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细想,趴在地上之后腰部用力全身侧滚,直接滚到了齐兵脚下,马上把准备好的刀反握在手里,刀柄向上对着一人的命根子狠狠戳了一下。“嗷!”杀猪般的惨叫,我躲过另一个人扎过来的长枪,往前蹲着进了两步,胳膊反向一拐缠住他的枪杆,刀刃朝上对着他的命根子,说道:“丢枪,否则断子绝孙。”那人听话地把枪扔掉。虎子他们已经从各自藏着的地方出来,把六个齐国兵层层包围。
齐国的小头目刚要张嘴说话,虎子冷冷地说道:“要是敢张嘴,我敲掉你的牙。”他那仅剩的半张脸在暗夜里抖动是如此的恐怖。小头目定定地合上了嘴。
我们把他们推进了西屋,在屋外虎子悄悄对我说:“刚才够厉害的,转眼间就击败了两个人。”
“丢死人了,从屋子里摔出去的,连滚带爬,现在整张脸都是疼的。”
孤煞铁鹰走出来说道:“下回不用这么卖命,我们都当时都已经备好弩了。”
“那你们怎么不shè弩?”
“谁让你反应这么快的,要不是怕伤着你他们早就成刺猬了。”
“对不住啊,耽误你们了!”我瞪着他说道。
“不过要谢谢你,为我们省了几支箭。”孤煞铁鹰说话从来不饶人,气得我直翻白眼。
进屋之后,就见“窦逆湾”在踩那个小头目,虎子说道:“好了,别踹了,我还得问话呢。”
“窦逆湾”赶紧走到旁边,虎子问道:“你……”
“你……你别轻举妄动啊,我们不回去就有人知道我们出事了,到时候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小头目急忙保命。
我笑着说道:“这一晚上死了多少人,多死六个又有谁能注意?本来就没打算留你们。”说罢反手拿着短刀走了过去。
本来是想吓唬他一下,谁知正好经过那个被我打了下三路的人,他捂着那个地方说道:“还要磕啊?”这一句话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
我绷着脸对头目说道:“老子没空和你废话,院子外边还有人吗?有多少?”
“很多!”
“去一个人把大门打开,如果外边没有人我就活劈了你。”
“有人没人我们也活不了。”
“你要和我实话实说就能活命。”
“哄小孩子去吧,我们这些年也没白混。”
“我要是骗你我就随你的姓!”
“真的?”看到我肯定的点点头,那个小头目说道,“好,老子豁出去赌一把!外边没有人。我们驻扎在对面街的一户人家里,刚才正好在附近巡查有没有燕国……有没有你们进入城里,结果就听见这边有地陷的声音,因为上边交代过要防止你们从地道入城,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不是上边指派过来的就好,因为一旦他们是上边指派过来的,长时间不回去就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到时候麻烦就大了。现在姑且相信他们说得是真的吧,我说道:“我说话算话,如果你们说得是实话,我就留你们一命,前提是不许捣乱,要是想跑,那就怨不得谁了。”
我走过去对虎子说道:“我得去看看牟利鸣那里的情况,你们好好守着这里,这六个人交给你,试试还能不能问出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好好保障他们的安全,别让我随了别人的姓。”
虎子点点头,就布置众人重新防守这里了。我对孤煞铁鹰说道:“走吧,回牟利鸣那里。”
“嘿嘿,正好搞把好兵器。”孤煞铁鹰摩拳擦掌。
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街上,一路上专找没人的地方走,好不容易到了那个院子附近。正想怎么进去呢,忽然县学大门洞开,那边走过来一队带火把的兵丁。我看着这支队伍腿都不由自主地发紧,这卧底真是要提心吊胆的。我赶紧拉着孤煞扭过是身去解裤子,装成撒尿的模样。就听后边传来一声哄笑。
我一听背后有这么多人笑,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可是又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妥。心想赶紧假戏真做,把尿尿出来等他们一走就完事了。可是越着急越挤不出来,身上顿时冷汗全下来了。我的腿不禁抖得更厉害了。
人一害怕就想看到让自己感觉安全的东西,现在能让我安全的东西只有那铁塔般的孤煞铁鹰了。我用目光寻找孤煞,却发现他在我不远处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仔细一瞧,终于知道问题所在,刚才紧张装作撒尿可是没看清地点,竟然站在门口。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提着裤子去站到墙根?这时就感觉小弟弟传来一股充盈感,水流宣泄而出。就听后边有人说道:“这小子是个二货,撒个尿都挡着门。”
有人接口道:“这种人是应该教训,忘了我上回为什么打高杆子了?那孙子在营房门前拉屎,害我踩了一脚,娘的,现在想起来都有气!”
“这都算好的,前不久在沧州,魏彪那小子猴急猴急,拽着个娘们儿在大门口就干,害得老子进不去屋,我本来也拉着一个,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露天来,转了半天找不到干事的地方,生生把火给压下去了,靠!”
……
那队兵士不一会儿就走过去了,我提着裤子呆呆地望着大门。孤煞铁鹰走过去说:“魔怔了?”
我不理他,脑子还是没有从震惊这回味过来。孤煞顺着我的目光一瞧,不禁暗叹一声:“我靠!”只见牟利鸣他们所在的那个院子的大门已经无声打开,而里面空无一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藏在里面还是都不在,这是我最怕的事情。
我和孤煞铁鹰抽出兵器慢慢走近院子里,小风从门外吹进来yīn嗖嗖的吓人。我心里做着各种思想准备,我回头看看孤煞,谁知他摁着我的头强行转向前边,说道:“后边我看着,你仔细看着前边!”你娘的,老子心里害怕,看看你壮壮胆而已。
踹开北屋的门,我们进去一瞧,一个人都没有!我自言自语道:“这帮人去哪儿了?”
“瞧瞧东西屋吧。”
“我看多余,这屋都没人,那两屋能有人?”
“真他娘见了鬼了,这些大活人凭空就没了。还能被齐军押走了不成。”孤煞铁鹰原地纳闷。
我赶紧吐道:“呸,呸,呸!这节骨眼上别说这种话,你那乌鸦嘴要是说中了我饶不了你啊。”
他撇撇嘴说道:“老子就是不信邪,我小时候还在坟堆里睡过觉呢。我说今天老天他收不了我,那就是收不了我,你信不信?”
我俩一边说一边从北屋出来走到了院子,我嘴上也不饶人说:“去一边去,白天我也敢在坟堆上睡觉。那……我靠!”正说着,西屋里传来“当啷啷”的声响,这么多年刀尖舌忝血的生活让我充分肯定,掉在地上的肯定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