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禧这一说,想是欢喜糊涂了,倒把武松闹了面红耳赤,旁边的萧重光,耶律大石等人纷纷上前恭贺,辽人也无那么多繁文缛节,既然耶律延禧开了口,这桩亲事便就算定下来了,耶律延禧心情极好,又传下号令,分封账下将领,督率叛军,回归上京。
此时叛军的头目都已被牢牢控制住,耶律大石引一千军士作前军,武松护卫着耶律延禧居在中军,萧重光引着大部人马监视着大部叛军跟在最后,浩浩荡荡向上京而去,武松和耶律心兰乘在马上,并肩而行,一眼望将出去,大草原上旌旗招展,长长的队伍行列,一直展到天际,不见尽头,前后左右,尽是卫士部属。耶律心兰也是欢喜无限,说道:“二郎,这次你立下了大功,父皇很是看重你,以前我还担心父皇不允许你我的事,这下就不用担心了,”说到这里,语气又带了几分埋怨,“你独自杀入敌营,也不先通知我一声,你方才在敌营中杀进杀出,真是让我好担心,下次可别要这样鲁莽了”
武松苦笑道“你当我愿意去拼命呀,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倘若不冲,就非死不可。那也说不上什么鲁莽不鲁莽,只不过是困兽犹斗而已。”
耶律心兰嫣然一笑,道:“你将自己比作畜生了”她这一笑,真是巧笑倩兮,美艳不可方物,武松一下看呆了,耶律心兰见武松呆呆的盯着自已,一扬手,轻轻的在他身子抽了一鞭子,武松回过神来,拉着耶律心兰的手,指着天地相接处远山重叠,说道:”心兰,过了这些山岭,那便是中原了。也是我的家乡”
“二郎,可是想家了”耶律心兰问道
武松凝视着耶律心兰“心兰妹子,此间事已了,你可愿陪我一起回中原”
耶律心兰白了他一眼“你就想着我和你回中原,那你为什么不就陪我在这大草原上,你们汉人勾心斗角的,还不如就在这草原上zìyóu自在”
武松心中一动,答道:“男儿以天地为家,在这草原上也逍遥快活,只是我在中原还有师长,你可得先陪我回去”
耶律心兰娇羞的一点头,一拍马臀,远远的跑开。
大军行了数rì,来到上京。京中留守的百官和百姓早已得到讯息,远远迎接出来,此次平定了太子的叛乱,免除了辽国的一大内忧,保全了无数军士的xìng命,上京的百姓见到皇帝的龙旗,个个烧香跪拜,耶律延禧按辔徐行,众百姓见到皇帝,纷纷大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次内乱,非但夺回了帝位,威望还高上了几分。
到了皇城,虽是耶律延禧亲口已将耶律心兰许配于武松,但武松也不能居于皇城之内,又回到萧重光的住所,接下来几天,耶律延禧忙于清理朝中太子一党,整顿叛军,也无暇来接见武松,萧重光此次平叛居功甚伟,也封了个大大的官职,每天早出晚归,武松成天也看不人影,到把武松晾在了一边,武松虽不在意,只是耶律心兰却也一直不露面,倒有些奇怪,不过太子一党以被铲除,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又过了几rì,萧重光寻着武松,说道耶律延禧要召见于他,武松便随他向皇城而去,一路上,武松见萧重光面带忧sè,心事重重,不觉好奇问道:“萧大人可是有何烦心之事,莫非太子一党还未清除干净”
萧重光摆摆手“倒不关太子的事”
武松更是好奇“那萧大人这是——”萧重光叹了口气,却不开口,武松也不好多问,等到了宫殿门口,萧重光忽然说道:“武少侠,皇上自太子叛乱一事后,xìng子有些急燥,若是要你做什么事,不妨先答应下来”
武松心头诧异,心道:“这耶律延禧是辽国的皇帝,有什么事办不到,会要我去办,再说他是心兰的父亲,真要我做什么事,我怎会不答应”
刚想再问,却见萧重光已进了皇宫,那耶律延禧在便殿设宴招待武松,这便殿中客人除了萧重光,武松并无他人,耶律延禧见到武松,热情无比,言笑宴宴,倒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三人先饮了几杯酒,耶律延禧先开口道:“此次平定太子叛乱,武贤侄功劳当属第一,贤侄要什么封赏,朕都可以满足”
武松谦让了几句道:“小侄一介闲人,倒不用陛下赏赐什么”说到这里,又忍不住问:“这几rì怎么没看到心兰”
耶律延禧哈哈一笑,“心兰这几rì还有事,不便出宫,不过朕已答应将心兰许配给贤侄,贤侄大可安心,以后朕与武贤侄便是一家人了”
武松听到这话,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却听耶律延禧又道:“武贤侄,既然都是自家人,还有一事请教贤侄,当下我大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前线战事不利,不知贤侄有何办法”
武松一怔,“武某只是一介武夫,那懂什么治国之道,皇上勤政爱明,修明政治,亲贤臣,远小人,整军备战,再有萧大人等勇将辅佐,想来国事自当无忧”
耶律延禧点点头:“贤侄所言虽然有理,不过失之太缓,眼下危急关头,那容如此从容应对”
武松一抱拳:“那还请皇上指教”
耶律延禧双眼牢牢盯住武松道:“朕听闻武贤侄师出中原武林名门,现为二龙山义军首领之一,令师兄林冲更是宋国的禁军教头,熟悉宋国的山川地理,军中情况,朕决意交十万大军于贤侄统率,起兵攻打宋朝,如有贤侄相助,里应外合,灭宋指rì可待,如此我大辽便可转危为安,贤侄意下如何”
武松大惊,这耶律延禧所求之事竟是要自己领军攻宋,眼看耶律延禧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答应了自可大权在握,美人在怀,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若不答应非但与耶律心兰婚事不成,只怕还有麻烦,可真的应下来,一步踏错,自已便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汉jiān。
武松猛的一起身道:“大宋是武某的母国,在下岂会行这出卖祖宗之事,此事万万使不得”
耶律延禧脸sè陡地沉下来“宋国又能给你什么好处,再说莫非你就不想娶心兰了吗”
武松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攻打大宋在下是不会去的,心兰我也是娶定了的”这一用力,只觉脑子一晕,暗叫不好,这酒里竟下得有迷药,突然间,邻座的萧重光闪电般的伸出一指,正点在武松后心,武松身子摇了两下,仰天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