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殿处于青竹门内门之中。
像许白这种刚刚入门的弟子,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到内门之中。
若是不小心闯到内门之中,那怕是踏入在门口,被发现了之后,也会被内门弟子爆打一顿之后,然后扔出去。
说起来这还是轻的。
所以说,执法殿到底是什么样的,在外门之中只存在传说中。
许白以前常常在脑海里幻想,内门之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些执法殿,传功殿,以及任务殿还有杂事殿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事实难料,自已终于进入到内门,见到执法殿。
却是以这样一种身份。
一想起来,许白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有种义愤难填,却无力去抗争,去辩解!
静下心来,不再去想烦心事,许白知道再想,目前来说也是毫无任何办法,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帮他月兑罪,那怕他是被冤枉的。
即然反抗不了,那就做无声的抗争。
心情平复后,许白抬眼有闲情的开始打量在脑子回想无数回的青竹门内门中的执法殿。
执法殿并没有华丽的外表,通体有高六丈,宽六丈的大青石堆彻而成。在执法殿的外墙上看不任何的装饰雕刻,给人一种沉重厚实的感觉。
宽敞的大门上方,执法殿三个以暗sè为主调,每一笔每一画都如同铁勾银划,横刀竖剑给人极大的心里压力。
站在执法殿的门前,那种沉重感会一点点的渗入人的内心之中,给人造成极大的压迫之感。
别说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就是许白站在执法殿的面前,也感到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而执法殿门口处竖立的高九丈,宽三丈的石碑,碑上五个大字,青竹门门规。头几排的门规后面似乎用鲜血写成的杀字高高的挂在上面。
这更给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和压迫,所以内门弟子,就算要是有事要经过执法殿,有时却也会绕路,那怕多走一点路,也不乐意从执法殿门前经过。
进去禀报的弟子从执法殿内走了出来:“带着他进来!”
踏上执法殿的台阶,说不紧张,说不害怕那是假话。
许白心里虽然紧张,但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他心里只是期望自已能被从轻发落就行。
执法殿很大,大到出乎许白的想像。
空旷的大殿更是将那种压迫感在人的心中放在最大化。
大殿门口离执法殿长老的座位,有很远的距离。带路的两名弟子同样也被执法殿压抑的不敢有任何的言语,许白则跟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向前走去。
“袁长老,人带来了!”
走到大殿最里面,两名弟子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行了,你们下去吧!”
声调不高,却有一种难言的威严和严厉蕴含其中。
两名弟子慢慢后退,只到退出去好远,才慢慢的转身从执法殿内退了出去。
“抬起头来!”
袁天松缓慢的声音再次传来。
许白抬起头,看到坐于大殿高处的袁天松。
袁天松整个人笼罩在一席黑袍之中,黑袍的袖口和领边绣着几缕金sè的线圈,代表着他执法殿长老的身份。
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让他平淡无奇的五官,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
身边的空气不时会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般的震动,这是袁天松体内星力不断震荡所产生的效果。
这是一种修练,却要比许白所修练的要高明很多。
就许白现在这种程度,现在站在袁天松跟前,光是这种震荡的空气,就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你可知罪!”
袁天松一开口,就带着一种山一般的压迫,重重的向许白压了过来。
特别是袁天松居临下,这种感觉更甚!
“不知!”
在袁天松的威势之下,许白抬起目光,自下而上迎了上去。
带着不屈,不甘!
却无丝毫的退让。
可以把这此罪行强加到自已的身上,却无法让自已亲自吐口去承认。
从许白清澈目光中,袁天松看出来许白不像是那种死不认罪的人。不过许白若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已,那袁天松绝不会手软,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绝对不会因为自已的想法,而放弃执法殿的原则。
“人脏俱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很少有人能直面对袁天松如利剑般的目光,常年担任执法长老的袁天松,自身慢慢的形成一种威势。
而袁天松更是对那些犯下大错,叛徒,下手狠毒,让人闻名sè变。
许白能顶着这种压力和袁天松的目光相对,不露一丝胆怯,让袁天松心中升起一种爱才之心。
却马上被袁天松给压了下去,做为执法长老的他,不需要这样的感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门下的弟子感到惧怕,感到恐慌,让他们在犯下门规时,首先要想到执法殿的严酷。
许白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绝不认罪!”
