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老公?”
柯川傻乎乎的问道:“你老公怎么……怎么是个女的?”
他问完这话,就想跳楼了。虽然同.xìng.恋这种事还是不为大多数民众所接受,但是并非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对于一些比较前卫的年轻人而言,玩玩百合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要不要这么前卫?
“我是女的怎么了?”
程晨昕“老公”横眉竖眼的说:“我跟我老婆一个宿舍的,她喊我老公,我喊她老婆,这是百合花一样美好的姐妹情懂不懂?”
柯川眨巴眨巴眼睛,哧溜一下退回房间,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他总算明白了,敢情程晨昕和她的老公其实就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就像是男生宿舍里总会有老大老.二老三一个样,大家平素在一起,感情好,自然衍生出来的称呼,跟严格意义上的老公老婆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
换而言之,程晨昕还是单身,这个所谓老公只是她的好姐妹!
再换而言之,柯川近水楼台先得的不是一个已婚少妇,而是一个单身美女!
刚刚开门,内心倦怠,柯川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这会儿确认了程晨昕的真实情况,柯川哪能还以刚才那副面貌示人?
飞快的洗了一把脸,飞快的梳了梳头,飞快的找出抽屉里放了八百年也没用过的大宝抹脸上,飞快的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打开门,柯川轻咳一声,说:“让两位久等了。”
这一番飞快,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情,那壮硕女子还在数落柯川的不厚道,现在再看柯川,只见他衣衫整齐,头发梳得一缕一缕的,兼之刚洗了脸,抹了大宝,脸上还有一种刚才完全没想到的清爽之气。
“咦?”
壮硕女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柯川,好奇的说:“神速啊,这一小会儿就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了?”
柯川差点没一脑袋栽地上。
人……人模狗样?你会不会说话啊?
程晨昕轻轻扯扯她的手,对柯川说:“柯先生,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我宿舍同学肖雪。”
肖雪一只肥嘟嘟的手横着伸过来,大力的扯住柯川的手,使劲握着说:“柯川是吧?幸会幸会。帮个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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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柯川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零散开来,脸上擦着的大宝只怕也被汗水冲散了架。
柯川估计,他体表流淌的汗水全部收集起来,至少能装一小碗。
肖雪跟在他背后,不满的絮叨说:“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干点活这么不带劲?你看看你狼狈的这个样?要发配你上工地,你不得邋遢死?”
柯川很想转身把怀里抱着的东西砸她身上,但是想想没敢,心里想着:好男不与女斗……
程晨昕和肖雪找他帮忙,是需要他帮着从院外一辆轿车后备箱里搬一个大箱子进来。这个箱子看着只有半米见方,貌似应该不怎么沉重的样子,但是刚刚下手的时候,柯川差点没闪了腰。
根据他的估计,这个箱子至少也要有五六十斤重。
这样的箱子,找他这个男生帮忙搬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一路跟随的肖雪说的话,让柯川心里很不爽。换了程晨昕跟着说说也还能够接受啊,但问题是,柯川心想,换了程晨昕,也不可能说这些让人不爽的话。
他一步三趔趄,搬着箱子进了程晨昕的房间,问:“箱子放哪儿?”
程晨昕的房间和昨天相比完全大变样,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就连床铺都收拾的一丝不苟,床头上摆放的一个玩具熊很有女孩子的浪漫小气质,一种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让人神清气爽。
正在擦桌子的程晨昕赶忙扔了抹布,掀开床头的靠背,说:“麻烦你,帮我放在这里吧。”
柯川忍不住瞟了肖雪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那眼神分明在说:看看,人家程晨昕多温柔……
肖雪却压根没看他,模起茶几上的矿泉水,一阵狂灌。
床头靠背后有一个不算大的空间,但是放这个箱子绰绰有余,但站在床下将箱子稳稳当当的放进去并不容易;柯川嫌弃自己身上全是汗,不愿爬程晨昕的床,歪着身子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个箱子放进去。
悲剧的是,箱子放进去了,他脚下也跟着一个趔趄,撞在了紧挨着床头柜的衣橱上。
“咣当!”
衣橱和墙壁来了一下剧烈的亲密接触,衣橱上放着的一个黑乎乎的小盒子就在这样的撞击之下滑落下来,砸在了柯川头上。
“哎哟!”
柯川的脑袋一懵,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脑袋,触手所及,是一手的湿滑,一道道暗红sè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掩在了他的眼帘之前。
他的头,被砸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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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个人干点什么能行?”
