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个小麻烦后,姜离再次回到河渠,如同姜离所预料的一般,差不多只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这条长达数百公里的河渠便已经挖掘好,而剩下的事情只剩下姜离施展法阵,然后等到河渠四道关卡打开,便能够借以活水激活整个大禹城法阵。
而经过两个月时间,姜离炼阵的速度也是加快了很多,伴随着脚步行走间,便是将一道道阵纹加持在河渠上,以着这样的速度差不多二十天左右,便是能够将法阵加持完全,不过,姜离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多说了些时间。
伴随着法阵炼化中,忽然间,腰间的千里镜上闪烁不止起来,姜离将灵力融入到其中,顿时,姑苏冷面寒霜的出现在镜前,目光闪烁着幽光,眼中却是跳动着怒焰,“我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害你!?姑苏郡主何出此言呢?”姜离口中不冷不淡的说道。
“昨日你就我父王跟前说那些话语,难道还不是害我吗?”姑苏呼吸加促道。
“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姜离继续说道。
“狗屁实事求是!”
实在是太气人了,就别人面前故弄是否,竟然还说什么实事求是,由不得不让姑苏口不择言。
“想不到你也不傻,自己不甘当去做人质,便将你哥推出去……”姜离悠悠说道,看着她那张气愤不已的目光时,口中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少在我面装成生气的样子,我自小起便是在别人白眼、刁难中成长的,懂得如何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此时你的心里,怕是早已经高兴坏了吧!”
“你以为世间之人都似你这般冷血无情吗?”姑苏口中冷笑说道。
“世间的冷血无情者有多少,这我不知道。不过其中绝对有你的一席之地。”姜离口中边说,一面描绘法阵,演化七百里法阵就在他的手中,却好似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般。
“哈哈……”姑苏口中大笑,却不似矫揉造作、轻言软语,反而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豪迈、英气,“你以为指责别人,其实你自己也不若只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而已!”
“这点我从不否认!”姜离倒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事实上,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可以算是一种赞赏。因为无论是姜母,还是老巫婆都是这样教导他的,“不过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时,你难道不会觉得可笑吗?”
“可笑,我看你才是可笑至极,无凭无据便能够信口开河。”姑苏口舌锐利说道。
“……多天前我告诉你周皇会下皇旨,命你们归皇城,我想自那天起,你便已经开始动手准备了。所以你故意将周世子引至门客府,便是想利用姜离,挑拨我与周世子的关系,而且遭遇到这件事后。你第一时间便是告诉我,不就是想要利用我来干扰大禹王吗?”姜离口中缓缓说道。
姑苏听后,不由讥笑起来:“以你这般说法,天底下也不会有几个好人了。你当真是可怜,难怪别人在你心中都是如此不堪!”
姜离摇了摇头,“看。你现在高兴的已经忘乎所以了,如若我是你的话,听到我话中推断,要么矢口否认,要么便是犹豫沉默,而你却还有心思指责别人是非。”
“你以己度人,自然是以偏概全的。”姑苏倒也不吃姜离这一套。
姜离摇了摇头,再懒的和她多说,刚要收起千里镜,却只听到姑苏开口说道:“我王兄进入到隐月阁了?”
“哦!?”姜离听到了一个新消息,不由来了几分兴趣,随即却是摇了摇头,“大禹王原本不让他看阵卷,现今既然让他看了,也便等于是满足他最后的要求,只是这四百阵卷非凡人可观看,就他……呵呵……”
“你这人却是半点也不懂得谦虚的道理!”姑苏对于姜离狂妄早已经看不惯了,可随即,却又是应和点点头,“我听闻他只看了第一页时,便是口吐鲜血晕厥倒地,不过还是强撑着看了第二页,结果……现今也已经卧床不起了。”
“是吗?既然如此,这倒是给你们少了很多麻烦。”姜离随口应了声,随即目光显露出讥笑之色,“不过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炫耀?”
“世人怎会如你所说的不堪!”姑苏口中轻哼,随即却是回归正题,“我想问你:听说王兄特让名金师前去邀你进入晚宴,现今也不见归来,你可有见到他?”
“已经死了。”姜离平淡说道。
“你杀的?”姑苏眉头微皱,看着姜离没有否认,不由质问道:“你可知他是王府之人吗?”
