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毅跃跃yù试却又不好意思往前走,生怕踩坏了露台,又或者失了礼数,郑怀远笑到:“想看啥就看呗,大小伙子,怎么还不好意思呀。”
“我第一次来这里还不是一样,这跟是不是大小伙子有啥关系,不过我也试过即便斜对面的希尔顿酒店顶楼,风景也远不如这里。”
“这肯定的,虽说这才三楼,但是每层挑高可差不多都快到六米,接近省里规定的上限了,这要是相当于普通住宅的话,这里差不多都是五层半的高度了,希尔顿那里除了一层有五米高,楼上几层也不过都是三米半的高度,而且这里四下没遮拦,想看哪儿面看哪面。再说希尔顿还不如华越楼上好呢,不过华越虽然正好在转角那里,可他们毕竟是做奢侈品的,所以搞了个全方位包装,这下就连他们老总办公室都看也看不到了,我记得上次我回来,刘海洋还跟我抱怨过,说是自己当初真的瞎了,守着这么好的地方开什么jīng品城,直说要转行呢。”
“你还别说,去年他还真的在玉屏山那里租了个楼,搞餐饮呢,只不过好像生意也一般,毕竟玉屏山那一带风景比这里差多了,我去过,他那店也没啥特sè,所以搞不好还得小赔一点儿吧。”
“呵呵,反正他赔得起,守着这么个吸金宝地,要是开个三五家饭店能赔哭他,他也算白混了。说起来他要真的下狠心,直接这个转成做中餐,只要菜不至于做得太差,基本上收入应该能和这jīng品城差不多,甚至更强点儿,不过他这人绝对是小富即安的那种,也绝对没这魄力转型,这能想着出去开个饭店也算是长了点儿出息了。”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喜欢折腾呢,你倒是眼光够准,手也够狠,可你就没看到那些折腾穷的?”
郑怀远笑了,“谁说没呀,苏烟在澳洲干嘛你知道么?”
“难道她没帮你打理牧场?”
“她要肯才怪了,这人硬是跑到墨尔本市区去开了家中餐店,呵呵,去年就赔了差不多十万澳元,我就笑她,我说我这牧场一年辛辛苦苦赚的,还没她赔的零头多呢。”
“她可真像你,在国内想开西餐店,出去了就反其道,想开中餐店。”
“是呀,这孩子的冒险jīng神是遗传到了,就是这生意头脑稍微差点儿。这次她是来不及回来,推月兑说店里离不开人,昨晚上还打电话来说非让我去给她找俩大厨过去,还想着继续做大做强呢。”
“她可真行,哦,小徐不知道苏烟是谁吧?”秦国栋看到徐毅听得有些茫然,笑着问到。
“不知道。”徐毅摇头。
“苏烟是郑哥的女儿,今年二十岁还是二十一岁来着。”说着,秦国栋扭头看郑怀远,想让他确认下。
郑怀远上下打量两眼秦国栋,“看你也还年轻,是不是酒喝太多,要老年痴呆了,你儿子都十九岁了,苏烟怎么可能才二十岁?她今年都二十四了,真是白管你叫叔叔这么多年了。”
“哦,还真是,我都忘了她前年大学毕业才出去的,不过这也是好几年没见了,都快忘了这孩子长啥样了。”秦国栋笑笑,“赔了这么多钱,那她这店还接着开?”
“怎么不开,人家振振有词:说她是在弘扬中华饮食文化,在为中华饮食文化彻底攻陷澳洲而努力,她的志向是要让所有澳洲的土著全都学会拿筷子吃饭!”
秦国栋听了抚掌大笑,“这孩子真有出息,这志向太远大了。她喜欢开饭店,那你怎么不让她在这儿开?我看这装修都弄了一半了,干嘛巴巴地跑澳洲去碰钉子,就算是西餐,这省城还是有一定市场的。”
“这孩子不喜欢让她nǎinǎi管着,所以真的在这儿开饭店的话,十有仈jiǔ是不会回家住的。再说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所以这还是软磨硬泡,许诺说给她在市区里面开个比这个还大的饭店,她才答应着去的。”
“你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没办法,她不出去,我总不能拿绳子绑着她吧?这孩子小的时候我和她妈都忙着赚钱,从小就没教育好,太任xìng了。”
秦国栋也叹气,“呵呵,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也一样,差不多半年前这驾照刚拿到手,还开车撞了人。你说撞了人就算了,人家没受重伤,咱送医院检查一下,再赔点钱就行了,这孩子还下车恐吓人家,我这个气呀,当场就抽他两个嘴巴,你说这要是激起民愤,这小崽子不得让人家修理出个好歹的!”
“那后来怎么样?”
