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学校里面之后,在大教室里面见到了张玲以及几个学生,估计都是我们学校的,在这其中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我们寝室的老大林国庆,林国庆走过来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四,你以后可是我的领导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滚粗,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咳咳,既然我是你领导了,你将你妹子给我贡献上来吧。”
“滚滚滚。”林国庆踹了我一脚,哄堂大笑。
张玲笑了笑说:“行了,别贫了,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情,我们现在要开展一项关于失足妇女的拯救项目,重点关照街头洗头房里面的,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都点头,没意见,张玲看了看我说:“好,那我们就委托郝仁去做这个调查,一周之内要将调查整理一下交上来,我需要在调查上面看到现在失足妇女以及他们家庭的生存状态,这样我们才实行拯救。”
“我去……”我难掩心中蛋疼之sè,尼玛,让我去调查。
我十分蛋疼的想到了,我去跟人家小姐开个房间,然后对人家说,你过的怎么样啊,我是来拯救你的。这样说会不会被人家打脸?
我赶紧站了出来说:“不行,我一个人绝对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话刚一出口,林国庆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情非你莫属,只有你有社会经验,我们都还是学生呢,去接触这种事情不好,郝仁,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瞥了一眼林国庆,骂道:“滚你丫的,老子内裤没外穿。”
张玲却是站了出来说:“行了,郝仁你就别推月兑了,咱们是做慈善,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给你找一个记者证,以及给你五百块钱的行动资金,你买一些杜蕾斯什么的,到洗头房里面做个调查,你口才不错,而且也会写文章。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国庆说的非常对,只有你有社会经验,我连洗头房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我yù哭无泪,可是想了想夏婉玉的嘱托,我一发狠,心想我也就不要脸了,不就是去做调查嘛,反正洗头房什么的我又不是没去过,大不了我回头先去调查一下杨洋,这样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一个十分jiān诈的笑容。
张玲却笑着说:“郝仁,你能不能给你那个当了小姐的同学打个电话啊,我想亲自采访她一下。”
尼玛,不带这么坑爹的吧。我心中近乎咆哮了,我刚准备去采访杨洋,结果现在张玲却要主动采访,靠,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面逼啊。张玲却善意的冲我笑了笑说:“行了,给你一周时间,一定要到最底层最底层的洗头房里面,只有这样才能拿到真正的第一手资料。”
呜呼哀哉,我叹了一口气,这年头都是这么坑爹的。
我给杨洋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一个慈善组织要采访她,问她要不要见。杨洋直接说不见,我说不会曝光你的名字的,而且会见是一对一的,你选地方。杨洋想了想就答应了,还说我不能骗她,一定不能曝光身份,我答应了。然后就将她的手机号给了张玲。
而我自己则拿上张玲给的记者证又去药店批发了几百个杜蕾斯,装在包里面坐上了前往郊区的公交。我知道在市区里面没有真正的底层xìng工作者,在市区里面的大多数都是洗浴中心,那里面的失足妇女也并非是真正的妇女,反之都是附近学校里面的学生,她们入行的理由大都千奇百怪,一个杨洋足矣表明,而想要找到最需要帮助的人,还得去城乡结合部那里的洗头房。
……
夜幕降临下来,我带着几百个杜蕾斯下了公交车,来到了一处正在建设高速的郊区乡镇里面。放眼望去,整个街道上面满是灯光暧昧的洗头房,而在洗头房的门口大都坐着几个衣着暴漏的失足妇女,不时冲路边的路人招手,口中叫喊着:“洗头按摩了,小哥来玩不。”
我站在马路对面,深吸了一口气,径直的走了过去。失足们见有人上门了,就笑着对我说:“小哥,按摩不,一百块钱。”
我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龄看上去最起码三十岁靠上,甚至接近四十岁的女人,顿时感觉到一阵作呕的感觉,太浓妆艳抹了,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也不能瞧不起谁,都不容易,人家做这一行,肯定也不容易,毕竟要是生活美满,谁愿意做这一行呢?
我深吸一口气,取出记者证说:“你好,我是记者。”
三个失足妇女看到我这么说,一下子jǐng惕了起来,恐怕是她们还以为我是jǐng察派过来打探消息的呢,我却老脸一红,从包里取出来一张暖心爱心基金的宣传单给她们,说:“你们放心,我是慈善机构的,想对你们的生存状态做出调查,而且还有免费的杜蕾斯发放给你们。”
听到我这么说,她们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不过很快这三个失足妇女就聚在一起商量,其中有两个似乎都不乐意让我询问情况,只有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大的失足妇女似乎对我颇有好感,跟其余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这个失足妇女转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不要将我们曝光出去,行不?”
我颌首。
她说:“那行,跟我到后面来吧。”
到了后面的小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粉红sè的灯光十分暧昧,我坐在床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说真他妈蛋疼,这张玲也真是的,草,为毛让老子过来,现在跟一个失足在一个房间里面却只是谈谈人生,靠,说出去别人恐怕都不信。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你叫我容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