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霁,在门前的空地上,史进哨棒伸出,一招“拨草寻蛇”,向鲁智深胸前刺来,鲁智深足下未动,上身微晃,避开哨棒,左腕翻处,反手擒拿,史进侧身闪开,左脚跨出半步,这一下竟便拿了个空,听得棒声飒然,哨棒横扫足胫而来
鲁智深猛然间转头斜飞,左掌一下握住捧头,双手一合,使招“双雁齐飞”,掌缘击在杖腰,叫道:“开”!史进吃不住劲,一撒手,哨棒月兑手,退开几步。
史进一脸沮丧,鲁智深不住点头道:“不错,不错,史兄弟果然天姿聪慧,几天时间便把洒家的这套疯魔杖法学了个七七八八,想当年就是俺也学了近一个月。”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sè:“可惜史兄弟幼年未得明师传授,内功基础打得不扎实,这套棒法的威力还不能完全施展,真是可惜了。”
史进倒想开了,哈哈一笑道:“得鲁大哥传了这套棒法,已是史进的运气,至于其它的,也用不着疾心妄想了。”
“史兄弟倒也洒月兑”,鲁智深沉思道:“其实史兄弟要想提高内力也不是没有法子可想,少林武当据说有些筑基的不传之秘或是服用了千年雪莲子,万年何首乌皆能快速增强内力,不过这都是些可遇不可求之物,只有看将来史兄弟的福份了。”
这二人正闲谈间,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小沙弥,口中还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师兄,大事不好了。”鲁智深看这小沙弥,脸上一片青紫,嘴角隐隐几丝血迹,皱眉道:“清风,你莫惊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脸上的伤痕,又是怎么来的。”
那小沙弥带着哭腔说道:“智深师兄,刚才有几个番僧来到寺里,横蛮无理,好生霸道,说是向方丈讨要什么经书,小僧好心上前劝说,却吃了两巴掌,此时几个番僧正在大殿里逼迫方丈。”
鲁智深微微一愣,要知道这大相国寺乃是大宋的皇家寺院,地位尊祟,从来无人在此撒野,现在竟然有人上门闹事,只怕是大宋立国的头一次。
鲁智深也不再多问,提起禅杖转身便走,史进抄着根哨棒紧跟在后,片刻便到了大相国寺,进了大殿,便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鲁智深二人见也无人注意他俩,找了个角落站好,凝神望去,见大殿zhōngyāng站着五六个胡人,打头的是一个中年番僧,身穿黄sè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从容大度,隐隐似有宝光流动,气若临渊,看上去便让人有钦佩之意,只是身后站着四五个汉子,面貌大都狰狞可畏,不似中土人士,自是这番僧带来的随从了,
此时这番僧神sè飞扬,对着座上的无相方丈大声说道:“无相大师,小僧敬你是佛门前辈,才和你费了许多口舌,你却一直装聋作哑,莫不是以为在下好欺负。”
那无相一脸的倦容,双目微闭,声sè平和:“摩罗星大师乃是吐蕃国师,此番气势汹汹而来,上门威逼老衲,何谈欺负二字。”
摩罗星双手合什,道“既是如此,且把那三本诗书交出,小僧只抄录一遍,原本立即归还,大师又何苦如此固执。”
无相双目一翻,jīng光四shè,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盯着摩罗星道:“国师一口咬定这三本经书在老衲手中,不知是那里来的消息。”
摩罗星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你也不管我那来的消息,出家人不打逛语,你只需告诉小僧,这三本经书倒底是不是在你手上。”
无相又合上眼,两条寿眉低低垂下,脸上的皱绞似乎更深了,良久才道:“十年前,老僧无意得了这三本经书,便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想今rì果然招致大祸。”
摩罗星听到无相承认这三本经书在手上,不由大喜:“无相大师,只要将经书交出,一切都好说,你也知小僧乃吐蕃国师,如大师肯将这三本经书借来抄录,我吐蕃皇宫里的所有佛教典藏,武功秘笈,只要大师看上眼的,都可尽情抄录,绝不藏私,如违此誓,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