“赔礼道歉,赔钱住院呗,这也不给我省心,我都担心以后他能怎样呢,车我是怎么都不敢让他开了,前段时间把车给他处理掉了。”
“那还好,这真得多教训下,你这是儿子,可千万别弄得骄横跋扈的,我这女儿,怎么都干不出太出格的事儿,钱是赚不完的,你得多cāo点儿心了。”
“是呀,所以现在不是大案子,基本我都让手下去做了,我自己盯着他,可能自己也知道错了,这段时间倒是蛮老实的。”
“这养孩子,可是比赚钱难多了,说起来当年要不是她想开店,我也不至于费这个劲,死咬住这里一定得给我盖个小楼要做餐馆,否则我怎么都不肯拆迁,就为这个我都得罪好几个人了。”
“你可真宠着她,不过说来,人生一世,最后不全都是为了孩子么,要不这钱赚来干啥?”
“是呀,所以我也就由着她胡闹了,再说这就算赔,又能赔多少,就算她这辈子年年都这么赔,也不至于让我破产了。”
“再说了得罪就得罪呗,能多大个事儿,你还用怕谁呀,你这拍拍走了,基本上这面儿也没啥了,我看后天剩下那些合同也都能签完了,也就更不用顾忌谁了,天高皇帝远的,还有谁管得着你?”
郑怀远冷笑一声,说到:“那几个老货这几年先后都退休了,我听说他们下来以后,门口连条狗都没有,这人差到这份儿上,可想而知多不讨喜了。”
“我估计当初也是想拿你开开刀,看看能不能扳倒你,来个惊艳之作,没准儿还能更进一步呢。”
“很可能,不过真是可惜,这几个人脑子不好使,更是一辈子都白活了,连一个常委都没混到,我用得着怕么?不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这儿倒是没事儿,但是小徐这也没个跟脚的,难保这些人没啥狗腿,过来使个绊子,就是怕以后这里有啥事儿发生,我这是鞭长莫及,你得多帮我上上心了。”郑怀远表情也严肃下来,郑重地跟秦国栋说到。
秦国栋倒是一脸不在乎,伸手拍拍郑怀远的肩膀,再看看徐毅笑到:“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么,像你说的,能有多大个事儿!”
不过徐毅对于他们说的话,有些一知半解,感觉像是在说官场上的事儿,不过为啥能扯到自己身上,徐毅还是想不明白。
郑怀远陪着两个人在露台上面转了一圈,给第一次来这里的徐毅指点着四下的风景,随后笑着说到:“行了,我这免费导游就当到这儿,你们俩先看看,我去把客厅收拾下,这里明天得叫个家政公司来彻底清理下。”
“郑哥,要收拾什么,我来帮忙吧。”徐毅听到郑怀远这么说,跟着他就往回走。
“哪儿能有什么好收拾的,这房子我们都好几年没来了,走的时候都是拿防尘罩把东西都蒙起来了,这样打扫起来方便。”
说着话,郑怀远打开紧挨着楼梯口的另一扇门,直接走了进去。
徐毅跟过去才看到,门里面是一个差不多二十平米的客厅,只是各种家具上都是蒙着白sè的防尘罩。
跟二层差不多,三楼同样也是飘窗式设计,所以虽然只有两面有窗子,这房间的采光仍然非常好。
郑怀远走到窗子边,将窗子打开两扇,随即轻轻地将罩在沙发和桌子上的防尘罩都拿下来。
“我们在这儿也不长住,就是苏烟放假时候陪她在这儿待两天。毕竟这是闹市,而且紧挨江边,看看风景不错。只是这里湿气太大,开空调呢空气又不好,短期住住还行,这要长期住着,只怕要落下啥毛病。
“嗯,确实这样。”徐毅也点头。
“不过苏烟这孩子还是非常喜欢这里的,所以只要逢着放假,一定会要来这里住的,我也怕真让她在这儿开店,这肯定就在这里扎根了,更是要断了她这个念头儿。”
“不说别的,单说上次我来,这买个菜都要跑出二里地去,换谁常住也受不了。”秦国栋也进到房间,笑着说到。
“所以家具什么的都很简单,不想弄了,太麻烦也用不到。其实我家那里现在也差不多快搬空了,基本上能看得上眼的,你嫂子不管不顾地全都带到澳洲去了,根本不管这运费都是这东西的几倍几十倍的价钱。老秦,你知道她闹的最大笑话你知道是啥么?”
“不知道。”
“她硬是从这儿搬了两箱红酒过去,根本就不管这东西不适合就这么简单包装下就这么长途托运,弄得搬过去了还嫌弃这酒味道不好,尝了两瓶,剩下的直接都倒垃圾箱了。”
“嫂子这点儿爱好还真是特别,不过你这次过去,条件够好,再加上澳洲产那么多红酒,这相关的技术肯定比这里强,家里的酒窖肯定比你家里那个强吧?”
“没错,这去了没俩月,就修了个差不多一百平米的酒窖,这人甚至还在别墅旁边儿种了二亩地的赤霞珠,非说这回有条件了,想要自己动手酿酒,这段时间空了就去上课,学手工酿酒呢。”
“哈,我看你家这除了你,一个干正事儿的都没,这也幸好这地方改成广场了,要不呀,没准儿她都在这展览中心边上的空地种上几棵葡萄酿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