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先生你这是?”杨助理一脸的惊疑不定,她只觉得大红锦旗上的金sè“徐路”二字很是刺眼,愠怒和一丝羞涩让她双颊涌起一片红霞。
“这事情是这样的……”接下来王守业原原本本把事情一说,除了徐路,所有人的脸sè都变得jīng彩起来,黄经理和综合部主任脸sè变了几变,最后倒是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于是他们对视一眼,综合部主任会意点了点头,他干咳了两声:“原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就说,刘队长眼光不会那么差的……”
“小徐是个好小伙,你们公司一定要表扬他啊!早rì给他转正,不然我这业主就有意见了!”王守业把锦旗交给表情复杂哭笑不得的杨助理,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行,想到自己刚刚那几句要大骂徐路的话幸好没骂出口,但手里的锦旗成了个烫手山芋,真是滋滋的烫人啊,她连忙借着和王守业握手的机会把锦旗塞给黄经理。
一看目的达到,王守业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对徐路说:“小徐啊,下班了陪我来喝几杯啊!”
王守业一走,黄经理拿着锦旗四下里望了望,然后谗笑着开口:“刚才杨助理教训得是,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散漫惯了,无组织无纪律,完全不成体统……这个完全不成体统,从今天开始们遵循杨助理的指示,严格、规范我们的管理物业园区,这个、这个锦旗嘛代表我们过去的荣耀,一切从今天重新开始,现在我们欢迎杨助理继续讲话……”
“来来来,鼓掌鼓掌……”综合部主任拍着手掌,对着手下喊,然后又对着徐路挤眉弄眼的示意,但后者装作没看见。于是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
“哼!”杨助理冷哼一声,“这徐路收受财物在先,记大过一次,拾金不昧在后,功过相抵!至于你们,公司很快会申请ISO认证,你们先抓紧时间学习,然后去总部报道,再考核不合格,一律回家抱孩子!”
“明白!明白!”众人皆大欢喜,黄经理等人也是一副喜笑颜开虚心学习的样子,这杨助理吃了那么大一记挂落,自然也不想久呆,很快就带着属下匆匆而去,黄经理众人欢送不提。
送走杨助理一行人之后,黄经理对徐路和颜悦sè起来,装模作样的勉励了几句,连带也免了徐路张贴检讨书。
然而等徐路一出门,那黄经理的面目就冷了,他低声说:“这小子是个祸害,我看过两天得找个借口,趁早开除了才是。”
“诶,老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综合部主任笑嘻嘻的说。
“难道我说的不对?”
综合部主任摇摇头,神秘一笑:“这徐路试用期还有多久啊?”
“怎么?”黄经理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个多月吧。”
“那干嘛不多等几天呢?”
“哈哈哈……你呀你……”黄经理显然明白了综合部主任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要拿徐路当廉价苦力使劲使唤呢。
“好的,就这么定了!”黄经理拍板。
会记在旁边默然摇了摇头,但也没说什么,那徐路和自己非亲非故。何必呢?
“哎,老王你身体真是不要紧吧?”出了办公室,徐路就赶紧到了王守业家看望。
王守业拍了拍心口:“没事、没事!现在没问题了,就这里多了个小炸弹,医生说是心脏毛病,哎……”
“那以后你要戒酒了,”徐路有些自责,“早知道昨晚就不和你喝那么多酒了!”
“没事,医生说了,以后少喝点就是了。”王守业笑了,“我就这么点小爱好,可不能没了!”
老王现在看起来状态不错,居然还要留下徐路喝酒,徐路自然被吓怕了,昨晚喝酒喝出心脏病,今天再喝还得了!
“这是我号码,以后有什么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徐路把自己的号码存在了王守业的手机上。
王守业细细看了又看,又拨通了试试效果说:“行,小徐,以后有什么事我可就要麻烦你了。”
“看你说的,要不是你这么仗义,我的第一个工作可就要丢了。”
“丢了就丢了,怕什么,我给你想办法……”
两人又聊会其他事情,徐路起身告辞,他还得回到岗亭继续上班呢。
下楼之后徐路边走边给刘队长打电话,解释事情经过,突然“轰”的一辆火红跑车从徐路身边飞速冲出,“SB!”车上的韩姓少女向身后比出了中指!
徐路“呵”的笑了声,昨晚的事情自然和此女月兑不了关系,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徐路并不想找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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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远离锦绣华苑的郊区,昨晚的罪魁祸首兼受害者们正在一间老巷里的“林氏中医馆”里痛喊申吟。
“林叔,林叔!”白毛疼得眼泪鼻涕满面横流,仍然在咬着牙喊,“都是为了韩可可那个小贱人,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
“别说话,别说话,下巴月兑臼就别这么大声说话……”一个身穿对襟月白布衫的清秀中年男子,一边给白毛脑袋上缠纱布一边说。
“是啊,林叔,”旁边扶着拐杖的跆拳道黑带连声附和。
“鸭子**怎么不给我去死!平时牛皮哄哄,什么狗屁跆拳道,什么狗屁黑带,被打得像狗一样!哎呦,疼死我了!”白毛申吟。
“我只是黑带二段啊,”鸭子怯怯回答,他面露狠sè,“明天我去找那几个韩国人教练,不行找那个助教,黑带4段,看我不狠狠收拾那姓徐的,不就是。”
“他妈的鸭子!你那里到底有多少个黑带?”旁边一人问。
“除了小学生和初中生,”鸭子缩了缩,“好像都是黑带吧,二十几个……”
“我rì你!”白毛随手抓起身边东西对着鸭子一顿乱砸。
白毛突然发狠:“林叔,我给你三万,你帮我把那个小保安打断一只手!”
“你们啊,”林叔整了整月白布衫,“有书不读就知道打架,人家可是处处手下留情不是一般会家子,听你们的**,这个年轻人的路子很野哟。”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林叔帮我们打他啊!”鸭子喊,“我也出一万!”
“你们啊,我只是个跌打正骨医生,可真不会打架啊!”林师叔呵笑道。
“别骗我,我爹都说了你是从香港回来的红棍!”白毛抗声说。
林叔一听无声微笑,一边同时手上加重力道,白毛顿时惨叫起来:“哎呦!哎呦!你这混蛋,早知道我们就去人民医院说石膏了!哎呦哎呦!你这庸医!你是要痛是我啊!”白毛痛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这孩子都被徐路打出毛病了,稍微痛得厉害点他就眼泪鼻涕横流,好在他自己还没注意这点。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林叔憨厚笑着说。
“我爸说,你,是,从,香,港,回,来,的,大,红,棍!”白毛流着眼泪鼻涕一字一句地喊。
“诶,奇怪,红棍是什么东西?能吃么?”林叔笑了。墨眉如刀,月朗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