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在抗战期间,蒋介石就是中国的国家领袖,地位要高过远在延安的,军政大权于一身,地位已经基等同于国家元首。而身为一国元首,想要知道自己首都地盘儿上发生了什么,根就不需要费什么事儿。所以,很快,蒋介石就知道了中统和军统闹仗的原因。
秦卫!
一个不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的名字。
徐恩曾,中统副局长,负责对汪jīng卫的监视,结果被南造云子两招小计耍得团团转,不仅跑了汪jīng卫这个极度重要的人物,竟然连当作诱饵的南造云子也给跑了。对此,徐恩曾当然恐惧非常。因为他很清楚汪jīng卫叛逃所能造成的后果。可汪jīng卫在天上,他追不着,所以,只有逮着南造云子穷追不舍。幸好,虽然被南造云子打了几个埋伏,损失了不少人,可仗着人多势众和地利之便,他总算把那个rì娘们儿给堵住了。可就在徐恩曾打算发起进攻之际,却有军统的人突然出现,这些人告诉徐某人,说南造云子手中有重要人质,绝不能使之受到伤害。可徐恩曾并不觉得那个叫秦卫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弄出个什么汉语拼音吗?没这玩意儿,中国人还识不了字了?再者说了,汉语拼音已经被许多人掌握,这个秦卫就更没什么价值了。死就死了呗!反正,南造云子一定要抓,有什么后果,他徐某人一力承担。可徐恩曾可以“豪言壮语”,军统的人可没那个胆子。别的不说,为了“保护”秦卫,他们军统的二把手,秘书处主任毛人凤都被rì人打了黑枪,再想想之前的那些秦卫跟戴笠关系匪浅的传闻……所以,军统的人找了命挡着徐恩曾,并且及时通知了戴笠。而戴笠得知事情经过之后,立即打电话告诉徐恩曾,如果秦卫受到一丝伤害,就要他的命。之后,立即就驱车前往事发地点,由此错过了他的命令。
……
“告诉戴笠、陈立夫,叫他们先不要过来了!不惜一切代价,先把人救出来!”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老蒋的头更疼了。以他的意,南造云子是一定要抓起来的,不仅要抓,还要杀!否则不能出了他胸中的那口闷气,可没想到秦卫又插到了中间……宋美龄得到秦卫提供有关rì空军新式飞机的报告之后,比较重视,让情报部门专门去调查了一番。虽然没什么结果,可隐隐的却查到了住友金属工业公司好像确实研究成功了一种新式合金。虽然不知道这种合金到底是不是秦卫所说的那种超级铝合金50风金属,但根据推断,rì研究新式战机的事情基是板上钉钉的了。再想想之前秦卫所提供的相应的军事情报,没有一项不准确的。尤其是有关rì突袭广州的事情,老蒋一想起来就后悔的不行……如果广州没有失守,他也不用退到chóngqìng,让就残余不多的老脸又丢掉了好大一块儿。
所以,秦卫很重要,相当重要。至少到目前为止,其重要xìng要远超一个小小的南造云子。而如果能够证明古巴海域的宝藏,还有在利比亚的石油也都是正确的,那么,秦卫将是他的座上宾,还是非常高级的那种,更加不容有失。可想要等到那一天,秦卫就不能出事。所以,综合多个原因,他必须把秦卫给救出来,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
……
“不惜一切代价?!”
陈果夫亲自传达了蒋介石的命令。身为中统局长,他很清楚老蒋此时对他们中统已经失望至极。汪jīng卫跑了,如果再让秦卫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出事,那么,他们中统恐怕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至少他陈果夫是不可能再继续掌控中统的,陈立夫也没可能。徐恩曾?报歉,这哥们儿恐怕连去某个偏远县区当jǐng察局长的可能xìng都没有,老蒋不活劈了他就是念在以往的情谊了。所以,在传达命令的时候,他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差点儿把肺都给吼了出来。可就是这样他也还是不放心,想了想,也立即驱车赶往事发地点。
“你现在知道秦卫的重要xìng了?汉语拼音?……哼,亏你徐恩曾还是中统的副局长。”
戴笠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地方。这是一家旅店,旅店主人已经被证明就是潜伏的rì特务。现在,南造云子和一干人等就躲在旅店的后院儿,仗着早先就准备好的武器和人质跟外面对峙。后院儿一面靠水,一面靠山,易守难攻,显而易见是特意选中以备万一的。刚来的时候,堪察完地形,他就对徐恩曾不住的冷嘲热讽。他实在是想不到,占据这么多的优势,徐恩曾居然还能让南造云子跑到这样一个明显事先准备好的地方。这得多废物才对做到?而他的地位比徐恩曾高,加上军统和中统一直以来都有很强的竞争关系,又有不少宿怨,他又占了理儿,所以骂得那叫一个痛快。现在,陈果夫的电话又证明了他极力阻挡徐恩曾行为的正确xìng,他自然是更加地不客气。
“既然雨农兄如此这般高瞻远瞩,那营救行动就交由雨农兄的军统来办,如何?”徐恩曾也不是善茬儿。虽然气愤戴笠的不客气,可他很清楚,想要把秦卫从南造云子这样一个狡猾娘们儿的手里营救出来,其难度之大,不啻于徒步登天。至少他觉得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没能看住汪jīng卫了,再要是让这么一个连蒋介石都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营救的重要人物死在南造云子手上,他的前途肯定就完全地毁了。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自找麻烦?一条罪总比两条罪轻点儿吧?
