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依然是云淡风清的样子,“听闻武兄弟昨夜在皇宫闹出了好大的声势,方腊心中好奇,又放心不下特来看过究竟”
方腊赶跑了摩罗星,武松纵是对魔教的观感再差,此也不得不作礼道:“那是小子胡闹,多谢方教主援手”
方腊一摆手“你我相交,这些俗礼就不必了”说到这里,又是一笑,“武兄弟昨晚这一闹,赵官家是把你记住了,rì后武兄弟在大宋处境只怕更是艰难,不知武兄弟又yù何往”
武松一沉呤,答道:“再下另有要事,就要到辽国上京一趟,嘿嘿,就算那皇帝老儿手在长也伸不过来,再说既然此等事情已经做下,怕也无用,倒是方教主好快的耳目,武某的这一点小事也能让方教主牵挂”
方腊脸上浮出一丝傲气“天下之事,一举一动尽在方某掌中,那皇宫就算是铜墙铁壁,方某也是来去自如,”说到这里,话头一转,“方某这就祝武兄弟一路顺风,还望武兄弟勿忘了你我之约”
武松脸sè严肃“在下岂是轻诺之人,待从塞外回来,武某定到浙江登门求教”
方腊也不再多言,哈哈长笑,转身便走,远远的听到长吟“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武松呆立半晌,方腊此举,示好招揽之心一览无余,刚才他却绝口不提此事,以免让人作挟恩求报之想,此人身为一教之主,心胸,气度,本事和手段都是人上之人,使人不得不折服,赵佶和此人一比,相差更是不可以道里计,有朝一rì果真能位登大宝,也未必不是汉人之福,如方腊真能如其所说,使天下人人平等,无贫贱贵富之分,自己追随于他,助其一臂之力也未偿不可。
武松自己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头又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妥,这方腊气度恢宏,满口都是解万民之倒悬,让华夏重新崛起等大仁大义之语,但观魔教之所作所为,手段卑鄙狠辣,实在不能让人恭维,虽说武松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也知成大事不拘小节,但方腊口中所说的理想和行事手段反差太大,让人无法接受。
武松越想越糊涂,想来是自己读书少,还不明白事理的缘故,看来只有将来到浙江一趟,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一看方腊口中的**主义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再作决定。
当下也把这此心事放下一边,按辔北行,一想到便要和耶律心兰相会,心中火热,一声长啸,“青霜”四蹄疾扬,飞奔而去。其时大宋抚有中土,分天下为一十五路。以大梁为都,称东京开封府,洛阳为西京河南府,宋州为南京,大名府为běijīng,是为四京,武松此时从东京出发,座下“青霜”神骏异常,不一rì来到河东路代州,若从代州再往北,过三十里的雁门险道,便是名震天下的“雁门关”,雁门关是大宋北边重镇,山西四十余关,以雁门最为雄固,一出关外数十里,便是辽国之地,关下有大宋重兵驻防,此时宋辽虽未开战,但见路上兵丁无数,守备森严,官道上无数军马来回急驰,一付大战将至的样子。
武松心急见到耶律心兰,不yù生事,一路上小心谨慎,对官兵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有官兵遇上,见他是个出家人,也未严加盘察,路上到也顺利,从代州出发,不到一个时辰,便来了了雁门关头,
武松勒住马匹,放眼四顾,朔风劲吹,但见繁峙、五台东耸,宁武诸山西带,正阳、石鼓挺于南,其北则为朔州、马邑,长坡峻阪,茫然无际,寒林漠漠,景象萧索。武松在周侗门下读书曾知:战国时赵国大将李牧、汉朝大将郅都,都曾在雁门驻守,抗御匈奴入侵,这关内关外,一草一石,不知洒了多少英雄之血,眼见关内关外军营连绵,旌旗招展,金戈之声遥遥可闻,
燕云十六州处于要冲之地,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自古便是汉人抵御胡马南下的天然屏障,幽云十六州一失,北地从此几乎无险可守,胡骑纵横驰奔于千里平原,昼夜即可饮马黄河。汉人有志之士数百年来无不切齿收回故地,只是宋辽自“澶渊之盟”已和平百年,若战火重开,不知又有多少人血洒疆场,家破人亡,这中间倒底值与不值,实在让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