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咬牙,怒吼一声,双手向武松抱来,此时他也使不出什么招式,手脚胡乱的挥舞,只盼能打中一拳,踢中一脚也好,武松看也不看他,闪开一步,又是一脚将他踢出三四丈开外,这下摔得更狠,口鼻流血,在地上爬了半天才勉强站起,
在一旁观战的那枯瘦汉子面如土sè,几步上前抱住那少年,回头对武松道:”大爷,不要再打,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武松也不说话,把手一伸,那汉子明白他的意思,不敢再违背,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所窃之物,刚拿出玄女门的那枚令箭时,这人脸sè突然大变,捏在手中,结结巴巴的道:“请问这位好汉大爷的高姓大名,这枚令箭又是那来的”
武松一把从他手中抓过令箭“再下武松,你若是不服,随时候教,这枚令箭是我一个长辈所赐,关你什么事”
那汉子一听,“啊”了一声,反手给了自己两记耳光“原来是武松兄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武松倒是一惊“你认识我?”
那人苦笑两声,将旁边那少年扶起,“再下时迁,在江湖上也有个名号”鼓上蚤”,现为玄女门在上京的主事,不知武兄弟可听说过”
武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时大哥,时大哥的名字以前也曾听琼英姑姑提起过,只是恨不相识,刚才可真对不住了”
时迁摆摆手“这倒不怪你,刚才我也是见你是外乡人,一时技痒,顺手了你身上之物”说到这里,一指那少年“只是小三子这顿打却是白挨了”
那少年却甚是倔强,吸了两口气道“这位武大哥功夫好高,这顿打挨得也不冤枉,待伤好后,再来请教”
武松见这少年年纪虽轻,却是勇猛无比,心中有几分喜欢,又听他中气十足,外伤虽重,倒没有受内伤,笑了两声道:“小兄弟,可对不住了”忙拿出金创药给他敷上。
时迁指着那少年道:“这位小兄弟也是我玄女门中的弟子,名叫石秀,xìng子直爽,最爱打抱不平,和人打斗时悍不畏死,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江湖上都称他为“拼命三郎”介绍完石秀,时迁又问“听说武兄弟在二龙山落草,年关将至,寒冬腊月的,又怎会到上京来”
武松不愿提起耶律心兰之事,只是含糊道“再下到上京乃是应一友人所邀”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为难之sè。
那时迁也是个聪明人,马上接口道“武兄弟可有为难之处,别的不敢说,在下跑过腿什么的,这上京城里到还熟悉”
武松一喜“我这位故人身份有些特殊,乃是当今辽国的羽林军统领萧重光,他本和约好在上京相见,却不知如何能和他联系得上”
时迁也是愣了一下,嘴里念了一声“萧重光”摇了摇头“武兄弟,此事只怕有些不好办”
见武松疑惑,解释道:“武兄弟,你刚到上京,还不知道,这辽国朝野都在传言,当今辽国皇上耶律延禧和太子耶律淳势同水火,耶律延禧这个皇帝当得是有名无实,偏偏这萧重光是皇上的人,对耶律延禧忠心无二,又手握羽林军大权,你想,那太子耶律淳岂会放心他,平rì都对他严加防范,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你若想见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武松一急,“这,这可如何是好”
时迁皱着眉想了半晌,道“这萧重光的住所倒不难打听,只是我和石小三的是绝对进不去的,
凭武兄弟的身手倒可冒险一试,看是否能潜得进去”
午夜时分,时迁带着武松到了一条小巷边,指着尽头的一座院子道:“武兄弟,前面就是萧重光的住所,四周都有军士巡逻,可得要小心了”
武松点点头,上前几步,躲在黑暗处向前看去,只见每过几刻便有执刀持枪的一队队的军士来往交替巡视,在院子的大门口,火把通明,数名军士手持长矛,随着火苗人影在地上晃动,直入人心。
武松长吸一口气“这萧家防范如此之严,如何才能进去”
此时又一队军士过来,武松不敢久留,沿着围墙转了过去,到了个僻静之处,那围墙边有棵大树,武松看了看那棵大树和院子的距离,心中一喜,便有了计较。
武松待了片刻,待又一队军士离开,先纵身上了大树,那大树离围墙约有四五丈远,武松先站在一根树枝上,一运气,双足用力一蹬,奋力向院子内扑去,这树枝的弹力再加武松这奋力一跃,只见武松如同一只黑sè的大蝙蝠,凌空平移了五六丈远,堪堪越过围墙,落入了院子内,
双足刚一着对,猛听一低沉的怒喝,黑暗中,一阵劲风向头顶□□,力道十足,竟是yù置人死命,武松一惊,一招“举火燎天”和这来袭之人对个正着,二人四手相交,各退几步,眼前这人身材粗壮,一脸大胡子,正是那辽国羽林军统领萧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