“不敢,委员长既然是给陈祖焘(果夫)下的令,这件事自然是你们中统担当。我们军统只是在旁协助而己……毕竟,我们已经有一位重要人物为了营救秦卫而损失,实在是承担不起再大的伤亡了。”戴笠面上淡淡的,坚决不接徐恩曾的话头。笑话,徐恩曾都知道的事儿,他能想不到?南造云子可是他们军统的老对手了,好不容易才抓住,结果还让这娘们儿给跑了。中间他费了多少功夫,又下了多大力气?可就这还是凭着运气才抓到的人。现在南造云子手里又握着秦卫这张大牌,他才不会傻的往枪口上撞。当然,他也不会就这么在一旁坐视。秦卫的重要xìng,整个国民zhèngfǔ上上下下就只有他最清楚,甚至比蒋介石和宋美龄都清楚。不到万不得己,他也是绝不会容许秦卫被南造云子给宰了的。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千万不能让南造云子知道秦卫的重要xìng。否则,后果将让我们更加难以承受。”
“那是当然,这个不用雨农兄教诲!”徐恩曾没好气儿地说道。
“可均兄太客气了,戴笠哪敢教诲你这中统的‘副’局长啊,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己。”戴笠微微冷笑。
“哼!”徐恩曾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他:“来人,去给院里喊话,让南造云子马上交出人质,缴械投降!”
……
“做梦!”
“答答答……”
中统派出了一个小特务,拿着铁皮喇叭朝院里喊话,结果回应的却是一阵枪响。要不是院里的rì人也怕就此激起外面中统和军统特务的火气,就这一下,那小特务恐怕就成了人肉筛子了。不过即便如此,小特务也被一顿排枪吓得瘫到了地上,手脚并用的才勉强爬了回去。
“以我对徐恩曾的了解,这个喊话的回去之后恐怕要吃点儿苦头了。”
看着倒爬着回去的中统特务,南造云子从二楼某间客房的窗户后面退了回来,又微笑着坐到了一个脸sè苍白,不停地流着冷汗的年青人面前。
“小……小云,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行!”南造云子依旧微笑,语气却是生硬的很:“而且,我不叫什么小云,我是南造云子,所以,以后记得要叫我南造小姐!”
“小云……”
“啪——”
一个个清脆巴掌掴在了年青人的脸上。
“小……”
“啪!”
又一下。这一下更狠,直接把年青人扇到了地上,脸上也深深地印上了五道殷红的指印。而南造云子看到年青人抚着脸倒在地下一脸悲愤的样子,却微笑着俯去:
“要叫我什么?”
“南、南造小姐!”年青人捂着脸,低着头小声答道。
“这就对了!”南造云子的笑容愈加灿烂:“以后也要记着哦。如果你敢再犯的话,我不介意让chóngqìng市长多一个少了舌头的外甥!”
“chóngqìng市长的外甥?”躲在一边,一直仿佛看客一样的秦卫拧着脸看着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年青人,“他舅舅是蒋志澄?”
“没错。”南造云子重新坐正,微笑着看了过去:“怎么,秦先生认识蒋市长?”
“不认识!”秦卫摇摇头,“只是我的任命书上签着他舅舅的名字。”
“知道。”南造云子笑道,“秦先生的任命书是戴笠亲自向蒋志澄要的,甚至还是郑介民亲自送到了你所在收容院……啧啧,你们的关系真是如同传言一样非同一般呢!”
“他们觉得我还有用罢了。”秦卫耸耸肩,又苦着脸问道,“南造小姐,能不能看在我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的份儿上,放我一马?”
“你觉得呢?”南造云子笑道。
“恐怕不行。”秦卫抠了抠脸颊,叹了口气,可接着他又话音一转:“可如果我能保你不死呢?”
“保我不死?”南造云子愣了一下,接着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秦先生居然还有这样的幽默感……你以为你是谁?蒋介石吗?可就是你们的蒋委员长,他恐怕也恨不得要了我的命!”
“我能说服老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