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谍战风云(11)
吴小凡其实是在试探对手的功夫到底有多高,特别是能从他以掌化剑中了解其剑道的高低,所以只拆招不进攻,但几十招过后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底,看来上一次的交手他并没有使出全力,今天被逼急了才完全展现出来,当心中有数后立刻让过他右手劈下来的刀掌,自己左手一招过河拆桥劈向他的右臂,右手一招猛虎出山,一掌就击中了他的胸口,将他打得倒退三大步。
松本一郎惊恐地用日语叫道:“你、你竟然是深藏不露,上次是在试探我。”
吴小凡从伍少尉手中取过两把军刀,将一把抛给他说:“刚才我同样是在试探你。这样吧,你是一名日本武士,我用中国武功打败你肯定不服,我俩就在剑道上定生死,虽然我的剑道是秋野兄教的,但我却能在三招内杀了吉木上尉,希望你能过十招。”
松本一郎已经不敢再轻视这名对手,只能抽出军刀丢掉刀鞘吼道:“来吧,我是大日本帝国武士,能在剑道上与你一决雌雄是我的荣幸。”
吴小凡也抽出军刀丢掉刀鞘,双手紧握军刀威逼地:“松本一郎,今天将是你最后看到日出的日子,可惜的是你死了也只能叫芦世杰,没有人知道你是为天皇效忠的日本皇军。”
“啊!”松本一郎双手握刀吼叫着冲上来一刀劈向对手的头颅,见对手挥刀相迎时迅速将劈改为扫向腰间,可对手的军刀也改为了横挡,他只得又换招为刺胸,但对手将横挡转换为扫势,只听见一声脆响军刀被震向一边,自己接连出手三招却都会对手化解,而且劲道非常的惊人,军刀都差点月兑手,这让他体会到了对手的真正强大。
吴小凡在对手一愣之时已由守势变为攻击,军刀在扫开对手的同时已经化为刺杀,在对手退后一步化解了危机时又变成了劈杀,并且身随刀进将对手横挡的军刀劈落在地,手中的军刀又化为刺杀,“嘭”的一下就刺入了对手的心口,然后闪身后退三步,盯着对手威严地:“松本一郎,这就是你侵略中国的下场。”
松本一郎无言地瞪着对手,扑腾跪下倒翻在地。
“哥哥赢了,哥哥赢了。”邹三毛欢跳着和伍少尉拥抱,张少校也开心地笑了。
曾副官松了一口气笑道:“小凡,你真的让哥哥我不得不佩服,三年时间不仅让你变得老成持重,而且在武功上也进步非凡,这也可能是压力下的喷发造就了你的成功。”
吴小凡说:“少清哥,其实这三年我和三毛都是在绝境中被逼得只能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现在麻雀的事已经彻底解决,就由魏将军上报局座,同时让伯伯帮我问一下,我和三毛是不是可以回趟重庆,三个月了我也该把儿子接来啦。”
邹三毛高兴地:“对对对,再不把小家伙接来,他肯定不认得我们是谁了。”
曾副官说:“行,我们回去吧。”
吴小凡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和粘贴好胡须说:“张少校,芦少校的尸体如何处理就交给你了,最好是能做为阵亡人员上报,至于松本一郎根本不存在,这样的话也能为真正的芦世杰恢复名誉,让他死有所值吧。”
张少校应道:“是!”
吴小凡和大家一起下山返回督察处,这场与间谍麻雀之间的较量终于尘埃落定,他也就认为自己可以结束诈死埋名的生活,安心地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所以在随后的几天里他兴高采烈地和刘玉洁、邹三毛、伍伟峰接连去街上给小家伙选购衣服、生活用品和玩具,做好了随时赶赴重庆接回儿子的准备。
1942年1月18日清晨,大雪风飞,地上已经积下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吴小凡和邹三毛、伍伟峰却在雪地上练功,刘玉洁和张少校也在一旁活动着身体,**士兵们却整队出着早操,当看到伯伯的黑色轿车和另一部轿车在两辆吉普车的护卫下驶进大院时,他们五人赶紧迎到家门口,四辆车停下后曾副官和戴笠的随身上校副官立即下车拉开车门,五人惊得赶紧向钻出车来的戴笠和魏怀中、薛岳上将立正敬礼,齐声地:“长官好!”
薛岳上将回礼笑道:“戴处长,我听魏将军说,你不仅武功好,而且有一手飞镖绝技,特别是这几年还练成了日本武士的剑道,我本想抽点时间来欣赏欣赏,可惜没这个眼福了。”
吴小凡一听高兴地:“局座,是不是让我回重庆?”
戴笠却威严地扫了五人一眼说:“都跟我进来吧。”
“是!”吴小凡五人跟随戴笠和薛岳上将、魏怀中走进屋,刘玉洁和邹三毛、伍伟峰赶紧倒茶,吴小凡请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同曾副官和上校站在一旁。
戴笠表情平淡地:“戴处长,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回重庆了?”
吴小凡笑道:“局座,在下时刻等待着您的召唤。”
戴笠说:“是吗,如果我不让你回重庆,还是要安排你去别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
吴小凡一惊叫道:“啊,不让我回重庆?”
魏怀中训斥道:“你鬼叫什么,这个臭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真不知道你在日本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个德性。局座,他就是这个样,您别计较。”
戴笠好笑地:“魏将军,他在我面前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了,四年前命令他打入日本特务组织时他就这样叫过,当时我还真想一枪把他毙了,认为他根本不配当一名军人,可那种时候又不得不迁就他,没想到却造就了一名党国的谍报英豪。三个月前在重庆时他也在我面前这么叫过,当时我真想给他一个耳光,我真不明白这种遇事极不谨慎的人怎么就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活着逃出来,可麻雀一案却又让他轻而易举地给破了,甚至于再次插入敌后获得了至关重要的日军战略计划。吴小凡,你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不解之迷,你英俊的外表自然能讨得女人的欢心,可胆怯的肉里又包裹着坚硬的骨头,看似简单而又不知掩饰的大脑竟然聪慧无比,你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
吴小凡吱唔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其实这都怪我伯伯,是他逼我参加**,我爸爸不答应时他就说要枪毙我,所以也就只能一步一步地跟着他走,心里就是害怕可已经无法回头。当然,我能走到今天也是局座逼出来的,要不是您突然来个异想天开让我去当日本鬼子的特务,逼得我只能天天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继续活下来,就算怕死也得去完成探听日军情报的任务,不然的话今后打败了日本鬼子,我也无脸见你们,所以也就这样才活到了今天。”
“哈哈!”薛岳上将乐得指着他说:“你这小子可真会找理由,那这次插入敌后去弄鬼子的战略计划又是谁逼你去做的,我可没有逼你,并且派人在路上阻止你都坚持要去。戴局长,这小子是在你面前讨好卖乖,不过这种乖谁都喜欢,他要不是你的得力部下,我真想把他弄到我的司令部当高参。”
魏怀中赶忙说:“司令官,您就别抬举他了,不然他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吴中校,局座特意从重庆赶赴长沙,是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局座的信任和栽培,为党国再立新功。”
吴小凡只能立正道:“是,请局座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