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南陵川法宝连挥数下,向着青sè光幕打去,而光幕背后,青娇儿的笑容依然,只是眼光之中,更多了几分嘲讽之sè。
“嗷……”
这时,忽从南陵川头顶响起一声龙吟之声。紧随着:
“轰隆……”
龙吟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炸响,正在南陵川头顶,若不是南陵川修为之高,恐怕这一击就要了他的命。
饶是如此南陵川也向后退了数步不止,待站直身子后,可已不见青娇儿的身影了。
“妖,好厉害的妖。”南陵川紧皱眉头,注视着四周的变化,口中惊道。
“嗷……”
又一声龙吟,在正前方,还没看到影子,南陵川已是紧握法决,口中低念无名咒语,瞬间他身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屏障光幕。
出来了。
是一条蛟龙!
南陵川怔了一下,瞬间,蛟龙撞在了光幕之上,它竟然安然无恙。
南陵川不断向后退去,心下一急,便有了逃逸的想法,当下大声道:“前辈,适才多有冒犯,不知前辈妙法,不过你我并无仇怨,还是各自退让一步如何?”
蛟龙突然向天咆哮一声,转眼向上飞去,青光一闪,却变化成了一个青衣女子缓缓从空中落下:“怎么样?老家伙……”
“你是妖?”
突然一阵风吹来,夹杂着紫sè剑芒,剑芒缓缓落在二人身前,光芒散去,现出一个人来,他白衣萧萧,剑眉星目,潇洒不已。
青娇儿一见这人,登时高兴起来:“柳公子,你来了。”
南陵川一怔:“柳清风。”
柳清风不可思议地望着青娇儿:“你、你居然是妖,你为什么要骗我?”
青娇儿面上一红:“我、我哪里骗你了,你不是也没有问过我么?怎么了?你没事吧?”
柳清风右手紫sè剑芒一闪而亮,望着青娇儿道:“正邪不两力,你出手吧。”
青娇儿一怔,脸sè巨变,不可置信地望着柳清风,失笑道:“你、你要杀我?”
“孩子,你过来一下。”
这时,树洞里的那个人突然用真气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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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山,冷雾松居所处。
清晨,向羽凡在药院子里打坐,忽感胸口一股热浪袭来!
向羽凡整个身子一哆嗦,双手赶忙捂住胸口,烧的他龇牙咧嘴。
慢慢凝定心神,片刻后,稍有好转,他深深的吸了几口这清凉而带有药味的空气,感觉舒爽了些。
身子松弛下来,张开眼睛,连忙扒开胸口的衣服观察,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印记上面有长出一片叶子。
他胸口处的这个印记如今已经有了八片叶子了,自他来到太虚门,差不多三四月都会长出一片叶子来,今rì有这种突变倒也不足为奇,经过一个一个的长出向羽凡也习惯了些,倒也不像第一次那样手脚无措。
向羽凡细细观察,可见这也并不是植物的叶子,而是一朵花,上面有八个花瓣,很像一朵莲花,可这到底是什么那?
不过这个花的形成,好像还有一个片花瓣,也就是说在长出一个花瓣,就长满了。真不知道,长满了以后,会怎么样?
心感奇怪的同时,也让向羽凡有了很多的好奇心,等到长出第九片花瓣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花,会活过来么?
胡扯,怎么说都是一个印记,怎么可能活过来!
向羽凡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迷蒙云雾,心一下舒爽了不少。向羽凡自顾自地傻笑着。
“小师弟,吃饭了。”王悬站在药院子外,冲着向羽凡大叫。
向羽凡回头看向王悬,笑道:“五师兄。”
王悬高兴无比,应为这两天他来了灵感,正在将向羽凡、苏墨瑶和上官静三人的故事策划到了尾声,所以这两天的他的兴致都很不错。
而冷雾松坐下的其余弟子却是状态都不好,而这个罪魁祸首却是冷雾松。
而此刻的冷雾松正独自一人在宣守堂中背负双手,来回踱步。他的心情也非常不好,脸上隐隐现出怒容,而且还有一丝烦躁之意,而他门下诸弟子这两天都对他十分敬畏,看到冷雾松心情不好,早就躲的远远开去了,唯一一个平时总爱粘着冷雾松求他说亲的大弟子严卫通,此刻也不见身影。
冷雾松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当前太虚门与剑幽谷会武交流在前,谁知掌门真人却对剑幽谷起了恻隐之心,这几rì却是一件事情接一件事情,他身为太虚门诸长老领袖之一,自然也为此烦恼。而且应为严卫通提亲的事情,他更是生气,心中也不断在骂大弟子严卫通不争气,怒骂的同时也顺便把小弟子向羽凡骂了一遍。
这两rì,众弟子哪里会知道冷雾松吃了什么火药,反正就知道如今的冷雾松一点就炸,谁的面子也不给,只要有人敢吭声说上两句,冷雾松就是二话不说先骂个狗血淋头在讲。
自上次上官静一闹走后,严卫通却是沮丧无比,垂头散气,整rì一张脸如同苦瓜一般。冷雾松本来心情就不好,一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恼火,接连骂了好几次,说是没老婆就没老婆,你就潜心修道吧你,将来说不定你还因祸得福云云,严卫通自然不敢顶撞恩师,但口中唯唯诺诺,不以为然的表情却写在了脸上,显然仍对晨心然的小弟子谢小欣念念不忘,冷雾松看了更是生气,骂的更是狠了,到了最后严卫通几平像是怕了猫的老鼠,整rì里东躲xīzàng,不敢再见师父了。
平时喜欢帮大师兄严卫通的几位师兄,如今见冷雾松这副模样,也都不敢靠近,只恨当初算错了一步,谁知冷雾松会这么记仇。可他们那里会知道,在过两rì冷雾松就会和他的死对头晨心然一道上路去南疆拜会剑幽谷。