“王府之人又如何?莫不是我杀人前,还要将他的身价底细模得清清楚楚后才能够动手吗?”就在说话间,姜离随手往空间上一抓,顿只听到噗嗤一声爆破声,一颗坚石霍然间粉碎爆开,姜离随手一挥间,顿间碎石吹出河渠内。
“你这般胆大妄为,难道不怕我父王出尔反尔吗?”姑苏威胁说道。
姜离手中阵纹挥舞不止,目光却看也不看她,“这些话大禹王说有用,但你又有何资格跟我说这些?”
听到姜离这句话后,姑苏却也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趣味盎然的问道:“这么说起来,你终究还是畏惧我的父王喽?”
姜离身体微凝,目光望着千里镜上看上几眼,随即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就你也配揣度我的心思?”
姜离懒的和她多言,直接收起千里镜,随即融入到炼阵演阵中,伴随着自身一笔一划间的勾勒,姜离感觉自身所缔造的不只是一个法阵,而是一整个世界,演化法阵予他来说,好似是演化天地造化:雷电、暴雨、地震、山崩地裂、斗转星移……等等的玄妙浮现于胸,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演化一个法阵,可是姜离灵念未转间,却使其诸多玄妙乃于手中,姜离已然知道,只要自己结束法阵,观书速度绝对会增涨很多,原因便是自身对于法阵,也已经拥有了足够了解。
姜离这般一路前行,已然是忘却时间流逝,挖凿两月后,也让姜离生出不少变化,多出几分耐心,少了几分急躁,这般达到半夜,姜离这才停手,不是他感觉到疲惫,而是体内灵力和五行之力,伴随着演化过程中,也已经损耗差不多了。
姜离盘坐在一座河渠上,刚想要运转着灵溪,却发现三百六十五道灵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姜离汲取差不多了,姜离张口吐出祭石,随即进入到灵山上,接着大肆吞噬灵气,等到穴窍圆满后,原本还想看看他们法术修习到什么程度,发现黎草等人全然都在练习法术,姜离还是返回到河渠,恢复起自身灵力。
这般到了清晨,姜离体内灵力已然恢复差不多,重新开始修行起炼化法阵,时至中午,千里镜上却又闪烁不止……
“你还当真是空闲的很!”姜离讥笑说道,伴随着灵阵不断高深,一心二用已然不成问题。
“你这话却是没有说错!自从父王出关以来,很多事情都由他亲自操办,我却是空闲多了。”姑苏却是没有否认,脸上点头赞同,随即话语一转带着忧心的说道:“今日父王命人将王兄装上马车,此去皇朝差不多有四五千里,他现今体质虚弱,也不知能否支撑的下来?”
“怎么?你就那么想让他死在沿途吗?”姜离笑道。
“世间也就只有你才会将人想的那么奸邪。”姑苏口中感叹,随即将话语转移至周世子身上说道:“……此去王城危险重重,哪怕进入皇朝,这辈子怕也会被拘禁在哪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常听人说世上最毒妇人心,今日却是见识了。”姜离口中冷笑。
“我见你为了大禹城炼制法阵,所以才没有与你一般见识,结果你自己有错在先,却反而一直指桑骂槐,当真是无耻至极。”姑苏终于忍不住生气了。
姜离眉头微皱,随即停影,凝视于境内的身影,看着对方目光清澈、直视,没有半点愧疚之色,终究忍不住拍掌说道:“好心机、好手段、好伪善……”
“我看你当真无药可解,深陷迷途却还是迷而不反!”姑苏口中叹息。
姜离收起笑容,继续描绘阵纹,“那金师之事如何了?”
“怎么?你也会担心吗?”姑苏没有放过丝毫半点打击姜离的机会,以她的天赋、实力,也只能在这方面占占优势,“父王早已经知晓,现今却没有听说他准备如何做?对了,王弟与你令弟行走的很近,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姜离眼睛萎靡,脸上略带上几分讥嘲,“怎么?刚害了你的王兄,现在又想要害你周通了?”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姑苏摇头不止,脸上更似是带着怜悯之光,只是这般神情落在姜离眼中,却只得来讥讽,姜离也懒得再打招呼,直接收起千里镜,脸上讥讽之色不减半分,“既然你把我当作猎物,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才是谁的猎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