从社区卫生所出来,肖雪的嘴巴一直不停的数落柯川,说:“就让你帮忙放个箱子,你倒好,还要连带着把脑袋砸个窟窿。像你这样的人,干点什么让人放心?”
柯川头上被砸了一个长达两厘米的血口,在社区卫生所包扎了一下,脑袋上缠满了绷带,到现在大脑还是混混沌沌的。
他听肖雪絮叨,心里很是不爽。
程晨昕说:“老公,你别说人家柯先生了,他也是好心帮咱,咱这么说人家多不好。”
肖雪不屑一顾的说:“你拉倒吧!早知道要他帮个忙,还能出这等事,咱还不让他帮了。找个收废品的帮忙搬一下,最多给他十块钱,现在倒好,又是给他包扎,又是给他买消炎药,花了五十。亏大了!”
柯川恨不能抽她一个大嘴巴,瞪她一眼,说:“回家我把钱还你!”
肖雪立刻跟着确认:“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柯川咬牙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柯先生你别生气,这个钱万万不能要你承担……”
程晨昕扭头又牵着肖雪的手,说:“柯先生帮咱搬东西才受的伤,咱怎么能还让人家自己花钱治伤?再说了,咱也不缺这点钱不是?”
肖雪说:“事不是这么个事,请他帮个忙,帮出来这么倒霉的事,晦气!”
“你有完没完?”
柯川忍无可忍,说道:“我是砸了头,但我也说了医药费我承担,一会儿就还你。再说了,刚才也是程晨昕掏的腰包,也不是你,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表达你的存在感?”
肖雪没想到柯川说这个,愣了一下,指着柯川不满的说:“你……”
“你什么你?”
柯川根本不听她说,打断她的话:“你嗓门大了不起啊?你嗓门大我就怕你啊?本来不愿和你争,你也别欺人太甚!有理不在声高,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不代表我怕你!”
这一下强势还言,把习惯了柯川半上午唯唯诺诺的肖雪震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柯川很是不满的瞪她一眼,又对程晨昕说:“真是对不起,帮你办点小事,居然惹了乱子。回去之后,我把医药费还给你。”
程晨昕脸上微微泛着红,说:“这个不要了,柯先生你这么说,我……”
“这个一定要。”
柯川瞟了肖雪一眼,说:“免得某些人又在那里说风凉话,咱们俩还是把这个事分清楚比较好。”
“你……”
肖雪大怒。
但柯川径直对她说:“你别跟我说话,我听着烦。”
“我先回了,换换衣服,收拾收拾卫生,你先慢慢逛。”
柯川朝着程晨昕一点头,掉头就走。
耳听着肖雪在背后用颤抖的声音说着什么,他大步流星,转眼到了所在的胡同口,最后一步准备迈出去的时候,一辆轿车风驰电掣而来,吱的一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柯川面前。
柯川的脚,早半秒钟迈出去,就会被这车轮碾住。
柯川被吓出一身冷汗,怒道:“怎么开车呢?”
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头发梳了一个偏分,看着人五人六的。
听见柯川的声音,刚刚下车的他眼神从眼镜框上面飞出来,瞟了柯川一眼,半个字没吐,直奔程晨昕和肖雪的方向走去。
“昕昕怎么搬家了?”
小年轻满脸堆笑,说:“你看我消息真是太不灵通了,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事。早知道你要搬家,说什么我也得从我爸单位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啊!”
“不需要了。”
程晨昕明显的皱皱眉头,肖雪直接挡在程晨昕身前,横眉竖眼的说:“沈公子,昕昕搬家就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你没事少来sāo扰。”
沈公子看都不看她,嘻嘻哈哈的对程晨昕说:“昕昕,你看你搬完家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吃吃饭,也算给你温锅了?”
柯川哪能看不明白这家伙什么心思,心里就有些厌烦,不温不火的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10秒钟内把车开走。好狗不挡道,狗车更不行。”
沈公子回头看他脑袋上的绷带,皱眉道:“你谁啊?附近打工的吧?滚滚滚,少插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柯川说:“你这意思是车不动?”
沈公子伸手模钱包,扯了两张100的钞票,扔到柯川脚下,说:“不就差点撞到你吗?拿钱滚蛋!”
程晨昕看不下去了,说:“沈公子,这位是我的房东柯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房东有什么了不起的?房……”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沈公子连忙换了笑脸,对柯川说:“柯先生是吧?原来您是昕昕的房东啊!幸会幸会,敝姓沈,您看这大热天的走路好辛苦,我开车载你们回去可好?”
“不用了,我自己有腿。”
柯川一转身,两只手掌伸出,啪的一下,拍在了沈公子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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