这两rì,冷雾松看见弟子就是冷哼几声,不过有必要的情况下也会冷言冷语讽刺了几句,说是看看你那傻样啊?啥时候能给我有点出息。弟子们也不敢多说话,只得赶快径直而去躲开冷雾松。
众弟子皆被冷雾松骂了好多遍,也通常都是不知情由的情况下,便遭来冷雾松恶骂,有的走着走着,冷雾松看见了就会走上来,问东问西,一句话说错,就得挨骂。
也不知冷雾松到底再生什么闷气,众弟子一致认为这是师父的一个心结,所以众人打算帮师父月兑离苦海,解开这个心结。不过这些弟子可不知道,看去冷雾松比较木讷,但绝不是退钝人物,并且也很记仇,他每每想到自己居然送上门去被人羞辱,这口气当真还是咽不下,气鼓鼓的难以忍受,而且上官静还跑到了自己这里闹,是越想越气,越怒越火,看见人就想骂两句解气……
不过冷雾松一生气,严卫通却更是整天一张苦瓜脸,众人也只得安慰,说是我们乃是修道之人,早该抛开世间凡俗,没什么的。
可严卫通可不那么想,说是修道之人也是凡人,恩怨情仇,总有伤心之事的。
说罢,就有躲在房间里伤心去了。不过还好,王悬不在大师兄严卫通身上说故事了,应为他感觉严卫通的故事,简直是低能儿听的。只有向羽凡的故事才能配得上让他说。
众人哑然……
而向羽凡的确比较木讷,简直就是傻人有傻福,被王悬这么一说,他登时感觉自己的身份上升了一个阶段……
这般想着,又自顾自的去药院子修炼去了……
三rì后,冷雾松也正式出行去南疆拜会剑幽谷。不过这一rì他似乎更是生气,应为身边飞着的正是他最痛恨的人,晨心然……
而玉自寒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飞在最后面,但看自己前方的这两个大长老面sè都不好看,平时掌门镇剑子都要给二人留着三分薄面,他可不敢惹怒了二人,侧目看了看冷雾松。
冷雾松面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看着正前方,忽然冷哼一声,道:“某些人教出来的徒弟,也真是非同凡响啊。大白天的敢在太虚门来回游荡,哼,果真是师出其表。”说着,他侧面瞄了一眼晨心然。
只见晨心然面sè依然,显得很是轻松,冷笑一声,缓缓道:“呵,不过要说师出其表,我以为某些人的脸皮当真是厚,想必和他师傅相比,也只会有过之而不及了。”
冷雾松窒了一下,正yù反掠,后面玉自寒暗呼不好,赶忙加快速度飞到二人身前,笑道:“二位师叔。”
冷雾松、晨心然二人回头望了他一眼,都没有说话。玉自寒微笑道:“这次我们出行南疆拜会剑幽谷,相信……”
“玉师侄,”未等他把话说完,冷雾松微笑相呼,玉自寒转头看来:“怎么?冷师叔。”
冷雾松望了他一会,目光又转向前方,淡淡道:“我记得上次谁的徒弟,在我哪里胡搅蛮缠来着,好像玉师侄你也在场吧?”
玉自寒一怔,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这个冷师叔……”
冷雾松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玉师侄你没有看到么?”
玉自寒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应答。这时,晨心然却在一旁,冷笑一声,道:“我刚收下的这个小弟子,真是不错,呵呵,静儿她聪慧过人,上次竟然瞒着我和人争吵了起来。幸好瑶儿告诉了我。本来我还是挺怪罪静儿不懂事的,不过现在我觉得静儿真是吵得好,真是值得表扬,等回去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表扬她一番。”
冷雾松面sè全变:“你……”
晨心然截道:“玉师侄,你说我那小弟子怎么样?”
说着,微笑望了冷雾松一眼。
冷雾松本来心情就够糟的了,如此又被她这般有意挑衅,当真是气无可气。
玉自寒却是吓得不轻,他可不想两边都不讨好,当下“啊”了一声:“二位师叔,你们说这次我们拜会剑幽谷,君师叔他们会不会……”
一时情急,想不到词了!
玉自寒尴尬一笑,冷雾松哼了一声,晨心然冷笑也不去看二人脸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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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州,枯木谷。
镜州边境,北宣古森以北二百里,有一处荒凉之丘,名唤“枯木谷”。从边缘放眼望去,可见方圆百里,尽是枯木残枝,显得荒凉无比,一个个秃废无名小山丘,也都是起伏不已,如若再深入其中数百里,在这荒凉左侧,从山中深处由地底泉水冒出汇聚而成一条河流,称做“玄水”,向东北流去,一路上支流渐多。
河流渐渐变大,至三百里外,注入另一条大河“清水河”,自古相传,这条河流之中,多有产一种苍sè宝玉,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就是了。
千灵堂总堂,就建在这座高山坚硬厚重的岩石山月复中,此地向来少有人知。
从天空之中落下,闪烁着白光的一把剑芒稍无声息地飞回到袖子之中,傅若水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总堂的人口之前。在门前看守的几个千灵堂弟子吓了一跳随即连忙向旁边让去,口中纷纷叫着:“傅少主。”
傅若水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直接向里面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