缘,我是姐姐,我的就是你的,除了容安,我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
和曦公主的话言犹在耳,惊得混沌中的芙婉慌乱推开褔容安。
“婉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发白?”
芙婉瑟缩着将双手收回袖中,“没有,我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颔首一笑,复又拢住她一双手,“是我太唐突,吓着你了。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五更就要出征,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临了却极不舍,重新投入他怀中,“容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吻着她沁着细密汗珠的额角,褔容安重重点头,“我归来之时,便是你成为富察家媳妇之日。”
心里揣着暖暖承诺的芙婉迎风走在京郊空旷的土地上,入宫的马车就在西边等候,她亦喜亦忧,今日一举,虽为自己争取了幸福,却是对姐妹的背叛。
尾随着她的一道影子靠在树后,双眸紧闭,十指刺心,因担忧姐妹的安危,一路保护她出宫,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般不耻之事,真是她的好妹妹呀。
“公主,您没事吧,咱们现在还跟么?”
永曦眼中毒绝道,“跟,为什么不跟,本宫倒要看看,她得逞之后的模样!”
一行人正要动作,遥见营旁小树林中窜出一个威武的戎装男子,脚步踉跄,俨然醉酒之态。渐渐走近,须胡上沾着濡湿的酒渍,极是难闻。
永曦身后的随从皆掩着鼻子回避,惟独她,兴致盎然,似在酝酿些什么。
“喂,这位将军!”
那醉汉懵懵然瞧着这一身黑袍,掩去五官的女子,揉了揉眼,自嘲道,“你你,你是何人?叫我将军,有趣有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您今日红光满面,是要走大运之势,若抓住了契机,何止区区将军之位,将来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也无不可啊!”
“此话当真?”
永曦手作观音握净瓶状,“大人不信便罢,枉费本座度你的一番苦心。”
那醉汉当真以为自己酒后遇真神,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仙姑莫走,是海兰察冒犯了,还请仙姑告知,何为契机?”
“你沿着此路一路西行,便会见着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此女乃旺夫命格,你二人命中注定有姻缘,只消你想办法讨了她做了老婆,自是夫凭妻贵,前途无可限量!切记,今夜千万不可放走她,不然你下半生必定多舛,怀才不遇,郁郁而终。本座籖言至此,信不信由你,告辞!”
永曦假意转身,遁入夜色里,见海兰察如她所言而去,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芙婉,你该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西郊路上的深夜,漫无人烟,芙婉隐隐绰绰地一个人影显得越发婉约,初时以看望芸芸为由,哄着随侍之人陪她出了宫,为避人耳目,早早下了车独自潜行而来,此时越走,心中却越是害怕起来。
海兰察的大步不消多时便赶上了她的,久经风场的男人一瞧这清雅**的步态,便知是个女子,且还是个身段不错的女人。
酒劲上涌,他莽撞地冲上前扣住女子手腕,将黑袍一扯,芙婉一头如瀑黑发便倾泻而下,于夜风下拂动,分外撩人。
“好个唇红齿白的俏娘子,姑娘,你跟了我海兰察吧!我不会叫你吃苦的!”
“你个莽汉,你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
几下挣扎,芙婉面上因使劲而泛出红潮,这样的模样在醉汉眼中无疑是最勾人的颜色。海兰察蓦地蹲将其拦腰一抱,架在肩上,向林中扛去···
“救命!救命啊!你放开我,畜生!”
奋力的呼喊在空旷的西郊显得单薄而无力,此时唯一可能向她伸出援手的,只有被恨意冲昏头脑的永曦,她立在事发不远处,心中只有谋划得逞的愉悦感。
芙婉被重重扔在草芥间,后脑被树桩撞得生疼,一阵痛感未过,腰间束带被抽走的锦帛之声令她一颗心滑到了冰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隐露寒意。咒骂也变为了祈求,“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会给你钱的,求求你!”
“老子将来升了官,要多少油水没有,你能给多少钱。”继而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娘子,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老爷我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芙婉恶狠狠睨向他,“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个腌臜之人碰我!”
海兰察受此羞辱恼羞成怒,出手便以腰带勒紧了她的牙关,又抽出自己的腰带绑起她一双手,将纤柔的臂弯勾在自己粗壮的颈间,“想死,没那么容易!老子就是要让你看看,我这个腌臜之人是怎么在你身上快活!”
听着小树林内的呼喊,永曦身旁的侍女亦有些见怜,“公主,婉格格毕竟是和亲王的女儿,您的堂妹啊,被这样一个莽汉糟蹋,是不是···”
她声色俱历,“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她罪不至此,我被人像傻子一样欺瞒就是理所应当?”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恕罪!”
“罢了,这等污秽之事本宫不想再看下去了,没得污了眼睛,回宫!”她最后一眼看向林中,没有丝毫悔意,从小的骄纵令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该如她预期般完美,只许她自己完美。这样的平衡稍一被打破,谁让她不舒服,她便会绝地反击。
大手粗暴地扯开芙婉胸前衣襟,露出一径雪脯。暗沉的双唇迫不及待地吻向佳人唇瓣,油腻的舌尖伸入她唇齿间,被绑住的牙关令她无法动弹,只觉深深的恶心之感涌向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