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梦想,每当忆起贫民窟的生活时,我总忘不了下雨天的情景,外面大落家中小落,地面的黄土揉成稀泥,房屋四处蛇虫鼠蚁,唯有床上一角供一家四口栖息,那时我想有一间遮风挡雨的石房该多好啊!多年以后,父母因疾双双离去,大哥耐不得清贫远走他乡,十一岁的我迷茫了,要石房有何用?而后一年的漂泊融入了这个世界,我被各种形形sèsè的商人所吸引,他们的经历曲折多姿,他们的故事丰富jīng彩,他们的战斗热血沸腾,yīn谋诡计,阳谋横生,一夕为富,一朝落贫。作为独行者的我,向往这样的人生,此刻我有一个梦想,愿做商界第一人。我知道梦想很难,我的前方有十八座高峰——三教九流、rì月星、天地人,但我不会退缩,勇者当无惧。”写下最后一笔,钱有道的眼角泛着些许泪花,剧烈波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月光很皎洁,地上落下了一道孤独寂寥的身影。
宁静的四周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扰了,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女子,月光斜映她娇美的容颜,令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临近前方不是chéngrén但胜似chéngrén的男子,依偎在他身旁,轻轻地说道:“小男人,今天你可厉害了,卖出八十瓶超级XO,执者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梅川库子该是幸运,沾了你的光,业绩提升了好多,就快赶上我了。”
望见俏佳人撅起的红唇,钱有道忍不住调戏一番,道:“小林爱可姐姐,你是消溽暑夜店的娘王,难道怕那群丫头比过你?这样也未免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小男人,姐姐我又不卖身,担心是理所当然的,哪像别人靠这赚外快。”小林爱可白了钱有道一眼,幽怨的眼神煞是诱人。
钱有道一愣,为这一抹风情所惑,待定了定神,道:“姐姐越来越迷人了,相信拜倒姐姐石榴裙的男人不少,何愁业绩不高。”
“那小男人你拜倒姐姐的石榴裙下了吗?”轻吐一口香气,小林爱可蕴含秋波的美目一眨一眨地盯着他看。
见那眸中款款深情,钱有道大汗,话语有些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可以不回答吗?”
“噗嗤!”小林爱可掩嘴一笑,“瞧你那窘样,没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钱公公也有说话不利索的时候。”
“嘿嘿!”钱有道挠了挠后脑勺,道:“今天姐姐晚了点,现在离歇业都好一会了。”
“唉,我也想早点回家呀,但夜店的规矩你懂的,到了歇业时间没有客人服侍就可以离开,若有客人则要陪同他们尽兴,奈何今rì姐姐我被一个可恶家伙缠住了,所以才晚了嘛!”说道后面,小林爱可挥舞着拳头,似要发泄心中的郁闷。
望着她俏皮的模样,钱有道一时竟痴了。
三个月前,他来到消溽暑夜店,做了一个小厮。刚开始他并不适应夜店的工作,常常会出一些小错误。为此执者经常辱骂,当着众多公关小姐和小厮的面,喷了他一身口水,淋成一只落汤鸡。在婊子无情小厮无义的夜店中,没有人为他出头求情。直到有一次,执者要他滚蛋时,一个惊为天人的女人,或者说女孩站了出来,为他解了围。当时他死死的盯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孩,把她的样子深深地刻进心中。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守护她,守护她。
经过半个月的磨合,他开始初露峥嵘,尽管他只是一个低等小厮。夜店正值黄金时期,因此常常有客人尽兴至凌晨,作为低等小厮的他每天都要熬夜,进行歇业后的清尾工作。凑巧的是,她还在陪客人聊天喝酒,路过会员包房的他没有进去打扰。突然一声尖叫响起,是她的声音,伴随着还有一阵阵yín荡的叫骂,是天杀的猥琐仔们的声音。他转身踢开包房门,入眼处,几头猪一样的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而她拼命的抵抗。大叫一声,他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向那几个乱拱的猪头,鲜红的液体流淌,分不清是血是酒。哭啼复啼哭,带着几分醉意的她依偎在他怀中,而他早已把身上的长衫月兑下,披在她的雪白娇躯上。
转瞬,他升为中等小厮了,因为业绩蒸蒸rì上,执者给了他一些特权。暗中,他利用这些特权帮了她不少的忙。歇业了,他刚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女子朝他走来,是她,他的心嘭嘭直跳。两人绕过喧闹的大街,来到一处幽静的草坪,她靠在他的肩上,哭诉着,不知说些什么。从那以后,他天天在那里等她。
“姐姐不要恼,不管再晚,我都愿等,愿等你一生。”钱有道柔情的望着她,映着月芒的眸光化作情人的蜜语,随着珠盘蹦玉的字句,敲碎幽静的空间。
小林爱可琼鼻一酸,美眸泛起一层层浪花,嘤咛一声,猛的扑进钱有道的怀中,纤纤玉手在他胸脯上轻轻捶打,道:“讨厌的坏人,便要你来说些好话给我听,赔我眼泪。”
钱有道嘴角一翘,伸手揽上那柔若无骨的细腰,用鼻子闻着秀发上的芳香,他闭上眼睛,心里感到一片踏实。
“姐姐,你不是总想乘着豪华的车辇回家吗?虽然没有豪华的车辇,但是有一匹雄壮的宝马,姐姐你要不要骑?”
“哦?那宝马在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好呀,小男人居然敢打趣姐姐我,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嘶!姐姐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我可怜的腰腰呀!”
马儿欢快的奔跑着,马背上洒下一串串银铃的笑“雨”,一男一女渐渐的消失在朦胧月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