这话说的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坚绝,一种不后悔的语气。
“有xìng格是好事,但是却要看时候。”袁天松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白:“即然你无话可说,那做为执法长老,将对你做出以下处置。”
许白的眼神猛然一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像临刑前的犯人一样,等待最好的枪响。
目光却毫无变化,仍直视着袁天松。
“根据本门门规,犯yín行者,杀!”袁天松吐出最后一个杀字,用上星力,如同九天怒雷一般,炸响在执法殿之中,炸响在许白的耳边。
许白的脸sè一变,嘴巴张了几下,什么也没有说,身体一下子好像老了几十岁。
过了一会儿,袁天松接着说道:“念在你并没有犯下特别重大的罪行,免去死罪!却要废除全身的修为,终身监禁在水牢之中!”
许白的脸sè再一变,脸sè惨白的说:“相比这个惩罚,我更喜欢死这个惩罚。”
许白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变成无法修行的废人。
看似关入水牢确实是比死亡的惩罚要轻很多,只是失去力量许白能活多长时间。
水牢里的水不知道存在多长时间,里面污秽横生,到处都是浮游的生物,关在那里大小便都是随地解决,环境不会好到那里去。
更为重要的是,常年泡在水里,静止的水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
却有软磨硬泡的功夫,在水里呆的时间常的都知道,出水之后,泡在水里的皮肤会发白,会变得紧绷,这是月兑水的表现。
若是关在水牢里,一直泡在水中,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皮肤会被泡泛,露出里面的血肉。
水牢里的小生物,却是最喜欢往人体里钻。
这绝对是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没有之一!
“你倒是有骨气!”袁天松一笑“想死你可以自杀,即然我做出的处置决定,自然是不会更改。”
让许白自杀,许白下不了这个决心。
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不怕死,但不代表他想死,也不代表他敢自杀。
深深的闭上线,双眼一片死灰,已经看不到未来的他闭上眼,轻轻道:“来吧!”
袁天松也不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轻描淡写的向下面的许白遥遥的拍出一掌。
无声无息,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许白却是混身猛然一震,嘴角流出鲜血。
袁天松轻描淡写的一掌,却将星力拍入许白的体内。
将许白原本好不容易积攒在体内血肉之中的星力,给拍了出来。
许白体内的星宫更是被袁天松所释放的星力钻了进去,给搅得一塌糊涂。
星宫,星士的根本。
褪凡胎,锻星体之后,就要开劈星宫用来储存星力。
许白的身体摇摇yù坠,却始终不倒,是他不屈的意志在支撑着他。
在他看来,如果自已现在倒下去,就是对袁天松的屈服,就是对承认自已犯下yín行的罪过,这是许白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许白的毛孔之中渗出略带点点星光的血液,那点点星光,正是许白好不容易修练出来,储存在体内的星力。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许白的衣服已经变成了血sè。
他似乎虽然都会倒下,却总是不倒。
许白的这份屈强,让袁天松不禁在内心处自问。自已是不是做出惩罚决定是不是太快,以自已眼皮底下这个弟子,这种不屈,坚韧的jīng神,就算天资不太好,却可以在修行的道路走出很远。
体内那如同一把锋利的刀锋不断刮着自已的骨头,又像是千百根钢针刺入到自已内脏的痛处,终于挺了过去。
“我可以回去了吗?”
许白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如同铁片从玻璃上划过。
星宫被毁,好不容易修练出来的星力也被逼出体内,许白已经将自已从青竹门内剔除。
此时的许白,已经对青竹门没有一点归属感和忠心。
袁天松活了将近三百年的老怪物,特别他掌控着青竹门执法殿,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一眼就看出许白心里的想法。
也没放在心上。
一个废人,就算他恨青竹门,能对青竹门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就算他不是废人,青竹门可是罗国最强大的门派,就连罗国的皇室也要拜倒在青竹门下。
叫来刚刚带许白过来的两个弟子,让他们带着许白返回水牢之内。