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见场中只剩下两人,注目望去,口中却道:“两位不请自来,还望告之来历,免得晁某得罪了朋友。”
武松见晁盖看着自己,冷笑道:“莫非你以为我是魔教的。”
晁盖一脸凝重,“两位来历不明,眼下却不得不让人生疑,若不是来自魔教门下还请给出明证”
武松仰天一笑,“那方腊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投入他的门下。”
此言一出,晁盖不由一愣,要知道魔教中方腊地位至高无上,即使此人是魔教中人为掩饰身份,也决计不会说出方腊是什么东西此类言语。
晁盖略一迟疑,又把眼光投向武松身边那个道士,那道士长袖飘飘,身材清瘦,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见眼光投过来,微微一笑,上前轻声耳语几语。
晁盖听了那道士的话,脸sè立变,露出了狂喜和尊祟的神sè,“没想到仙长竟会莅临此地,真是大大的失敬了。”
那道士摇头道:“我来此地正是不yù人所知,还请晃兄多多掩盖一二。”
晁盖拱手“仙长之命,再下自当听从。”
道士又指着武松道:“这是我一个故人,晁兄尽可放心。”
晁盖脸上依然一付恭敬之sè,“既是仙长的故人,在下岂敢怀疑。”
武松却一皱眉,看着那道士说:“你是谁,我可不认识你。”
那道士走到武松跟前,轻笑道:“你在东京干的好事,以为扮了头陀,天下就没人认识你了吗。”
武松见被人看破,大吃一惊,双臂发力,便要动手,那道士却又说:“且莫心慌,我叫公孙胜,难道没听你师兄说起。”
武松一听这话,稍稍卸下了力道,说:“原来你便是入云龙公孙道长,我师兄却也时常提起你,不知道长又是如何看破的呢。”
公孙胜嘿嘿一笑,“前二rì我也见了孙二娘两夫妻,便是专程来寻你,看有无你家师兄的消息。”
武松见他提起林冲,心中又沉重起来,公孙胜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前会在东京时,我见你师兄双目带煞。额头有晦气缠绕,便知他该有此一劫,还来不及出言提醒,便已大祸上身。”武松心道:“你这不是废话。”
公孙胜却又道:“武兄你大可安心,吾观你林师兄的面相,绝非早夭之人,定当安稳无事。”武松方才心下稍安。
这晁盖见如此排察却依然杳不出个什么名堂,心中正懊恼间,却又听到有人到:“真是废物,有本事的就来抓老爷呀。”
听了这挑衅之语,晁盖脸上发紫,四处打量,这声音竟仿佛来自地下。
公孙胜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炫耀。”左手捏了个法诀,右手抽出背上宝剑,口中念道:“破。”把那宝剑向地上一指,只听一声惨叫,地上现出一丝血光,一个赤发黑脸的大汉从地上钻出,拔腿便向场外跑去。
晁盖大喝道:“休走。”飞身便向那人抓去,那人也不回头,反手打出一蓬牛毛金针,晁盖双手一荡,金针飞得无影无踪,又待追上,却见人堆里飞起两条人影扑来,晁盖避开,那两条人影摔在地上,竟是两具死尸,看衣着打扮是这飞鱼帮的人,喉骨之处已被人捏碎。
晁盖见那人逃之夭夭,又被他杀了两名帮中弟子,脸上无光,公孙胜上前劝道:“此人名叫‘赤发鬼’刘唐,是魔教中鬼王厉天闺的大弟子,方才他所使的乃是奇门遁甲中的“地遁”之术,晁大侠不谱这些邪魔外道,一时不察,也无伤大局,不必在意。”
晁盖低头只是不语,李俊也在一旁劝道:“岂可因一时小挫而自损锐气,晁兄,你可是主心骨,众人都盯着你,你若是气诿,便伤了大伙的心。”
晁盖听了此话,方才振作起来,正yù说几句话提振人心,却见远处一人急急赶来,武松见那人脚步并不急促,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却快如奔马,晃眼之间便穿过人群,来到场中,心中不觉大为惊讶。
公孙胜低声道:“此人名叫戴宗,外号‘神行太保’是晁大侠门下的得力助手,有着一身缩地成尺的独门功夫,能rì行千里,看他如此急急赶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那戴宗赶到晁盖和李俊面前,也来不及喘气,急冲冲的道:“晁大哥,李帮主,鹰爪门的李掌门和其它几个门派的同道在蓑衣渡被魔教教主方腊带人围住,快快去救援,晚了只怕就要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