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趁石宝双目被迷,在他背上划了一刀,见石宝逃远,才觉得身上酸痛,眼前阵阵发黑,定了定神,见公孙胜仍在地上盘膝打坐,上前询问伤势,公孙胜苦笑道:“倒没什么大碍,胁骨断了几根,怕是不能和人动手了。”
李俊也是面带惊恐之sè道:“没想到这老和尚武松如此高强,以公孙先生之能和这位兄台的功夫,竟然联手也不敌。”
公孙胜叹气道:“魔教四大天王数十年前便威震江湖,当年其教主方腊尚未崭露头角,便是依靠这四人抵御住武林正道人士的进攻,近几年方腊声名大振,光芒才有所遮掩,但从刚才交手的表现来看,却是老尔弥坚,愈加狠辣,此次魔教伏击各大门派,除了教主方腊亲自参与,更有石宝和鬼王厉天闺双王齐出,只怕各大门派是难逃大劫,”
武松心想,自他出道以来,这魔教四大天王中的僧王石宝和妖王方天定都已见识过,的确武功高深莫测,几次交手,都是靠运气才勉强逃生,看来自己和武林中这些顶尖高手还是差距太大,不知余下的鬼王和毒王又是何等人物,那魔教教主方腊自己虽未会面,但听公孙胜这等人物口中如此推祟,想来也是极为厉害,
正思索间,却又听公孙胜说道:“李帮主,晁大侠,现在我和这位兄弟都有伤在身,无力护得二位周全,以贫道所见,只怕李应掌门等人也是凶多吉少,不如二位先回,我与这位兄弟先去蓑衣渡探过究竟,再回来从长计议如何。”
晁盖躺在地上,听了这话怒道:“我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晁某也要拼死前去,公孙先生言下之意,莫不是嫌我拖累于你。”
公孙胜摇头道:“晁大侠何出此言,魔教经此一役,威震江湖,我正道中人元气大伤,更应珍惜有用之身以待来rì,岂可轻言送死,晁兄你回去,养好伤势,收拢其余的武林中人,和魔教巧妙周旋,方是上策。”
晁盖还yù争辩,那李俊倒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也上前劝说,见晁盖不依,半抱半拉的带着他往回赶,晁盖伤重,无力挣扎,也无可奈何,
临行时,李俊上前对武松作了一个长揖道:“今个多亏得这位兄弟出手相助,还望告之姓名,来rì以报大恩。”
武松略一踟躇,公孙胜呵呵一笑道:“李帮主,这位兄弟的姓名现在说出来却有些关碍,不过来rì方长,总有一rì定会知晓。”
李俊听了这话,也不多话,再一抱拳,抱着晁盖便离开。
等这二人离开,武松和公孙胜歇息完毕,驱马渡河,过得不久,远远的看到一片三面环水的平地,便是蓑衣渡了。
这二人下马,也不走大路,顺着路边的草木为掩护,蹑手蹑脚的靠近渡口,刚走得几步,便听到一阵喧哗之声。武松和公孙胜隐好身形,注目看出,只见那片空地上血流满地,横七竖八的倒着些死尸,还有些伤者大声的申吟,可见战况之惨烈,
在空地zhōngyāng,对崎着两拔人马,一方气息奄奄,伤痕累累,都是些残兵败将,打头的两位,一位正是“神医”安道全,另一位身材jīng悍,双手筋骨突起,手掌粗大,想来就是那鹰爪门掌门李应了。
另一方人马却是士气昂扬,军容整齐,为首的也是二人,一位是身着黑衣的瘦小老人,另一位长身玉立的中年人白衣似雪,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双身背负,眼望苍天,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望之便有一种气吞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公孙胜指着那黑衣老者低声道:“那就是魔教中的鬼王厉天闺。”再一指那中年人道:“这位就是魔教教主方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